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石南溪被红缨搀扶了起来,听到这话,慌忙解释:

    “娘娘,这不关长姐的事,都是我无用,要怪就怪臣女一个人,跟长姐无关。”

    平妃没想到平日里见惯了明争暗斗的姐妹,这次却遇到一对互为各自着急的姐妹。

    一旁太子目光始终落在石溶月身上,见此,笑着说情:

    “娘娘,石家姐妹感情深厚,大格格贸然跟来也是忧心二格格。”

    这话一出,平妃自然不好借此为难石溶月。

    “本宫就随口一问,瞧把你们吓得,这外面冷的紧,快快进屋坐。”

    随后先一步回正殿,太子看了眼石南溪姐妹,或者说眼睛只落在石溶月身上,对她微微颔首跟了进去。

    石南溪姐妹紧随其后,只是石溶月却放慢脚步,与石南溪一起齐平,用气音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怎么这么笨,机会都送跟前就这么浪费了,算了,等下还有机会,若你再配合不好,我就写信告诉阿玛额娘,说你在宫里不听话,听到没有?”

    石南溪本就苍白的小脸被这一吓,更是面色如纸,眼泪涟涟,连忙颤着声回道:

    “我知道错了,长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阿玛额娘。”

    石溶月见她又要眼泪鼻涕一把大,嫌弃道:

    “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赶紧擦擦脸,这副邋遢的样子再好的机会送给你,你也抓不住。”

    “是,长姐。”

    石南溪乖乖拿帕子擦脸,心中却始终保持警惕。

    殿內,平妃坐在主座上,太子位于她下首左边第一个座位,看到两姐妹一起进门,她立刻招呼道:

    “都快坐,刚刚冷到了吧,还不快上茶。”

    石南溪两姐妹谢了恩,才分坐下来。

    只是石南溪刚坐下就感受到一股视线,下一刻就听平妃道:

    “这位就是石二格格吧,本宫住在长春宫,与储秀宫相隔不远,之前一直听闻石大格格,倒是第一次听闻石二格格。”

    说着上下打量石南溪:

    “瞧着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文静乖巧,与本宫闺阁时真真是有几分肖似。”

    石南溪闻言顿时一脸惶恐的扯着帕子,受宠若惊道:

    “娘娘谬赞,臣女哪能与娘娘比。”

    平妃端起茶盏,挡住自己轻蔑的表情,她不过随意找的借口而已,这位还真当真了,也不瞧瞧自己这副胆小怯懦的样子怎么可能肖似她。

    一旁石溶月看到石南溪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就知道靠她是绝对不可能引起太子的注意。

    于是这时笑着插话:

    “娘娘莫要见怪,臣女二妹在家时就喜欢躲在屋子里看书,文静乖巧的很,但因为身子从小不好,在庄子上长大,见的人少了,这才有些胆小,她的意思是能有娘娘一分就是她的万分荣幸了。”

    对面太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石溶月护着妹妹,像是老母鸡护着幼崽一样。

    平妃端茶的手一顿,下一刻面色如常的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沾了沾嘴,等放下后,视线在石南溪姐妹俩身上来回寻唆了一遍,突然感慨道:

    “石大格格与二格格感情可真好,让本宫不禁想起了嫡姐,那时本宫才四岁,入宫拜见姐姐,姐姐拿了好多好吃好玩的给本宫,一眨眼,就是十七年过去了。”

    哼,那贱人当时正怀着太子,不过就说了两句话就将她交给嬷嬷带,生怕她害了她一样。

    结果还不是没福气,难产而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