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知道平妃生的这位小阿哥真正的身体状况,比起与其他阿哥,他对这位与自己出自同母族的小阿哥更加关心,也是真心过来看望的。
然而平妃却不信。
怎么可能?
心里怕巴不得自己的小阿哥就此夭折,免得族里支持自己的小阿哥,威胁到他,但在宫中人人都会做戏。
她闻言感伤的叹息了一声:
“多谢太子殿下关怀,都是本宫身子不争气,让小阿哥出身就体弱,每次看到小阿哥呕吐不止本宫就……”
她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似乎自责的不行。
太子见此安慰:
“娘娘不必自责,这与您无关,小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石南溪看了一眼太子。
这个时候对方还是大清唯一的皇太子,文武皆备,长相清俊,康熙疼爱,属臣信服,意气风发,自信昂扬,一点也不担心小阿哥若没事会影响自身地位。
石溶月也看了一眼太子,知道对方看似俊美温和,实则风流好色,暴戾不仁,一点比不上她的四四,禁欲寡言,稳重能干。
这时平妃似是被安慰了,她收起了帕子,一脸欣慰:
“多谢太子殿下安慰,不过本宫还是有些担心,只是本宫刚刚听那位柳老说石二格格也是出身就体弱,如今却长成这般大姑娘,看来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啊!”
她看向安静坐着的石南溪,眼眸微闪。
石南溪感受到身上的视线,微微抬眸,视线落在对方的下巴位置,怯怯道:
“臣女确实从小体弱,全赖家人照顾,这才健康长大。”这位打的什么主意。
平妃却不这么认为。
“那也得有福气才行。”说着,她似有为难道:“本宫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劳烦石二格格替本宫分忧?”
石南溪闻言心头警报拉到极点。
面上却装作紧张无措的先看了一眼旁边的石溶月,随后双手不停地搅着帕子,神情惶恐不安:
“能、能为娘娘分忧是、是臣女荣幸,只是、只是臣女一向蠢笨,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生怕、生怕辜负娘娘盛意!”
一旁石溶月一听就知道平妃肯定不安好心,刚才刁难她们姐妹怎么可能转头又要石南溪帮忙了。
立刻警惕道:
“是呀,娘娘,臣女二妹自小在庄子上长大,规矩学的不好,哪能替娘娘分忧,别给娘娘添了麻烦。”
这恶毒女人又想做什么,有完没完。
平妃扫一眼这对姐妹,没想到还是真真是同心同德啊,那她就更不能放过石南溪了,而且她可没忘记,她弟弟因为对方在牢中断了腿。
于是故意嗔了一眼石溶月。
“本宫知大格格爱妹心切,但本宫还未说是什么不情之情呢,本宫保证二格格定能做的很好。”
这话都出了,石溶月也不好再说什么,石南溪依旧紧张忐忑的样子,对面太子扫了一眼平妃和两姐妹,微微蹙了蹙眉。
这时上首平妃终于将目的道出:
“本宫也是临时想到,一切还是为了小阿哥。”
说着,她看着石南溪:
“不知石二格格可听闻捡佛豆与佛结缘借以积寿的事?”
闻言太子插话:
“这是京西的万寿寺为僧积寿做的佛事活动。”
他看着石南溪姐妹不太了解的神情多解释了两句:
“相传在浴佛日之前,僧人会开始拣豆子,每拣一粒,便会宣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念佛越多,拈豆越多,等到佛诞日那天把豆子煮熟,施舍给众人,被舍者,每食一粒亦宣一声佛号,从而与佛结缘,借以积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