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去工作的第一天,傅寒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她从公司离开后先去超市买了很多菜,晚上给自己做了一桌子菜,吃饭的时候还特地开了一瓶之前一直收藏着没舍得喝的酒。
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的大半瓶酒就这么被她给喝光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她喝醉了。
简单冲了个澡,洗漱后,傅寒烟躺在床上很快睡着。
半夜十二点,她听到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敲门声一直持续,她才意识到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这一层只住了她这一户人家,那就不可能是在敲对门了。
狐疑的打开灯披了衣服出去,傅寒烟站在厅问:“谁啊?”
“傅寒烟,开门,是我,司博延。”
傅寒烟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虽然算得上认识司博延,但两人的交情还远远没到他会三更半夜来敲她的门的程度。
“司先生?”
傅寒烟从门镜往外看了一眼,外面果然站着司博延。
“是我。”门外,司博延回答。
他刚才听到声音,就已经停下继续敲门了。
傅寒烟以为他深更半夜的来敲门,肯定有急事,虽然心下疑惑两人明明有联系方式,他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但她还是立即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吗?”门打开,傅寒烟问。
司博延穿着黑衬衫,黑西裤,耳朵上戴着的蓝钻耳钉在头顶投下来的光线照映下闪着光亮。
“的确有点事要麻烦一下傅小姐,不过不是我的事,是他。”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傅寒烟这才看到,地上还靠墙坐着一个人。
刚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博延身上,他要是不说,她一时间还真没注意到。
地上那人也是黑衬衫,黑西裤,背靠着墙壁,头垂着,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傅寒烟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喝醉了?”
司博延的面色也有些微红,身上也沾着淡淡的酒气,想必也喝了酒,只不过没地上那人喝得多。
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该不会是酒驾吧?
“嗯,醉的还挺厉害。”司博延挺无奈的语气,“心情不好,越喝越多,劝都劝不住,这不就醉成这样了。”
他挑眉看着傅寒烟,“而且据我所知,这和傅小姐你有关系,他喝醉了又一直嚷嚷着你的名字,没办法,我只好把人给你送过来了。”
傅寒烟紧紧皱眉,“你肯定听错了,他要叫也是叫宋安安的名字,所以你也送错了地方,你去找宋安安管他吧!”
说着,傅安烟就要关门,却被司博延给拦住了。
“行了,大晚上的,我不管他叫的是‘烟烟’还是‘安安’,总之,我要回去睡觉了,他我就不管了。”
楚彧才不会叫她“烟烟”,他们在一起三年多,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很少叫,更别说这么亲昵的称呼了。
他连在床上,情到深处,也只喊她“傅秘书”。
“他又不是我的谁,干嘛要我管?我也不管,你随便吧!”傅寒烟说完,继续关门。
司博延再次抓住门板,“寒烟,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无情的人,难道你想让他醉死在这里?你忍心看他还没结婚娶媳妇儿生孩子就英年早逝吗?”
傅寒烟真是震了个大惊,这确定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吗?
哪有人会咒自己的好兄弟早死的呢?
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总之,人我给你了,反正出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了。”
说完,司博延收回手转身就走,电梯就停在这一层,所以他按了一下电梯门就打开了。
他的动作太快了,傅寒烟赶紧出去抓他都没来得及。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博延离开。
再看一眼坐在地上的楚彧,傅寒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之前她跟楚彧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喝醉成这样过,一来他很控制自己,不会让自己多喝,二来每次出去应酬,都是她替他挡酒,要醉也是她醉,他没事人一样带她回来。
没想到她都和他没关系了,反倒看到他醉成这样了。
不过对于司博延说的,他醉成这样和她有关系,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但也不能把人真丢在门口不管,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她可就说不清了。
傅寒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楚彧给扶进去,然后把他丢在了沙发上。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投毛巾给他擦脸的念头,她转身回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给楚彧盖上。
她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盖完毯子刚要走,手却被楚彧给拉住了,他仍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嘴里却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傅寒烟听不太清楚,就凑近了些。
“寒烟。”
傅寒烟顿时怔住,他,他喝醉了竟然真的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一点都不影响宋安安在他心里的位置,她终究是比不了的。
傅寒烟,你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因为他这一声“寒烟”,就动摇了自己的决定。
思及此,傅寒烟把他的手掰开,再不留恋半分,转身回了卧室。
为了避免半夜楚彧醒了溜进来,傅寒烟特地在里面反锁了门。
这一晚上,傅寒烟睡得都不怎么好,天刚蒙蒙亮,听到厅传来楚彧的声音,是他的电话响了,他起来接电话。
隔着门板,傅寒烟听到他叫了一声:“安安。”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她就听到入户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等她出去看的时候,楚彧已经走了,只有那条毯子孤零零的躺在沙发里。
这样走了也好,免得等下两个人见到尴尬。
但为什么她这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呢?
今天没什么事,傅寒烟就在家里把有关立恒集团的资料详细的看了一遍,但在家里能查到的资料毕竟有限,想了想,她打算等周一开股东大会的时候亲自去公司一趟,然后把公司近五年的项目计划书,财务报表等,都好好看看。
打定了主意,她给唐逸打了个电话,想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一下,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唐逸那边很忙,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听,“阿烟,有事?”
傅寒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唐逸想了想,说:“我觉得可以,既然决定了,总要走出这一步,不过那天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我这边遇到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