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石南溪似乎不善言辞,干巴巴的回一句便端起茶碗喝茶不再言语。

    众人打量娴妃,似在估量她性格处事,荣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呵呵的夸道:

    “娴妃妹妹真是个可人呢,自个身子才好,还不忘关心良嫔妹妹,不愧是皇上亲口留下的人,皇上宠爱是应当。”

    说着话音一转,似是闲话家常:

    “说来本宫昨儿还以为皇上会留在澹宁居陪妹妹呢,没想到惠妃姐姐把皇上请去了云崖馆,听说良嫔妹妹也在,可惜后来政务繁忙皇上回了九经三事殿,听说回去后还派人去了澹宁居告知妹妹,对妹妹真是体贴备至啊,哎呀。”

    荣妃似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轻拍了下嘴,找补道:

    “瞧本宫在胡沁什么,皇上行踪不可妄议,无论惠妃姐姐、娴妃妹妹还是良嫔妹妹,一样得皇上看重。”

    然而说是这么说,殿内气氛却陡然变得微妙,谁都能听出来荣妃这话在指惠妃和良嫔使手段叫走皇上,却留不住皇上,皇上心里惦记着娴妃呢。

    惠妃和良嫔脸色有些僵硬,石南溪似有些无措的垂下头,浓密的睫毛不断地颤抖。

    就在殿内一片寂静时,钮祜禄贵妃到了,众人连忙起身问安,钮祜禄贵妃坐下,环视众人。

    “众位妹妹在说什么呢?”

    石南溪感受到从身上扫过的视线,轻轻咬唇,没有说话,最后是德妃温温柔柔的将刚刚的事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

    钮祜禄贵妃眼眸深邃,心头不愉,昨儿是皇上回畅春园的第一日,按理应该留宿在她的瑞景轩,而不是娴妃、惠妃、或良嫔处。

    面上却不露:

    “荣妃妹妹说的是,都是姐妹,皇上对大家都看重都喜欢,希望大家和睦相处,多为皇上开枝散叶。”

    “什么开枝散叶?”皇太后被人搀扶着走出来,众人再次行礼问安。

    等请过安后,钮祜禄贵妃又把德妃说的跟皇太后说了一遍,最后道:

    “今年宫里多了好几位妹妹,特别是娴妃妹妹,虽然是最后入宫,却最得皇上喜爱,想来不用多久,皇太后就能听到好消息传出来了。”

    皇太后看向下首的石南溪,石南溪感受到视线,立刻起身,走上前福了福身道:

    “臣妾见过皇太后,入宫多日,一直未能给皇太后请安,实在失礼,还望皇太后恕罪。”

    皇太后定定的看着石南溪,目露审视,其他人看到这幕想起昨日迎接圣驾的那幕,纷纷看起了好戏。

    然而最后让众人失望了,皇太后转着佛转,审视了会石南溪,却很快叫起了。

    “起来吧,哀家都不在宫里,你就是想请安也找不到人,如何怪你,胡嬷嬷。”

    被叫的胡嬷嬷低垂着眸,上前给石南溪端了一杯茶,石南溪接过。

    触到杯沿不温不凉,她放下心,看来昨儿的一番表现没有白费,膝盖一弯,当即跪下给皇太后敬茶。

    “臣妾祝愿皇太后日月昌明,福寿永享。”

    皇太后神情淡淡的放下佛珠,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微微点头。

    “起来吧,入了宫就规规矩矩的,好好伺候皇上,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

    看着这幕,众人面色不变,心头却万分不解,怎么皇太后反应这么平淡?

    皇太后放下茶盏,冷淡的看着起身的娴妃,脑中却想着昨日胡嬷嬷传话回来说娴妃明明身子不适,却坚持要来给她请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