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石溶月两眼冒金星,猛地捂住胸口,一口血哇的一下吐出来了。
石南溪眨了眨眼睛,原来真的有人会被气吐血,以前只听闻过,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你、你、你……”石溶月嘴角流着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石南溪见此做作的捂住嘴,惊道:
“长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我就是解答你的疑惑啊,你怎么、怎么,我本来还要感谢你的……”
扑哧一下,石溶月再次呕了一口血,这时石南溪再次惊叫一声:
“啊,长姐你的脸、你的脸……”
石溶月神智还有些恍惚,手却下意识抹向自己的脸,感受到原本已经稍退下去的红疹再次冒了出来,且更大后,她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又因为本是坐在榻上,一头栽下,砰嗵一声,额头触地的声音格外响亮,石南溪看到这幕收起表情,好好欣赏了下石溶月的惨状,这才慢慢悠悠的喊人。
“不好了,快来人啊,长姐被脸上复发的红疹吓晕了!”
随后就是一系列叫太医,诊脉,针灸后,石溶月终于悠悠的醒了,整个人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南溪让人抬着石溶月送到宫门口,随后带着之前累积的赏赐坐上内务府安排的马车往石府回。
……
石府,自万寿节后,便闭门不见,府中上下也都小心翼翼,不敢出一点岔子。
这一切皆因府中那位内定太子妃大格格在复选前一日被人算计与四阿哥有了肌肤之亲。
那可是当众,这下肯定做不了未来太子妃了,府中主子心情不好,他们这些奴才自也紧着皮,生怕被迁怒。
今日殿选,这会厅堂内却只是十四岁的庶出大公子富达礼领着弟弟妹妹等候在厅堂。
至于石母,自从宫中回来后便病倒了,如今还在卧床休养起不了身。
而石父早在太子生辰礼过后第二日便回了福州,亲祖母早早过世,继祖母随亲儿子分家另居,祖父身子不好,石母又要料理整个石府,便常年住在继祖母那边。
得知长姐出事后祖父过来了一趟,结果石母一言不发,问什么都不说,便气走了,听说回去就躺到了床上,今日殿选都没来。
“怎么还没消息出来,别不是长姐又出了什么事?”这时庶三女一瑶幸灾乐祸的开口。
哼,平日里嫡母老是拿嫡长姐石溶月打压她,结果现在那位高高在上的嫡长姐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做不成太子妃了,看嫡母以后还怎么再用石溶月打压她。
“闭嘴,长姐也是你能编排的。”
下一刻,一个个子不高,但壮的跟小牛犊的观音保开口训斥,他是石父唯一的嫡子,从小跟着祖父练武,虽然才八岁,但脾气已然渐渐向武人的暴躁趋近。
一瑶见是观音保下意识缩了缩头,随后又有些不甘心,立刻看向同母的大哥富达礼。
富达礼见同母妹妹被训斥,皱了皱眉道:
“三弟,时辰确实不早了,一瑶说的虽有些不妥,但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确实有些令人担心。”
他虽是长子,但是庶出,在有嫡子的情况下,石府的爵位注定轮不到他,原本以为亲近嫡长姐能博个好前程,结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对嫡长姐的态度也冷淡了下来。
这话不假,观音保心中也不是不忐忑,但那可是他最亲的同母嫡长姐,平日对他最好,他不愿对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