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浦钰将凤行霖赶下车,一路心情不爽。

    他拿出手机,几次想给凤祈打电话,最终都打消了念头。

    他倒是想面对面问她,看她到时候怎么说。

    晚上,凤祈回家的时候,付浦钰已经在家了。

    他坐在沙发,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手里一直夹着烟,也不见他点燃。

    看见她,他只是掀了掀眼皮。

    可是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寒光,还是让凤祈心尖一颤。

    她扯了个笑,心里却在犯嘀咕,难道是之前凤行霖到经远集团闹,让付浦钰知道了?

    当时就在公司门口,有不少路过的同事都看见。

    凤祈抿了抿唇,站在玄关门前,好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付浦钰看了她一眼,拿起面前的打火机,正要点烟,凤祈就快步走过去,乖巧的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

    付浦钰将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双腿交叠,身子向后靠,目光上下打量,带着几分审视。

    凤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硬着头皮,佯装没察觉,讨好的帮他点了烟,而后转过头,再次看向他。

    “我哥他……”

    凤祈才刚开了个头,却被付浦钰打断:“你哥和你倒是一脉相承,开口闭口就是要钱。”

    原本还想和付浦钰解释下那天在公司门口的事,她也知道这对集团的影响不好,却没想到,付浦钰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愣了两秒,才诧异的抬起脸:“什么意思?我哥……他去找过你了?”

    她已婚的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传到了凤行霖耳朵里,也并不稀奇。

    现在凤行霖和凤祈已经撕破脸,按照凤行霖的德行,估计是想仗着血缘亲戚,再跑到付浦钰面前敲一笔。

    凤祈在付浦钰面前,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如今再被凤行霖一搅合,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付浦钰抬眸,看到凤祈脸色煞白的样子,顿了顿,吸了一口烟,开口道:“想要多少彩礼呢?你哥让我问你。”

    凤祈紧紧咬唇,听出付浦钰的讥讽。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腾地站起来,转身上楼。

    她原本是想给凤行霖发,但拿起手机,她又犹豫了。

    转而给鹿苑发了一条:“嫂子,你已经和我哥提离婚了?顺利吗?”

    尽管她心里对这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怎么可能顺利?

    凤行霖对鹿苑不好,但也没想过要放她离婚。

    人到中年,不爱,过不好,又不愿放开,尤其鹿苑又向凤行霖要求自己应得的那一份财产,这对凤行霖更如同割肉一般。

    凤祈事先帮鹿苑找好律师,也是为了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消息发出后,过了几分钟,鹿苑便回道:“我和盼弟现在已经搬出去了,他不同意分开,但我和邵律师商量过,可以直接起诉。”

    凤祈正要打字回复,鹿苑很快又发了一条:“小凤,是不是你哥去找你闹了?”

    鹿苑和凤行霖一起生活了十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她竟敢提出离婚,这本身就等于是点燃了他的汽油桶。

    这把火不烧出去,他肯定憋得难受,所以会跑去找凤祈撒气,也并不稀奇。

    鹿苑又连续发了几条消息,都是对凤祈表示关心。

    凤祈删删减减,最后干脆用语音和鹿苑说:“我没事,因为我哥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情,现在跑来想敲诈,但我不会让他得逞。”

    既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已婚了,那她就直接告诉鹿苑:“是我和付浦钰……前不久我们结婚了。凤行霖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居心可想而知。”

    和鹿苑聊完后,凤祈觉得已经没有和凤行霖再说的必要了。

    现在的凤行霖就是一颗毒瘤,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挂了电话,凤祈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卧室里,许久的沉默、整个人非常的萎靡。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的灯光大亮。

    她眯了一下眼睛,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付浦钰。

    他看向她:“你在干嘛,怎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