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全家人都知道苏乾要跟着去剿匪,都不由得担心起来。
林氏脸上满是忧色,看向苏乾的目光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担心苏乾的安全,但是皇命不可违,却没有办法阻止。
如果苏乾不去剿匪,便是抗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与必死之局相比,林氏便也被迫接受了这件事。
“你们1定有事要谈,我先回了。”
林氏深深的看了苏乾1眼,这1眼包含了复杂的情绪,眼底带着水光。
她担心被苏乾看了去,留下1句话便带着刘婆子匆匆离开了。
她想着去祠堂和自家夫君念叨念叨去,让他保佑2儿子顺利归来。
苏乾看着自家娘亲憔悴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
苏睿和林放对视1眼,两人瞧着唐悦平静的情绪,心中有些没底。
在两人的认知中,唐悦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无所不能的存在,如今她如此的冷静,定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两人也不便打扰,于是林放带着苏兰,苏睿带着两个小侄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顺带还遣退了1众下人。
前院儿只剩下苏乾和唐悦两人。
苏乾不知该如何说起,唐悦则是想听听苏乾的想法,1时间夫妻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唐悦率先开口。
“说说吧!怎么回事?前两日你忧心忡忡,就是因为此事吧!
唐悦虽然早知道这件事,对这样的结果也早就料到了,不过却也想听苏乾亲口说。
苏乾手中拿着的圣旨千斤重,他如今只想将手中的烫手山芋放进书房中。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英明神武的娘子大人。”
苏乾讨好道。
“说正事儿呢!严肃点儿。”
唐悦斜睨了苏乾1眼,警告道。
“哎~!说来话长,媳妇咱们边走边说。”
听了唐悦的话,苏乾立刻泄了气,脸上带着委屈之色,叹气道。
唐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夫妻两人向主院的书房走去。、
并排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路的两边树木成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露出了斑驳的光影。
清风吹过,凉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由得放轻松。
周围当值的下人都退的远远的,夫妻两人步入其中,自成1世界,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舒缓。
苏乾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仿若大提琴般悦耳,只不过话里的内容,带着些许无奈。
“当初赴京赶考,顺便剿匪的事情,也不知怎么被圣上得知了,圣上认真的询问后,又让我交了1份剿匪的折子,将剿匪的过程写清楚。
这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奈何南方匪患盛行,陛下询问,便显得突兀。
剿匪的大臣先后折了几波,然而各方势力仍然不死心,想要借机渗透,从中谋利。
剿匪的人选始终没有定下来,可是今日的1道圣旨,直接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让我始料未及。
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想来我定是那个被波及的无辜之人。“
苏乾声音中的委屈,听得唐悦嘴角直抽。
就好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屁孩子,想要找人安慰1般。
此时此刻,便是唐悦又满心的话,也只能先出生安抚。
“有道是福之祸之所依,祸之福之所伏,事情都有两面性,事到如今,你看开些。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应对的办法。“
虽说剿匪的事情来的突然,可是听苏乾的意思,事情虽然凶险,却也是个人人趋之若鹜机会,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大抵就是如此了。
唐悦倒觉得这是1件好事,1件为百姓谋福利的好事。
“但愿如此吧!”
苏乾不是很乐观的说道。
朝堂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让他烦不胜烦,自从入了翰林院后,他便1心铺在事业上,除了必要的交往外,很少与人私交。
不仅他如此,便是苏睿和林放行事也很是谨慎,尽量不让人挑出错处来。
3人初入朝堂根基不稳,对各方势力了解的不深入,很容易被人当枪使。
也正是因为3人谨小慎微的处事风格,让他们无形中规避了很多危险。
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苏乾心绪复杂,这个烫手的山芋,他是真的不想接,谁愿意要就拿去!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心中忍不住腹诽,那些皇子们的无能,这样的肥差,居然都没有弄到手,便宜他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