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边不是索绰罗格格吗?她今日又没去唱音阁听戏?”

    “她还有脸去,当众勾引太子殿下,被石大格格发现打了两巴掌,太子殿下不仅没怜惜,还直接留下她追着石大格格走了,最后只能顶着两个巴掌印灰溜溜的回了储秀宫。”

    “可不是,真不要脸,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都没有,怪不得那日之后就没贵人再召她了。”

    “得罪了石大格格,这下又没了名声,注定是要被撂牌子的,又怎会有贵人再召。”

    “说的是,而且京中消息向来传的迅速,就是撂了牌子回去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说不得还得带累家族其他女眷名声,我要是她,早就自惭形秽的躲在屋里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人家脸皮厚,说不得还抱着什么希望呢?”

    “哈哈,她能有什么希望!”

    大树下,索绰罗佳慧低头站在那,四周除了伺候的阿枣再无旁人,大家躲得远远的,仿佛她是什么瘟疫一样怕被沾上,再无之前的前呼后拥。

    此时听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声,她紧紧攥着帕子,浑身再无之前的骄傲跋扈,隐隐散发着阴翳和戾气。

    屋里,乌喇那拉和穗听着动静走到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幕,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日四阿哥与石溶月纠缠的画面。

    “格格您脸色很不好,可是又想起昨夜的噩梦了?”

    荷花担心的看着自家格格,自第一日听戏回来后格格便连续做了三日噩梦,今日便没再出门而是留在屋内休息。

    乌喇那拉和穗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荷花的话,而是突然开口问:

    “荷花,您说石大格格为什么这么得太子殿下看重,连当面无礼打人都不动怒,反而追上石大格格,那日戏台,本格格瞧回来的太子殿下看石大格格的眼神似乎……更加喜爱了?”

    荷花闻言一愣,随后看向窗外低着头的索绰罗格格,当即恍然,于是想了想,道:

    “格格若问奴婢这个问题,奴婢觉得可能是石大格格长得好看,身姿也好,多才又多艺,性子虽有些莽撞冲动,但敢爱敢恨,直率不拘,显得有些古灵精怪,这种比较少见吧!”

    长得好看?身姿好?

    面无表情的乌喇那拉和穗听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长相勉强才算清秀可人,又因为才十岁的原因,个子不高,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一眼望去跟个小孩子似的。

    而石溶月面容却端庄典雅又不失艳丽,随后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尚未发育的胸口,脑中浮现出对方胸前的波涛汹涌,两者根本没可比性。

    至于性子,对方古灵精怪,她却古板规矩,连家中兄弟都有些受不了她。

    这时耳边又听到荷花补充:

    “而且石大格格很会讨人喜欢,听说皇太后现在日日要见到石大格格,不然就惦记着,而太子殿下又是对方未来的夫君,追出去后,两人可能发生了什么,对方手段了得,这才更加喜爱吧!”

    追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乌喇那拉和穗脑中浮现石溶月从身后抱住四阿哥的画面,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嫉忿。

    四阿哥为什么不躲开石溶月?为什么不拉开对方?

    明明之前在永和宫见到时,他那么冰冷严肃,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她见句话都不敢说。

    想到这,脑中又浮现出这几日做的噩梦,有的梦中四阿哥不顾一切,公然拒绝指婚她的圣旨,请求皇上另赐石溶月,而她颜面尽失,被所有人嘲笑,甚至带累整个家族女眷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