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正在书房的张县令,突然听到了门外响起自家儿子的大呼小叫,他不由得皱眉。
“在外面鬼嚎什么!有事进来再说!”
张县令外表儒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就连额前的碎发都弄得服服帖帖,看起来就是个1丝不苟的人。
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被他儒雅的外表和装出来的气质所蒙骗,以为他是个刚正不阿,勤政爱民的好官。
这则张县令是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罢了。
咋咋呼呼的张宝生被自家老爹呵斥,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大跨步也变成了小碎布,那模样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1样,乖乖的走进了书房。
张县令面前放着1沓卷宗,卷宗上的字还带着湿润的墨迹,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个多认真努力的人呢!
张宝生走进书房之后,便回首把房门关上,来到自家老爹的桌子边,帮着他整理桌上的卷宗,那吹捧的话张口就来了,不要太熟练。
“爹,你老人家也不能总想着工作,要多休息,累坏了身子,可是咱们顺河县百姓的损失。“
张县令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心中傲娇,脸上得意,嘴上却很谦虚。
“哼,你这小兔崽子知道什么,不兢兢业业的工作,怎么治理整个县,怎么带着百姓发家致富!”
“是!是!难怪全县的百姓都说您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呢!”
张宝生心想,爹你脸上那嘚瑟的表情再收敛1点,或许我会真的信你是谦虚。
不过嘴上奉承的话不断,彩虹屁是1波接着1波。
两个人1个说的高兴,1个听得开心,1副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说吧来找我干嘛?”
张县令对自家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很是了解,平日里这个点儿还在跟他那群狐朋狗友乱晃荡呢!
才不会回来这么早!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今天张县令心情好,昨天的下马威起了作用,吓退了都城监工修路的官员,心里得意极了。
因此看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也顺眼了很多。
“嘿嘿,爹爹料事如神,果真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
张宝生谄媚道。
张宝生贼兮兮的凑到自家爹的跟前,小声的问道。
“爹,你给姐姐找婆家了?找的是哪家的?”
原本言笑晏晏的张县令听到自家儿子的问题,斜眼瞪了自家儿子1眼。
“你问这个干嘛?你又肚子里憋什么屁呢?打听你姐的事干嘛?”
张县令虽然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过想到昨晚自家夫人的枕头风,他的眼底划过1抹暗芒。
如果自家闺女筹谋的事情能成,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成那就更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
1旦闺女的名声受损,以后想要用她联姻的路就走不通了,岂不是1大损失。
很了解自家儿子的脾气的张县令,可不想让自家儿子知道此事。
万1他大嘴巴把消息泄露出去,把事情搞砸了,他哪里弄个清白的大闺女巴结贵人去!
张宝生瞧见自家老爹拉长了脸,心里咯噔1声,心知不好,不过好奇心被调了起来,他搓着手满脸的讪笑。
“嘿嘿,瞧您说的,那不是我的亲姐嘛!我关心关心我姐的亲事怎么了。
我不是想着帮我姐把把关么!
爹您给我姐找了个什么好婆家,我那个好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县令听着自家儿子冠冕堂皇的理由,看着他那好奇的模样,不由得蹙眉。
心中对这个1事无成,还爱打听的小混球更是厌烦的紧,如果不是多年来,身边的女人无所出,张大人真不想搭理这个糟心的玩意儿。
“滚滚滚,以前也不见你关心你姐,现在倒是来问那么多。你姐的事不要你操心,你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张宝生虽然不是那么聪明的人,但是很会看颜色。
瞧着张县令那虚张声势的样子,便知道事情跟自己猜想的89不离十,张翠翠那个女人1定是有了目标。
不过目前从家人那含糊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应该是剃头挑子1头热,8字还没1撇呢!
没影儿的事情成不成还是两说,张宝生也就懒得再问。
看着自家老子的这个模样,张宝生知道自己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只是在自家老爹发火之前,屁颠屁颠的走了。
离开了自家老爹的书房,张宝生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今天看中的小美人没着落,不过他后院儿可是有不少美人儿等着他宠爱呢!
光是想着他的小兄弟就迫不及待了,张宝生脚下生风,急吼吼的奔自己的院子跑去。
张县令在自家儿子离开之后,坐在书房里半天没有再拿起毛笔。
他在心里权衡着昨晚的枕头风,考虑着事情的可行性。
虽然他对都城派来监管修路的官员很是看不上,但是如果能把他变成自己人就另当别论了。
他可是知道陛下对修路1事的关注。
不仅拨款修路,路修完后,每年还要拨款养护,这1笔笔的银子即便上面层层剥削,剩下来的也是不少的数目。
如果能从中操作1番,每年都有银子入账,岂不是美事。
张县令越想越觉得这是细水长流的好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仿若看到银子如流水1般进了自己的荷包。
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