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洗好放这很快就能烤干,随后又拿起梁九功那件披风,这个是貂皮的,她当时又刻意注意,只有肩膀位置湿了点,擦一下,再离远点烤一下就干了。

    干了后将披风放在专门放宫规宫纪的箱笼里,这是石溶月决计不会碰的地方,不过为了谨慎又在上前放了一件自己的披风。

    随即又去看康熙的手帕,差不多了,她想了想单独放在右边袖子里。

    等一切忙完,石南溪的身子再也撑不住的晃了晃,她赶紧扶住手边的屏风架子。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红缨请来的太医到了。

    石南溪闭了闭眼,打起一丝精神,拖着疲软的身子,烧的一脸通红的从内室出来,入眼看的却是柳老。

    她脚步微不可察的一滞,立刻猜到是康熙出手了,面上却只做不知,不顾身子的不适,一脸惊喜的迎了过去。

    “柳老,怎么是您来了?”

    柳老看着石南溪,笑着拱手:

    “石二格格又见面了。”

    随即扫过她的面相,

    皱了皱眉:

    “二格格面色显示,您这是发烧风寒了。”

    石南溪扬起苍白的唇:

    “刚刚雨太大不小心淋到了,好在之前有柳老为南溪施过针,不然按照南溪原来的身子,这会别说还有力气说话,怕早就昏迷了。”

    说话间红缨上前要扶她,她却微微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柳老。

    “之前在长春宫还劳柳老好心帮南溪调整药方,那时不方便,如今有机会,南溪自当郑重的道一句感谢。”

    说着拖着乏力的身子郑重的对柳老福了福身。

    她是真的感谢,之前还为原身留下的身体感到忧心,隔三岔五生病可不是好体验,而且清朝医疗条件又不好,她怕哪次生病可能就再也好不了了。

    好在现在有了解决办法,想着脸上笑得更加真诚。

    柳老已是花甲,一双眼睛浑浊却看人格外清,是不是真的真诚一眼就能看出来,此时一脸动容:

    “二格格气了,您现在身子要紧。”随后为石南溪诊脉,跟着柳老来的叶医士看了一眼石南溪。

    他是柳院判一派的,之前也为石南溪拿过药煎过药,柳院判担心柳老不熟悉内宫宫规,托他跟过来充当药童。

    之前他在宫外见过柳老几次,知道他看似平易近人,可实则真正能入眼的却不多,见他对石南溪这般态度,心思转了转。

    下一次要对对方气一些,同时决定回去汇报给柳院判,也算是自己用心完成对方交代了。

    这时柳老放下手,眉头微皱:

    “石二格格脉象浮而紧,却是寒气外侵,加之恶寒发热,伴着头身疼痛,风寒很重,必须以祛风散寒为主,待风寒消散,再行温经通脉。”

    石南溪这会越发身重头晕,她一脸信任道:

    “柳老医术高明,一切听您的。”

    柳老见此沉吟片刻道:

    “那老夫根据如今情况将药方再次调整一下,等二格格风寒之症好转后,再来给您施针通脉。”

    石南溪感激的点头,等柳老开好药方,她看向红缨,让她去太医院拿药。

    红缨想起二格格回来时在门外的叮嘱,接过药方重重地点头,转身就拿着伞出门。

    到了门外似才想起来药方不能淋了雨,便先小心翼翼将药方收进怀里,这才撑开伞匆匆离开。

    宫女小芬将这幕看在眼底,端着空盆转身进隔了两个屋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