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乔软没停留，拉着钟佳一路上了天台，还特意关好天台的门，这才喘着粗气对钟佳道：“你说得没错。”
钟佳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略扬眉角，不解地打量乔软：“什么没错？”
“方......”
刚要说出口，乔软想到什么，粉唇抿成一条线，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
钟佳之所以可以成为萧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她事无巨细，什么都会告诉萧老爷子。
自己前脚把方想的事情告诉她，钟佳后脚就会告诉萧老爷子。
想到这里，乔软滚动喉咙，扭头躲开钟佳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远处，沉声道：“方才我去王医生办公室交代他了，以后给萧妄用的所有药，都要先过一遍我的手。”
钟佳狐疑扫视乔软：“你匆匆忙忙把我拉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乔软也知道自己这理由找得实在蹩脚了些，可她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钟佳显然没信她的话，继续追问：“你为什么在那个病房外面啊？”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钟佳看得出来，乔软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可是她刚才不仅出现在那间病房外，而且行为举止都很奇怪，绝非寻常。
乔软哪里肯说，只随便敷衍：“路过。”
钟佳意味深长地逡巡她一圈，似有所指地道：“刚才病房里那对夫妻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一说起那对夫妻，乔软便想起那个黑痣男人，心里七上八下，乱七八糟得，说话也越发敷衍。
钟佳将乔软的反应看在眼底，漫不经心地接着道：“你不认识那个男人吗？”
乔软像是被踩到尾巴得小兽，瞬间扭头看向钟佳：“我应该认识他吗？”
实际上，她从见到那男人正脸的第一秒开始，就一直在思索自己究竟从哪里见到过他。
钟佳眯起眼，饶有兴致地睥睨着乔软，顿了好几秒才缓缓道：“他也姓方。”
听到这话，乔软瞳孔不受控地赫然放大，下颚略微发颤，惊讶地瞧着钟佳：“方？”
从她这些日子的经验来看，但凡是出现在她身边姓方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看钟佳的样子，这位方姓男子恐怕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钟佳瞥着乔软，轻耸肩膀，努了努嘴：“不过，他现在不是这个姓。”
乔软意识到什么，脑海里升起一阵不安，小心地打量钟佳：“他现在姓什么？”
“姓白。”
乔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面色苍白，轻声重复钟佳的话：“姓白？”
“没错。”钟佳站到天台边，淡淡地眺望着远方，语气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白先生的养子。”
“或者换个说法，他是白先生拿来专门处理脏事的人。”
钟佳转头看向乔软，淡漠的眼神里几乎看不出丝毫情绪，微微勾起的唇角上含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