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康熙背着手,神色淡淡的看着九阿哥。
“朕问你不上课要去哪?”
九阿哥心头一紧,脸渐渐白了下去,他哪敢说去翊坤宫,可即便他沉默康熙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面色不动,语气却一沉:
“身为阿哥,公然逃课,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性子如此顽劣不堪,多次教诲也无用,看来是朕之前罚的太轻了,让你记性不好,来人!”
下一刻身后出列了两个御前侍卫。
“将九阿哥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重打三十大板?九阿哥被吓傻了,那时他还有命在吗?
反应过来后,赶紧拼命磕头求饶:
“皇阿玛、皇阿玛,胤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皇阿玛饶恕啊!”
再也不敢?
他上次已经罚时也是这么说的,可转过头却变本加厉的报复她人。
性子这般睚眦必报,再不教育,以后说不得大清就要出一个暴戾不仁的皇子了。
康熙闻言不做理会,直接甩袖离开。
很快九阿哥被打的奄奄一息送回乾东五所的事传开了,石南溪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她拿起帕子遮了遮翘起的嘴角,一顿打而已,已经算便宜他了。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争执声,石溶月猛地站起身,看向索绰罗佳慧。
索绰罗佳慧没想到石溶月会突然发难,看着四周看热闹的眼神,脸皮有些挂不住,于是梗着脖子道:
“我难道说错了,堂堂的满洲贵族格格,整日只会奇淫技巧,这什么西洋传来的曲子,难听死了!”
石溶月从昨日起便心情不好,这会也懒得跟索绰罗佳慧虚以委蛇,直接冷冷道:
“皇上都喜欢学习西洋文化,自己不懂得欣赏就算了,有些话可别乱说!”
“你……”索绰罗佳慧被吓到了。
“好了都闭嘴。”这时杨嬷嬷走了过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石溶月,随后语气严厉道:
“老奴入宫第一日就教导过,在宫中需得谨言慎行,索绰罗格格说话可要慎重,再有下一次,老奴便要罚了。”
“……是杨嬷嬷。”索绰罗佳慧不甘的低下头。
杨嬷嬷环视一圈,又道:“今日古琴课提前结束,请各位格格先行回去休息。”
话落,石溶月第一个起身回屋,石南溪见此放下帕子,追了上去。
“长姐,你还在生气吗?”石南溪看着进屋后,依旧满身怒气的石溶月,小心翼翼的问。
“我当然生气!”石溶月猛地看向石南溪:“还有你。”
她眼睛仿佛能喷火:
“明明事先答应我一定会好好听我话,保证不会再出岔子了,结果呢,每次都做不好,更是蠢到自己把自己摔了,你怎么不索性把自己胳膊摔断得了,直接撂了牌子回你的破庄子去。”
“长姐,我……”
石南溪被训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单薄的身姿摇摇欲坠,似是被打击的下一刻就要晕倒似的。
旁边红缨再也忍不住了:“大格格,二格格也不是故意的,您怎么能……”
“红缨!”石南溪赶紧打断了红缨的话,一脸慌乱的摇头:
“一切都跟长姐无关,是我自己笨,我从小就这么笨,什么都做不好,对不起长姐,真的对不起,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被撂牌子回庄子上,阿玛额娘……”
石父石母是原身的执念,也该是“她”的执念软肋,此刻她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