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烟下楼后出了电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猜着楚彧应该出发了,但他并没有给她发告诉她。
于是她主动给他发了一条过去:你们出发了吗?
但是一直到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楚彧的回复。
难道他在开车?
傅寒烟不太放心,想了想,给方铭修发了条过去:方特助,你们出发了吗?楚总在开车?
方铭修的消息倒是回复过来挺快的——
我们已经出发了,在高速上,是我在开车,楚总他睡着了。
傅寒烟:这样啊!那我知道了,等到了京都,记得告诉我一声。
方铭修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字回复消息:好的,寒烟。
回复完消息,傅寒烟就放下手机工作去了。
而另一边,方铭修把手机放下,看了一眼后座的楚彧,他正拿着手机在看,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看到他脸色沉沉,神色不太好。
既然拿着手机,那应该看到寒烟发过来的消息了啊,为什么自己不回复,还要让他说他在睡觉呢?
想不明白也看不懂。
方铭修收回视线,专心开着车。
他开的挺快,两人到京都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多。
到了后,楚彧让方铭修自己打车回家。
分开的时候,楚彧忽然说:“告诉寒烟一声,咱们到了。”
说完,他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方铭修愣在原地,还想问问如果寒烟问起楚总您,要怎么回答呢!
站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方铭修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报了地址后,乖乖的拿出手机给傅寒烟发了条消息——
寒烟,我们已经平安到京都了,放心。
傅寒烟回复的很快:好,我知道了。
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再发消息过来,也没问楚彧,方铭修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楚总为什么自己不和寒烟说呢?难不成两人真闹别扭了?
但这是人家两人感情上的事儿,他作为特助,也不好多问。
另一边,楚彧开车先回自己的住处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然后又去了老宅找苏轻兰。
桂姨见到楚彧回来了,高兴的赶紧迎出去,“少爷?你回来了,快进来,吃饭了没有?”
楚彧说:“还没吃。”
桂姨忙说:“哎呀,这真是巧了,夫人也还没吃,你先陪夫人坐会儿,我去厨房再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楚彧也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进了厅。
苏轻兰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旗袍,头发用白玉簪子挽着,气质端庄。
见到楚彧进来,只朝他看过去一眼,“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以后要常驻江城,不管集团的事情了呢!”
楚彧也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自顾自的坐下,还吩咐佣人给他一杯特浓的咖啡。
佣人应了一声“好的”,不多时便端了一杯现磨的浓浓的咖啡过来,“少爷,您的咖啡。”
等佣人走了,苏轻兰瞥了眼那杯咖啡,冷声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喝这么浓的咖啡,也不怕晚上会睡不着觉。”
咖啡香醇浓郁,温度刚刚好,楚彧端起杯子一口气直接喝完,然后把杯子放到茶几上,这才说话。
“不喝咖啡,看了网上的新闻,我照样得失眠,还不如怪在咖啡头上。”
提到网上的新闻,苏轻兰冷哼了一声,“真难得,你还看到了呢!我以为你忙着陪傅寒烟,已经看不到其他的了,怎么,是因为看到了新闻,她跟你闹了,所以你才这么火急火燎的回来,来质问我的吗?”
此话一出,楚彧的脸色顿时有点沉下去,厅里的气氛也便瞬间变得有点冷。
楚彧说:“您不必阴阳怪气的,您和傅明惠之间的恩怨,和寒烟没关系,您别把对傅明惠的怨恨都强加到寒烟身上,况且我和寒烟的关系,也不用您来点评什么,她现在看没看到新闻我不知道,就算要跟我闹,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就不用您来操心了。”
“我的确是看到新闻才临时决定回来的,就是想问问您,您还打算继续‘接近’宋安安到什么时候?”
之前苏轻兰说要接近宋安安,给她希望再让她希望破灭,让她受折磨,让宋辉死也不得安生。
当时楚彧理解苏轻兰的心情,所以他便默认了。
可是现在,苏轻兰的行为愈演愈烈,却明显不太是那么回事了。
她最近分明有利用宋安安来刺激寒烟的意思,想让傅明惠因为寒烟的关系,不得安生。
苏轻兰说:“所以,现在只是让傅寒烟受一点点委屈,你就舍不得了?当初你不是还故意接近宋安安,对宋安安很好?那时候就没想过会刺激到傅寒烟,她会受不了?楚彧,现在你跟我这儿装什么深情。”
这句话可把楚彧刺激到了,他的心情简直比早上听到傅寒烟漫不经心的和唐逸说的那句话还让他扎心。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苏轻兰也没挽留他,还在背后冷嘲热讽的说:“怎么,你做得出,还不许别人说了,我告诉你,现在不只是我说,只怕傅寒烟心里也会这么想,所以我告诉你,你和傅寒烟,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楚彧一个字都不想听,不由加快了脚步。
桂姨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出来,见楚彧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忙追出去,“少爷,怎么这就要走了?饭菜马上就好,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没胃口。”楚彧说完,直接上了车开车离开了。
桂姨劝不住,只能站在原地心疼又着急。
等楚彧的车子开走了,她回到厅,去看苏轻兰。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少爷好不容易回来看您,您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嘛!母子之间的关系前段时间刚缓和些,怎么又闹成现在这样。”
苏轻兰这会儿也正在气头上,“他那哪是回来看我,他那是回来质问我指责我的,我本来也没做什么,记者愿意写,愿意爆料,又不是我授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寒烟受了委屈他就受不了了,巴巴的回来质问我,那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怎么不见他心疼心疼我?”
她还抱怨说:“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哼!等着瞧吧!他有一天能为了傅寒烟,原谅傅明惠那个贱人对我造成的伤害,而不是坚定的站在我这边,替我收拾那对母女,给我出气,你信不信?”
桂姨赶紧劝着,“夫人,您这是想多了,少爷是您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养了这么大的,母子亲情,骨血至亲,少爷怎么可能不向着您,您多虑了。”
苏轻兰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冷冷的说:“你也不用劝我,咱们等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