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里面的内容确实骇人听闻,一个小小的九品官,居然能够敛财三万多贯,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而席辩竟然敢私吞清理河道的钱,这人是不是疯了。
“陛下,沧州刺史席辩为人正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御史中丞崔仁智站出来说道。
“哼,误会,你们看看这个。”
说着李世民生气的把口供递给王德,让王德传下去。
这份口供里写的明明白白,还有席辩的画押,而且还有好几份都是席辩的亲信的口供,
自己的主子都招供了,他们也没有必要硬扛了。
崔仁智看过口供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李世民又拿出来几封书信。
“你们自己把自己家的书信都拿回去,回去后告诉你们族里,对族里人要严加管教。
再有下次,朕不会轻饶。”
世家人打开书信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默不作声,把自己家的书信拿了回去。
长孙无忌看似没有变化,不过却是一直在关注着这边,
当看到书信都被拿走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他家的,不然在朝堂上那脸可就丢大了。
“下旨,命朝集使前往沧州观刑,判席辩斩首。三省商讨沧州刺史人员,一同前往。
所抄财物用于清理河道,若有苦主,如数奉还。”
李世民下旨道,朝集使就是各州派在长安的代理。
“遵旨。”
正当李慎在沧州等的百无聊赖的时候,王玄策突然来报说陛下的圣旨来了。
李慎兴冲冲的来到刺史府,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好多人站在院中。
“怎么回事,打劫么?”
众人看见李慎来了一同给李慎行礼:
“参见纪王殿下。”
“嗯,免礼,你们这都是干什么的?”李慎摆摆手。
其中一名宦官和一名穿着官服的人走上前来。
“纪王殿下,陛下有旨,席辩改判斩立决,让朝中的朝集使都来观刑。
还有这位贾敦颐乃是新任的沧州刺史。”
宦官说完把圣旨递给李慎,李慎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身后的石头。
贾敦颐对着李慎行礼道:
“下官见过纪王殿下。”
“嗯,你来的正好,本王早就不愿意做这个代理刺史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会交接一下,本王就要准备启程了。”
贾敦颐立刻点头称是。
王玄策把所有的卷宗和印信交给贾敦颐,并且交代了几个案子以后,就是清点财务的环节。
只不过贾敦颐清点了一番以后发现里面有几样不见了,
贾敦颐为官清廉,为人也很正直,于是跟王玄策说明此事,
王玄策用脚都能猜出来是被他们家王爷给拿走了。
于是把李慎请了过来。
“纪王殿下,这批财物乃是我沧州府所有,而且陛下有旨用于今年的河道清理所用,
不知道为何会与清单上的数量对不上?”
贾敦颐说的很委婉,而且还搬出来李世民的圣旨,他也不敢得罪这个小王爷。
“哦,有几样东西本王看上了,所以本王拿走了,财务不是交给国库么?”
李慎还以为查抄的东西要上交到国库呢。
“王爷,陛下说留给沧州作为清理河道所用。”王玄策无奈的说道。
“本王拿的几样东西,也不是钱财,你清理河道怎么用。这样吧,本王也不占你便宜。你把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派人送到纪王府去,
玄策你写一份书信,让王洪福按照价格折算成铜钱,还给沧州府。
贾刺史你觉得本王这个办法怎么样?”李慎说道。
里面确实有几样东西李慎很喜欢。
“这个......”贾敦颐思索了起来。
确实如纪王所说,东西是好东西,但是东西不能当钱用,若是官府卖东西,好说不好听,
也容易招来御史的弹劾。
思索片刻贾敦颐点点头说道:
“那就依纪王殿下所言,下官这就叫人准备马车,送往长安,还望纪王殿下看在沧州府刚遭受劫难的份上,不要给太低的价格。”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本王会占你的便宜么?你去长安打听打听,本王做买卖童叟无欺。
而且为人乐善好施,什么时候占过别人的便宜,你竟然如此看待本王。
哼,你放心好了本王是不会占你们的便宜的,玄策跟本王回去写书信让他们带回长安。”
李慎气哄哄的带着王玄策走了。
贾敦颐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都说纪王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怎么会在乎他们这点小钱呢。
而且纪王乐善好施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每次受灾纪王府的施粥棚子是最大的。
“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贾敦颐内心很是愧疚。
李慎带着王玄策生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命令春香给泡茶。
“王爷我这个书信应该怎么写?”王玄策太了解李慎了,李慎越生气越代表你说中了他的心思,心虚的一种表现而已。
“唉,贾敦颐说的对,沧州府的百姓刚刚遭受完劫难,被李大辩这个混账祸害的这么惨,
我们就不要再去盘刮他们了,也罢~!!!
你写信告诉王洪福就给他照市面的六成兑换铜钱吧。唉~~他们也不容易。”
李慎叹息了一口气,抿了一口春香递过来的茶水,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原本王爷准备给多少?”王玄策表情不自然的问道,他就知道自己家的王爷会这样。
李慎又叹了一口,吐出两个完王玄策吐血的数字;
“一成!”
(征集六个字以内的书名,要正经书名。六个字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