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赌了？”李慧望着李衡。
“老姐，你说错了，我是去进货了。”
额……
很形象。
“看来这一次，杂家的那一位老院长要哭死了。”李慧感叹一声。
“赌局是杂家的人组的？”李衡打听到。
他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不就是京都大学内部的情况吗？
李慧点头：“杂家，虽然只是诸子百家之中的末流流派，但因为其涉猎驳杂，反倒是诸子百家之中包容性第二强的一家。”
“最强的，自然还是你们小说家。”
“不过，真比起来，不论是流派内部的实力，还是财力，杂家此前都要胜过小说家，甚至比之中四家也毫不逊色。”
“唯一差的，怕也只是中四家中有九阶的存在，但杂家中最强的那位老院长，也不过只是八阶巅峰。”
“这是杂家比中四家差的地方。”
“抛开这点不谈的话，杂家可以说是上四家之外最富有的流派了。”
“老院长好赌，且赌术精湛，给杂家积累了不少财富。”
谈及这位杂家老院长的时候，李衡明显能听出自家老姐言语之中的敬佩。
几乎也就是在这番话落下的同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房间门没开，却能听见一阵豪爽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呵！你这小妮子，占了老夫莫大的便宜，然后过来恭维老夫一番。你是想着如此老夫就不找你麻烦了？”
房门打开，一个矮胖的身影径直走进来。
来者是一个光头老人，上身穿着一个白色背心，下半身则是休闲短裤加一双人字拖。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巷里的普通老大爷，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陈老来了。”李慧微微一笑，对这位老人的到来并不意外。
陈汉卿，杂家院长，八阶觉醒者，手中掌控着无数产业。
每年的新生赌局是其一。
而今他们所在的高端私人餐厅也是其一。
毕竟，这位老院长的第一爱好是赌。
第二爱好就是美食。
“陈老。”李衡跟着家姐喊了一句。
陈汉卿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李衡身上。
能够以一己之力大杀四方，将位居最底层的小说家，一瞬间拉到足以和儒家比肩的高度。
这个年轻人，确实引起了陈汉卿的注意。
“李衡，小说家？”
“两月破三境，在新生试炼中大杀四方，触发旧圣烙印，开启挑战试炼，一人越境斩杀高自己一个境界的妖兽？”
一个又一个名词从陈汉卿嘴里说出。
每一个字都透着疑惑，透着他对面前之人实力的惊讶。
一个少年郎，觉醒的还是小说家，居然能达成这样的成就？
“听说，杨承和云裘一起收你当的徒弟？”
李衡点头，没有否认。
“我还听说，那两个老家伙儿想要在小说家内掀起一场改革，尝试用白话文写作。”
“并且，破天荒地决定让你这个新生当讲师？”陈汉卿又问。
此话一出，李衡还没答话，一旁的李慧惊了！
一脸震惊地望着陈汉卿。
我弟？
刚入学的新生？
摇身一变成了讲师？
这……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虽然小说家的讲师境界都不高，但那也只是境界而已。
想要成为京都大学的大学导师，除了境界之外，首要就是自身的专业知识够硬，对境界的体悟更深，并且在战场上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如此，方能退下来，成为大学导师团队的一员。
自家弟弟？
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当真？”李慧看向李衡。
后者点头。
“行了，你们小说家的那些事情，我没兴趣打听。我今天来主要还是找你们姐弟两个的。”
“你那弟弟就不说了，还算比较克制，只投了一万二的学分进来。老头子撑得住。”
“可你这小妮子不厚道啊！直接扔了一亿学分进来。听说你在押注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战功和诸多稀有材料都给抵上了！”
“而且还特意卡着最后一秒来下注，生怕下面的人通知老夫，让老夫看出端倪，更改赔率，是吧？”
陈汉卿盯着李慧，虽是质问，却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想法。
言语间，反倒是带着几分欣赏。
能够把时机把掐得这般好，不愧是李慧。
旁侧，李衡听着，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之前他听着自家老姐的话，也只当老姐只是小赚了一笔。
可现在看来，那只是小赚一笔吗？
分明是赌上了所有家当的赌局。
而且还一局就赚大发了！
一比九十九。
算起来就是……
九十九亿积分！
李衡看向自家老姐。
只觉得老姐一下子就从富婆变成了百亿富翁。
啧！
贼有钱的那种！
早知道老姐这么有钱，之前的五十万我就不该拒绝的。
毛毛雨啦！
“所以，陈老今日前来，该不会是为了赖账吧？”李慧挑眉，问道。
陈汉卿摇头：“杂家做事，向来是言出必行。”
“可你也知道，九十九亿积分，确实是一笔不容小觑的开支，以杂家目前的状态来说，拿出来很困难。”
“而且，看在咱们之前的交情上，你应该不会把老头子我往死路上逼吧？”
“九十九亿，杂家那边可以先支付你二十九亿，剩下的七十亿我们分期……”
“七十亿不要了。”
没等陈汉卿说完，李慧便抢先说道。
不要了？
陈汉卿愣了一下，随后瞪大眼睛盯着李慧。
“当真？”
“自然。以我和陈老的交情，自然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陈老。”
李慧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
如此，却让陈汉卿陷入沉默：“你想让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陈老答应我两件事。”
“其一，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前往战场历练，不到七阶不会返校。”
“在此期间，我这个弟弟，还得仰仗陈老多照应一番。”
“其二，若我有一天遇到危险，却又在陈老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烦请陈老救我一命。”
第一个要求，陈汉卿能理解。
李衡太优秀了，虽然拜了云裘和杨承为师。
但两个七阶的院长，罩不住他。
自己一个八阶，临门一脚已经踏入九阶的人，更有保障性。
可这第二个要求……
“你要去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正常历练，防范于未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