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偷偷觑了一眼皇上。
“奴才还听闻石二格格这几日一直忙着您给准备寿礼,但到底是什么小如子没打探到,但据说是石二格格亲手准备的。”
小姑娘亲手给他准备寿礼?
康熙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面上却故作不快。
“她身子不好,操劳这个作甚,随便一个礼就是。”
梁九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明明皇上眉毛都快飞了起来,心里这会不知道多得意呢,面上却配合道:
“随便准备的寿礼哪有亲手准备的寿礼好,奴才倒是觉得这是石二格格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呢!”
“对朕一片真心?”
康熙佯装惊讶,随后看似随意实则自得的说了一句:
“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个小姑娘,真是的,对朕真心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朕,收到了。”
梁九功:“……”
默默垂下头,皇上,这个戏咱别演了成不成,你演的忒假。
这时小福子来到门外,梁九功看到这幕,赶紧收敛心神,悄悄退了下去,只是很快又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康熙看着这幕,放下奶茶,眼睛看向梁九功。
梁九功赶紧附耳禀告了几句,听完,康熙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语气陡然便变沉:
“那位石大格格这次又带了红豆糕?”
当日调查时,便查到小姑娘是因为吃了石溶月指定的红豆糕,这才中的催情药,而石溶月偷偷留了一些催情药没用的事自然也查出来了。
现在对方又带红豆糕,难不成要是故技重施?
殿内气氛一下变得紧绷肃穆起来。
梁九功明白皇上的未说之意,这时又将石大格格在储秀宫门外与众人说的话又叙述了一遍,最后道:
“石大格格应当是故意那么说的,如今储秀宫的秀女都知道了两人闹翻的事,对石二格格的举动很是……”
他顿了顿:
“石二格格自畅音阁那日后,便不再和石大格格形影不离,加之那日小如子传消息说石二格格在对方回去后心突然很痛,应当是对中催情药的事有所猜测,这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如今石二格格应当是有了防备,两人又闹翻了,石大格格的红豆糕应当不是给石二格格用的。”
康熙听着梁九功的话,轻轻敲着御案,不是给小姑娘用,又是给谁用?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脑中回忆近几日梁九功的禀告,石溶月除了与太子在一起看戏并准备寿礼外,并未与其他人接触,那肯定还是与太子有关,一边勾引太子,一边又想算计太子?
康熙凤眸越发幽深,这时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他冷不丁问:
“你昨日说太子与石大格格分开后,转去了乾东五所看望四阿哥?”
梁九功一愣,下意识道:
“是的皇上,四阿哥自那日从畅音阁听戏回来便再次病倒了,这些日子并未去上书房,太子殿下可能是因为担忧去探望了吧!”
太子与老四关系要好,探望没什么,但如今没弄清楚石溶月的目的,每一点都要注意。
而且老四这病也病的太久了,想到这,康熙眉头皱了皱问:
“老四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太医还没给个说法?”
梁九功有些担心:
“太医说四阿哥的风寒已经好了,只是有些……郁结于心?”
郁结于心?
康熙眉头皱的越发紧,老四到底怎么回事?
想着他沉思片刻,吩咐道:
“等寿宴结束后传话老四,让他暂时别走,朕好好跟他谈一谈,至于石大格格……”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
“紧盯着她,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梁九功有些犹豫:“那若对方再次算计太子殿下……”
康熙闻言一脸平静:
“那正好让太子亲眼看清那位的真面目,这样才能死心。”
他自是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到太子一分一毫,但太子渐渐长大,总有一天要脱离他的护持,只有经历风雨才能真正长大。
“奴才明白了。”
梁九功点头,就要下去交代,这时康熙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御案上的奶茶,语气淡淡的嘱咐:
“今日万寿节那位石夫人肯定会到场,你让人仔细看着,若对方再毫无慈母之心,直接让她闭嘴。”
梁九功一愣,随后郑重的点头,赶紧下去安排。
另一边,石溶月先到了宴席,这会正被石夫人握住手心啊肝啊的喊,又连连问她这些日子好不好。
石溶月这次没有不耐烦,反而大书特书地告石南溪的状,石母上次接到大女儿手信时就很不满石南溪,在亲耳听一遍后,对她更不满了。
于是后一步来的石南溪还没行完礼就被石母大批特批,最后对方压低声音警告:
“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连长姐都敢不认了,那你是不是还想不认我这个额娘?我告诉你,你想作死就作死,别连累了溶月,也别连累了石家。”
想到这,就想到好不容易看好一个合适的男方,结果短短几日就被皇上下旨全家下了狱,接到消息后,她吓得差点晕厥了过去,如今还后怕着呢。
这一切都是石南溪的错,要不是为了她,怎会差点害的石家被连累,当年也是这样。
明明都说双胞胎第一个难生,等第一个生完,第二个就好生了,却没想到她却恰恰相反。
溶月作为姐姐第一个出来却好生的很,反而是第二个石南溪迟迟生不出来,害的她差点难产大出血,丢了命,想着这些事,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就是个害人精,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你!”
话落,自来了一句话没说的石南溪瞬间如坠深渊。
与此同时旁边候着的宫女这时上前倒茶,结果一不小心手滑,茶全洒在了石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