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攥着帕子,脸色有些苍白,一早石侧福晋就发动了,但因为胎位不正难产了。
她派人快马加鞭,一边通知宫里的四阿哥,一边派人请太医,结果却得知太医全都被二福晋请了去,说是二福晋今早用膳吐了,吓得身边的宫人将所有人太医叫了去。
她得知消息时,心里恨不得放鞭炮,要是石侧福晋难产去世,最好孩子也跟着夭折,那就再好不过,不用自己出手,石侧福晋这个大威胁就被除了去。
可惜,刚才在内心高兴一会,就得知太子知道消息,又将所有太医遣了过来。
现在也不知道石溶月到底怎么样?
她忍不住看了眼身边的常嬷嬷。
常嬷嬷当即起身去看产房情况。
“怎么没声音?侧福晋怎么样了?”常嬷嬷叫住一位端着热水的小丫鬟。
小丫鬟见是福晋身边的常嬷嬷,立刻停下禀告:
“回常嬷嬷,侧福晋刚被柳院判施了针,现在又开始生了,不过太医说生的时候最好不要叫,免得浪费力气,所以嘴上塞了帕子,这才听不到声儿。”
常嬷嬷心底一沉,暗骂太子多管闲事,看来石溶月命大还是活了下来。
就是不知道小阿哥会不会平安生产?面上却颔首,匆匆看了眼进进出出的产房,连忙转头回正屋禀福晋。
产房内,石溶月咬着帕子,满头是汗,双腿打开,搭了一块布,两个接生嬷嬷一个在揉肚子,一个在叫石溶月用力,两人身边各有一个人看似协助,实则不错眼的盯着接生嬷嬷的动作。
石溶月只觉得好疼好疼,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大脑昏昏沉沉的,灵魂都仿佛要出窍了,眼神渐渐无神,攥着被子的手也渐渐脱力。
她即便是被施了针救了回来,但实在耽误太久了,力气已经快要用完了。
一直陪在身侧的顾嬷嬷看到这幕瞳孔骤缩,顾不得其他,赶紧凑到侧福晋耳边大喊:
“侧福晋,您快醒醒啊,小阿哥快要生下来了,坚持啊,您忘您之前说的吗?您一定会平安生小阿哥的……”
然而石溶月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还是没什么反应,反而越来越无力,似随时就会闭上眼去了,产房的宫人也都被这幕吓得心思不署。
这个时候正在按肚子的那个接生嬷嬷眼眸微闪,悄悄改变了手法,将本该快要露出头的小阿哥堵在了肚子里,大家都被分了神没注意到这幕。
而这个时候满头大汗的顾嬷嬷突然咬了咬牙,拿开侧福晋嘴上的帕子,往里面塞了一片参片,随后死马当活马医,再次凑到侧福晋耳边,这次却狠心道:
“侧福晋,您若再不醒来,就要死了,小阿哥也活不了,到时四福晋肯定很高兴,说不定还要放鞭炮,还有那二福晋把所有太医叫走,您难道想如了她意吗?还宫里的娴贵妃,您不是一直说什么不会输给她的吗?”
本来快要没了意识的石溶月听到顾嬷嬷的话,突然猛地睁开了眼,顾嬷嬷大喜,这个时候盯着接生嬷嬷的人突然大叫:
“大胆,你敢谋害侧福晋!”
顾嬷嬷闻言大骇,没想到被侧福晋说中了,当即宁可错杀让人将两个接生嬷嬷都压了下去。
这时,石溶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凄厉的大喊一声,下一刻,一道微弱的婴儿哭声在屋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