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跟着党仁弘前往广州,党仁弘带来的府兵在前面和两侧保护,王府的侍卫则是居中护住李慎。

    李慎也从马车里下来,骑上自己的白龙马,跟着党仁弘一起骑马前行。

    这是李慎表明自己的态度,证明自己作为皇室子弟的勇气,和对党仁弘的信任。

    不过铁牛的马匹确实紧跟李慎身后,手中的一根马槊握在手中,随时准备保护李慎。

    这一切党仁弘都看在眼里,纪王府的侍卫纪律严明,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说过一句话。

    队伍行进整齐划一,进退有度,两千多人都是全身甲,就连马匹都披挂着锁甲,

    而且党仁弘征战多年,眼界当然是有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侍卫营的马匹是西域的大宛马,

    大宛马膘肥体壮,要不然连人带甲普通的马匹肯定驮不动。

    而最让他注意的有两人,一人这是薛仁贵,党仁弘怎么说也是过来人,看人还是比较准确的。

    薛仁贵身高八尺,气势内敛,一看就是一名将才,而且眼神犀利,武功也应该不凡。

    第二人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铁牛,这个一看就是憨厚的汉子,让党仁弘这名老将都感觉到了危险。

    座下的马匹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比大宛马还要高大健硕,应该是蒙古马。

    铁牛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双臂一看就孔武有力,手大如蒲,虽然手中握着马槊,但让党仁弘关注的是他背后斜背着的一块门板一样的大刀。

    从此可见两件事,第一铁牛力大无穷,有开山之力。

    第二铁牛的马匹比铁牛力气大。

    党仁弘完全可以想象刚刚他的那一千来人是多么的危险。

    心中暗叹这纪王果然如传说一般富可敌国。

    单单论这两千多匹西域的大宛马就不止百万贯,而每年的饲养费用最少也要几十万贯。

    再加上这一身装备,这就是一群行走的宝库啊。

    谁要是有实力劫下这批人,那可真是发财了。

    “对了,党都督,刚刚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呢,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会来的。还知道本王到了这里。”一边揍李慎一边问道。

    “哈哈哈哈,这还是与王爷有关,王爷可还记得沧州的案子?”党仁弘哈哈大笑道。

    “你是说席辩的案子?这与他有关?”李慎好奇的问道。

    “确实有关,王爷应该记得,当时陛下有旨让各州的朝集使前去观刑,我广州的朝集使也在其中,

    后来他书信给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提到王爷要前往岭南看望五皇子,我就叫人在忻州和广州港等候王爷,

    想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本来以为王爷会走海陆,没有想到忻州那边说王爷走的陆路。”

    党仁弘解释道。

    “哦,原来你是一直在关注本王的行踪。”李慎恍然大悟的道,语气中带有深意。

    “王爷不要误会,下官忠于陛下,忠于大唐,王爷来到岭南,还要经过我广州都督府辖区,

    下官只想保证王爷的安全,还有就是盛情款待王爷。”

    党仁弘赶忙解释。

    “哈哈哈哈,党都督不必如此,本王没有他意,本王只是去容州看望五哥,本就不想惊扰地方。”

    李慎笑道。

    党仁弘脸色变的好了一些,二人继续一边闲聊一边赶路。

    而李慎一句都没有提政事,而且询问起岭南的人文景观等,对于这些李慎是时分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