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唐嘉礼和凤祈的对话被公放出来。
在绝对的证据面前,其他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唐嘉礼张了张嘴,最终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证据!凤祈手里的证据,将他牢牢的钉在了无可抵赖的十字架。
耳边回荡着自己那刺耳的笑声和狂妄的话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和冷汗。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重锤击打。
或许是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反将一军。
从他今晚踏入这个酒店房间开始,就已经不知不觉踏入了凤祈布下的陷阱。
他以为可以玩弄她于股掌之间,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的棋子。
伤了那么久都在强撑着没有晕过去的唐嘉礼被气急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
……
警局内。
凤祈完成了笔录,季骁让她在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出去了。
以现在警方掌握的证据,包括凤祈提供的录音、与唐嘉礼的截图、房屋检测甲醛超标报告和凤娟的病情诊断书,基本可以判定她前来酒店是受到唐嘉礼的胁迫,对唐嘉礼动手是出自正当防卫。
而唐嘉礼,除了要面临凤祈对他强暴未遂的指控,还有唐氏公司出售串串房的法律调查。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唐嘉礼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凤祈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她起身签完字后,正要离开审讯室,就听见身后的人又喊了她一声。
她回头,听见他说:“我叫季骁,刚才我在外面查到关于你的资料,你的父亲叫凤立荀,母亲叫云心,对吗?”
忽然听见父母亲的名字,而且,还是出自一个警察之口。
凤祈微微蹙眉,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一块大石头骤然压在了胸口。
她表情也变得严肃,点头道:“是,凤立荀和云心是我父母,他们已经去世十年了。”
季骁脸色微微一变,很快恢复了沉稳淡定,多年的从业经验,让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思索半晌,似乎是在仔细斟酌接下来要说出口的字眼:“关于你父母的有些事,可能,你会感兴趣。“
凤祈的心瞬间提起来,她上前一步:“我父母的什么事?他们是死于一场意外的火灾啊。”
当年她只有十三岁,很多事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那时候的判定结果就是这样,导致那场火灾的凶手也认罪了。
她和家人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季骁顿了顿,抬眸道:“十年前我只是个小警察,跟着上头办案,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即便那时候我权限微小,也能感觉到这个案子其实还存在很多可疑的地方,即便上头结案了,但这十年来,我从未,停止过对这个案子的调查。”
凤祈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蹦出来。
她瞪大眼睛,口干舌燥。
这时候早就没有了之前在和唐嘉礼较量时的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季骁对面。
她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所以呢?季警官,您查到了什么?”
这里不是谈这个案子的合适地方。
季骁道:“加个吧,找时间我专门找你聊聊。”
……
凤祈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的审讯室。
偶然遇到的季骁队长,竟然就是十年前参与过那场火灾案的其中一个警员。
而她也意外得知,原来父母的死还另有蹊跷。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一时间往事汹涌的朝她扑面而来。
她有些无法消化。
此刻,不远处的走廊上,付浦钰正在背着身打电话,他面朝着大厅外。
她抬起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的身姿挺拔,深黑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搭在手肘处,不经意的回过头,与她的目光相对上。
“嗯,马上出来,”他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他脸色沉沉,迈着长腿朝这边快步走来。
凤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将刚才脑海里关于父母的死,先暂时抛在一边,应付眼前。
她的唇角抿住,用早已预想好的表情面对他。
凤祈一下子扑进了付浦钰怀里,眼底湿漉漉的红了一片,带着几分哽咽的啜泣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