院内的容珮将被打倒在地的凌云彻扶了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和他服软干嘛!”
容珮恶狠狠的说着
“像他这样的人就是该打,要不然我们延禧宫岂不是永远要被他克扣着。”
凌云彻捂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总觉得不管是如檍也好,容珮也罢,有时根本就听不懂人话,他说城门楼子,人俩说胯骨轴子。
“唉,你这样做,恐怕咱们日后更难过。”
凌云彻叹了口气。
容珮见了,不服的梗着脖子,对凌云彻说道
“你这样说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们延禧宫还有什么威风可言。”
凌云彻直接揭下了这层遮羞布
“我们延禧宫在外人来看,不一直都是异类吗?”
凌云彻没有等容珮的回答,转身向后殿走去,净房太监如今已经两三日来换一次恭捅了。
基本上都得靠凌云彻自己刷,凌云彻刷着恭捅,也不知道是不是味道太大了的原因,他的脑子竟然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清明。
他怨恨皇上,怨恨皇后,怨恨魏嬿婉,怨恨如檍,怨恨进忠,怨恨…
凌云彻成为了一个纯恨战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近如檍,闻到了如檍身上的体香,便忍不住的心疼她,甚至想要代替皇上,来疼爱这个女人。
这日晚膳,如檍连菜叶子都没吃上,看着汤底只有几粒米的粥,又看向已经酸了的菜梗。
如檍不知道从何下口。
五月
林长春最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身上痒的厉害,最开始只是胳膊上起了几个红包,后来身上便多了起来。
正好卫临来养心殿给林长春请平安脉,林长春露出胳膊上的已经连成一片的红包。
卫临仔细看了以后,不禁大惊失色
“皇上,这是疥疮!”
林长春知道这个疥疮虽迟但到,心中很是无奈。
幸好最近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睡的,六日前搂了琅華睡了一晚。
“皇上,疥疮传染性很强,按微臣来看,养心殿内伺候的宫人们都要隔离开来,不能再接触到别宫。”
林长春点了点头,经历过疫情的她自然知道这些,不过她更在意的是琅華
“你等会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平安脉。”
“是,微臣这就和太医院的诸位同僚们一同为宫中娘娘们请脉。”
林长春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
卫临赶紧出了养心殿,让身边跟着的小太监去告诉温实初准备药材,自己则向长春宫去了。
长春宫中,晞月正在和琅華说话,看着卫临急匆匆的赶来,晞月有些疑惑
“微臣给皇后娘娘,慧贵妃请安。”
“卫太医怎么这么着急,仿佛有人追着你一般。”
晞月的话刚落,卫临便开口说道
“微臣奉皇上的旨意,来为皇后娘娘请平安脉。”
细细把脉后,卫临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最近可觉得身子起了一些奇怪的红疹,并带有痒意?”
琅華想了想
“并无,卫太医这样询问可是有什么事?”
卫临松了口气
“微臣刚刚给皇上请平安脉,发现皇上得了疥疮,微臣已让…”
琅華听到林长春病了,急忙打断了卫临的话
“皇上得了疥疮!”
“是,疥疮此症传染性极,皇后娘娘!”
卫临的话还没有说完,琅華便站起来要出去,卫临不敢拦住琅華,只好和还在原地的晞月说道
“慧贵妃娘娘,疥疮传染性极强,不能让皇后娘娘去养心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