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有人瞥向站在外围的乌喇那拉和穗,眼神有些同情。

    石溶月以后无论是顶替乌喇那拉和穗做嫡福晋,还是因为之前身份尴尬只能做侧福晋,对乌喇那拉和穗来说都是天大的坏消息。

    乌喇那拉和穗手死死攥着帕子,面上有些苍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石溶月对蚕豆粉有严重不服之症,只要救治不及时就会猝死,为什么人没死还被四阿哥救了。

    这下肯定要指婚给四阿哥了,那她怎么办?

    这时有人看了一眼石南溪,再次小声窃窃私语。

    “说来石大格格这下出事了,她那位二妹怕更难了吧,两人本就闹翻了,现在石大格格自顾不暇,更是不会顾及她了。”

    “那位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之前只是靠着石大格格出了风头,等明日复选后咱们就不会再见到对方了,不用在意!”

    “你说的是!”

    石南溪听到议论垂眸没说话,径直领着红缨回屋。

    一回屋子就看到石溶月顶着一脸密密麻麻的红疹,艰难的拿软枕去砸紫霞,但因为虚弱,软枕拿起一半就滚落了下来,人跟着跌趴在床上。

    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紫霞,恨不得把她撕了。

    “你个贱婢,背主的奴才,果然包衣宫女都没一个好的,本格格瞎了眼信错了你!”

    紫霞跪在地上,死死埋着头,眼眶通红,却一言未发,她是包衣奴才不错,但也是受家中疼爱的,怎么能给家中招去大祸。

    石南溪看到这幕停下脚步,先瞥了一眼紫霞,见她下半身明显有血腥味,跪在地上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这显然是受了责仗,随后看向石溶月。

    这位都虚弱的坐不起身了,过敏症状也未消退,居然还有精力打骂宫女,看来今日即便遭了罪,但因为最后还是得偿所愿,对方再次重拾信心,根本未明白自己以后将面临的处境。

    怕是还当自己是女主,有女主光环了?她眼眸快速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惊愕的开口:

    “什么背主?发生什么事了?”

    “二格格。”紫霞听到声音,眼泪婆娑的看向石南溪。

    石南溪见此赶紧让红缨扶起她。

    然而看到这幕的石溶月却尖叫:

    “谁准这个背主的奴才起来的!”

    红缨闻言却没停下手,石溶月越发怒火中烧:

    “贱婢,一个个都目无尊卑,本格格要把你们全都送去慎刑司!”

    石南溪嘴角扯了扯,这副嚣张的嘴脸以前还用顾忌,如今却不用了,她捏了捏帕子,轻轻上前走到床边,看似是扶石溶月,人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长姐怎么这么生气,您不是一直想嫁给四阿哥,如今不是得偿所愿了!”

    听到这话,石溶月瞳孔骤缩,下意识道:

    “什么得偿所愿,你在说什么,我是被索绰罗佳慧害了!”

    她再蠢也知道自己给自己下催情药的事不能暴露。

    随后也不再揪着紫霞,而对石南溪冷哼一声:

    “哼,有空瞎猜别人,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明日就是复选了,等着被撂了牌子回家远远打发吧!”

    说完,扯开石南溪的手,自个翻身躺到床里边。

    红缨闻言气恼的想说什么,石南溪拦她,站起身,看着石溶月的背影,明日复选结果,自会让石溶月自打自的脸。

    与喧嚣的储秀宫不同,此刻乾清宫静若寒潭,康熙手撑着额,看不清表情,但周身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这时小春子轻手轻脚的进来。

    “皇上。”

    康熙没有抬头,

    只淡淡道:

    “何事?”

    小春子闻言先汇报传话的事,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纸星星,一边禀告缘由一边递了过去。

    康熙听到纸星星,神色一怔,抬眸看去。

    看向小春子手上熟悉的纸星星,他顿了顿,抬手接了过来。

    看着手上的纸星星,他脑中浮现出石南溪以前说的话,一个星星代表一个愿望,这个纸星星代表什么?

    他脑中回想小春子回禀的话,这是代表小姑娘对他的关心?

    康熙神色未变,手却轻轻虚握住了纸星星,心头微微发烫。

    翌日复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