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给了她不少宣传诈骗的资料。
就电话里这种最简单的手段,也就能骗一骗三岁小孩。
她没好气道,“那你就让他在火车站等死。”
那边的人大概没想到她识破了谎言,气急败坏,“那是你亲爸。”
又装模做样的让旁边的人说话,“你自己跟你女儿说。她让你去死。”
这会儿还真有一个跟她爸声音有点相似的说话,“苏箬!真是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赶紧打钱过来……”
苏箬好笑道,“你们准备得还挺充分的。还有个声优,还打听了我爸说话声音呢?”
可惜她爸如今在白熊国的火车上,压根不可能出事。
她故意道,“你说你是我爸,你还不如说你是秦始皇,刚从地陵爬出来,需要启动资金。”
“骗人能不能用点心?”
她啪得直接挂了电话。
她拿着东西就回了家,还没来得及跟她妈说,今天遇到骗子的事,又听到人喊,“苏箬,苏箬,有你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说,你男人杨立新被人打断了胳膊,再不治,以后就要残疾,再没有大出息了。”
苏箬噌得一下站了起来,扔下东西就往楼下跑。
急匆匆挤开了人,就往电话跟前凑,“让开让开。谁说的,立新哥怎么了?”
电话跟前,一直都是家属院的热闹中心。
苏箬刚刚说的那个笑话,有几个没听到?
正在笑这事呢,就接了第二个电话。
大家原本都还在笑,这搞诈骗的将苏箬的事了解得倒是清楚。
结果就看到苏箬直接挤进来,急吼吼的接电话,“立新哥呢。”
“立新哥没事吧!”
“我给钱,我马上就给钱,你们赶紧送立新哥去医院。”
“他的手绝对不能出事。”
旁边众人都面面相觑。
有个跟苏箬关系不好的,直接噗嗤就笑了出来,“这可真苏建文孝顺的好闺女。”
“亲爹病得要落下残疾了。说让她爹去死。”
“不知道哪里认识了几天的野男人,伤了胳膊,立马要哭天喊地,砸锅卖铁的救人。”
旁边围观的人,也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甭管是真的伤了,假的伤了。
反正苏箬这个态度,就够让人寻味了。
看苏箬着急忙慌地往外打电话,有人提醒,“那是帝都电话,外地号码。”
大家又纷纷嘀咕了起来,“苏建文和苏箬女婿怎么去帝都了?”
“看苏箬这样,人怕真的是在帝都。”
有知情的立马就说,“你们没听说?苏副厂长请假了,带着所有家底去帝都倒卖东西去白熊了。”
顿时又有人知道,“对对对,前段时间,我是听到他们家打听这事。苏副厂长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居然也去了?”
“那咋在火车站摔了?”
“啥摔了?真要是摔了,还能是苏建文跟苏箬舅舅都摔了?要我看,这就是去倒卖,出了事吧?”
看别人赚钱,大家都有幸存者效应,全都只记得,谁谁谁赚了大钱。
有多不得了。
实际上,这条路这么赚钱,动心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两个?
火车票不好弄是一个原因。
白熊国太远,人生地不熟,还言语不通,真的敢出门的不多,是另一个原因。
最后一个原因,自然就是这条赚钱的路上危险了。
每个中间小站上来的,都根本不知道是人是鬼。
火车包间门被人敲一下,都得提心吊胆一晚上。
就怕这是有贼人惦记上。
这边大家一提起,自然就都想起来,谁家谁的远房亲戚,就是在这条火车上被人打断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