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在这时上前一步,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意味深长的笑道:“你猜?”
她说完,就直起身体转身要走时,温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把话说清楚?”
锦蜜看着温兮一张明显惊慌起来的脸,笑着说:
“看来,傅时宴也没有多爱你啊,不然,他怎么会娶我而不要你了呢?”
温兮难以置信,声音都不禁有些崩溃了: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傅时宴跟你领证了?”
“是啊。”
锦蜜想到自己挨了的温兮那一耳光,就忍不住的想要对她讽刺,
“你前脚被傅奶奶赶出幕府庄园,后脚他就拉着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所以,温小姐,论起来,你的下场还不如我呢……”
温兮气的浑身都发抖。
但,她最终忍下了所有,没有发作。
她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说话声音也仍然是那样不屑,“那又如何呢?”
锦蜜觉得温兮是个沉得住气的。
而越是能沉得住气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因此,锦蜜见好就收:
“也是。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傅时宴跟我领证,的确是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你放心,他心里最爱的女人永远是你。我跟他的婚姻关系只有一年。一年期满,属于你的跑不掉。所以……”
温兮皱眉:“所以什么?”
锦蜜目光深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说:
“所以,温小姐,我不想与你为敌。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傅太太之位,而是要好好的活着。所以,我希望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若是堵住了我的退路和生路,那就一起鱼死网破好了……”
温兮轻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顿了顿,“那么……就祝锦小姐早日得偿所愿。”
温兮藏的深。
锦蜜根本就无法看透她这个人。
但,她知道温兮一定不是个善茬。
她今后,一定要远离这个女人。
锦蜜在中介门口打了一辆车离开后,温兮把中介经理叫到自己的面前,对他问道:“刚刚那个小姐,她来这里做什么?”
中介经理道:“卖房子。”
温兮若有所思起来。
……
锦蜜从中介离开后,就打车去了一趟松鹤公墓。
今日阳光很好,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锦蜜跪在锦老夫人墓碑前,低着头给她烧纸钱。
“姥姥,我结婚了。”
“新郎官是您也……认识,他是傅奶奶的亲孙子傅时宴。”
“您放心吧,我现在过的很好,傅奶奶也待我很好。”
“还有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呢,您的养女锦如兰,她还活着。”
“相信不久以后,我就能见到她。到时候,我带她来一起给您磕头!”
锦蜜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等纸钱全都烧完了,她便倚靠着墓碑安静的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好了,还是就这样依偎着姥姥的墓碑令她心安,锦蜜就这样靠着墓碑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她梦到自己顺利的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孩子们在草坪上笑,姥姥坐在一旁唱着童谣也跟着笑……
锦蜜深陷在那样的梦境里,不愿意醒来!
而,梦就是梦,总是要醒的。
锦蜜醒来时,已经是暮色沉沉的傍晚了。
她靠着墓碑坐了大半天,浑身肌肉,又酸又麻。
她原地做了几个拉伸动作,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山。
这个点,城郊一点都不好打车,而通往市区的最后一班公交车也错过了。
锦蜜一时间,不知道……要该何去何从时,傅老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蜜儿,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锦蜜:“我……我在松鹤公墓。”
傅老夫人一听这话,便皱起了眉头:“你……是一个人去的?”
锦蜜嗯了一声,傅老夫人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傻丫头,你现在是个孕妇哪能一个人跑那么远呢?你要是实在想你姥姥,就算傅时宴不愿意陪你去,你告诉我,我也会派人跟着你的……”
锦蜜不想招惹麻烦,她在这时对傅老夫人说:“傅时宴没有不愿意,是我不让他陪我。”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变天了,要下雨了。这样,你发个定位给我,我派人去接你。”
确实变天了,乌云吞没了天边最后一片霞光,再加上不好打车,锦蜜乖巧的嗯了一声,“好。”
跟傅老夫人结束通话后,锦蜜就给傅老夫人发了个定位。
而傅老人转手就把发过来的定位发给了傅时宴,并很快给傅时宴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傅时宴此时正在陪温兮看房子,已经看的差不多了。
他看到傅老夫人的电话时,便对温兮说:
“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回头我让唐宋把这套别墅买下来放你名下。”
温兮看到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善解人意的说:“买房子的事不着急。你先接傅老夫人的电话吧。”
傅时宴嗯了一声,便走远了一些。
温兮看着他,一双眼眸深深的眯了起来。
若是以前,他从不会背着她打电话。
而现在,他对她虽然处处照顾,但却有了距离感。
看样子,锦蜜不能留了!
思及此,温兮便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可以动手了。
……
那端。
傅时宴走到一个花坛前。
他在点了一根烟以后,才接听傅老夫人打过来的电话。
他先发制人:“别催,我马上就回去陪您一起用晚餐……”
他话都没说完,傅老夫人就打断他:“你还有心情吃?”
傅时宴:“怎么好好的,您老又发脾气?”
傅老夫人:“你还有脸问?锦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
傅时宴皱眉:“她还没回去吗?”
傅老夫人:“我给你发的短信,你压根就没看,是不是?她在城郊松鹤公墓。”
下雨了!
傅时宴仰头看着头顶上方翻滚的黑云,眉头皱的更深了:
“好好的,她跑那边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当然是给你锦奶奶烧纸钱了!”
“你锦奶奶尸骨未寒,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蜜儿。蜜儿心思细腻,她觉得自己结婚是大事,所以想去给她烧纸钱通告一声。”
“你倒好,你这个准孙女婿却不陪她,你像话吗?”
傅时宴等傅老人骂完,妥协道:“行行行,我这就派人过去接她。”
傅老人:“你亲自去接,顺便给你锦奶奶烧个纸钱磕个响头!”
傅时宴答应了,“好。”
然而他跟傅老夫人结束通话没多久,锦蜜求助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傅时宴,快来救我……”
傅时宴听出她声音里绝望,呼吸不由的一沉,声音紧绷的问:“你怎么……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手机里女人一声惊悚的惨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