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侧福晋,本宫不是……”
石南溪再次愣住了,似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误会了,连忙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哼,假惺惺的,一个庄子上出来的病秧子而已,别以为攀上皇阿玛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皇阿玛嫔妃那么多,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厌弃你。”
这是九阿哥继选秀后第一次见到石南溪,本来就对她攀上皇阿玛愤恨不满,要不是额娘派人再三告诫他不要招惹娴妃,他刚刚才不会请安。
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敢刁难他,不过一个妃嫔而已,他堂堂皇子阿哥会怕!
一旁石溶月与九阿哥心态不同,对石南溪看到自己被九阿哥羞辱的一幕感到羞愤,还有对借着她光攀上康熙的石南溪有种不甘怨恨。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她,石南溪一个病秧子能入宫当娴妃。
现在居然在她跟前高高在上,石溶月紧咬着后槽牙,冷眼看着九阿哥讥讽石南溪。
娴妃娘娘又如何,瞧这怯儒的样子,刚刚她还以为进了宫变厉害了,结果遇事还是这副窝囊的样子,这次她不会再帮她,看没有她,石南溪怎么应对跋扈狠毒的九阿哥。
然而根本不需要她帮,也不需要石南溪自己出手,石南溪身边的杨嬷嬷就上前一步,先是对着九阿哥福了福身,随后一脸严肃道:
“九阿哥,恕老奴僭越,您虽然贵为阿哥,娘娘却是您庶母,您这般冒犯娘娘,皇上知晓也会动怒的。”
听到对方提到皇阿玛,九阿哥下意识摸了摸臀部,即便过了两个多月,他依旧清晰的记得被仗打的痛,心头下意识闪过一丝害怕。
然而他是那种能被奴才威胁的,看到自己的反应,当即恼羞成怒的指着杨嬷嬷大喝: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竟敢……”
“奴婢见过娴妃娘娘,娘娘吉祥。”
一道中年女声陡然插了进来,匆匆赶来的邹嬷嬷一行人是郭络罗贵妃特意给九阿哥换的奴才,刚刚被九阿哥甩了,此刻刚赶过来就听到杨嬷嬷的话,心头顿时一个咯噔。
自家娘娘再三交待看住九阿哥,不许招惹石家姐妹,虽然还有些不明前因,但她们了解自家九阿哥,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九阿哥年幼贪玩,不是有意的,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娴妃娘娘宽恕。”
九阿哥愣住了,他虽然讨厌额娘派来的嬷嬷管束他,但那也是他的人,现在他的人却当着他面卑微的磕头请求,只为了娴妃能宽恕他。
石南溪看着磕头的邹嬷嬷,心头暗叹一声可惜了,面上却有些急道:
“快起来,快起来,不过是些言语冲突,九阿哥还小,本宫根本没在意。”
邹嬷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头却松了口气,无论如何阻止了九阿哥与娴妃起冲突,完成了娘娘的交待。
“娴妃娘娘大度,老奴代九阿哥多谢娘娘,九阿哥还要去上课,不打扰娘娘了。”
说完,起身看着九阿哥,九阿哥到底是宫里长大的,自大高傲,但不是蠢货,如此明显的形势转变,他不禁紧攥着拳头,没再说话,猛地转身离开。
邹嬷嬷一行人赶紧追了上去。
一旁石溶月傻眼了,她还以为能看到一出好戏,结果对她嚣张无比的九阿哥却对石南溪怂了,九阿哥不是毒蛇九,最是小气记仇,跋扈嚣张吗?
她暂时还转变不过身份,她身边的顾嬷嬷却不是,不动声色的把全程看在眼底,对二格格慎重了起来,看来宫里传来的消息不假。
二格格果然十分得皇上宠爱,不然九阿哥和他身边的人不会就这么离开。
此刻她忍不住想,要是大格格不被人害,现在成了太子妃,就算在二格格跟前也不会落下气势吧,然而这只能想想而已。
“侧福晋,时辰不早了,娴妃娘娘还要给皇太后请安。”她提醒。
石南溪收回看向九阿哥的视线,看向石溶月,石溶月正好看过来,她看不成石南溪好戏,也不想再跟她站一块,处处提醒此刻身份的转变。
“妾身不扰娴妃娘娘了,先告辞。”
石溶月敷衍的福了福身,就要转身,然而余光突然注意到石南溪耳侧有一个隐晦的红痕。
她虽然没和四阿哥圆房,但在开放的现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一眼就认出那个红痕是——吻痕。
哄了一下,石溶月宛如晴天霹雳。
她忍不住嗓音尖锐道:
“你和皇上圆房了!!!”
石南溪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石溶月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顺着她的视线,她抬手摸了摸右耳侧的位置,有些明白了。
不过关键是,什么叫她和皇上圆房了,难不成石溶月至今还没和四阿哥圆房???
若是真的,那真是——有好戏看了。
面上却在怔愣后,羞涩的捂住耳侧,慌道:
“请安要迟到了,本宫先走了。”
说完,快速带着宫人落荒而逃。
留在原地的石溶月眼睛看着离开的人,脑中在不断地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个吻痕。
凭什么石南溪都和康熙圆房了,自己至今却还是处子被人笑话!!!
“侧福晋,四阿哥还小,还没开窍呢,您别急。”顾嬷嬷看着侧福晋破碎的样子,一脸心疼。
然而石溶月此刻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石南溪比下去,她攥紧拳头,坚定道:
“嬷嬷,这次本侧福晋一定要和四阿哥成功圆房。”
落荒而逃的石南溪在绕过一个路口时恢复如常,她捏着帕子想着刚刚猜测的事,嘴角勾了勾,石溶月的苦果已经开始显现了啊。
寿春永正殿,皇太后还没出来,荣妃正在说昨晚皇上去了惠妃的云崖馆最后却离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