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尔冷冷地凝视着席珩,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冰霜:“席总,你是没有听清吗?我希望你现在就离开。”

    她的话语带着无可置疑的冷漠,仿佛在为这一场僵持划下了最后的红线。

    席珩依旧没有动,眉头微微一蹙,目光如焰,深邃得让人感到窒息。

    “你不想让我留下,真的?”

    温晚尔勉强压住心中的不安,望着他,心底涌起的情感被她一一压制。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心意。”

    就在这时,安栩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娇嗔地拉住席珩的手,音调故作亲昵:“阿珩,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结?我们刚刚定下的计划不是更值得庆祝吗?”

    温晚尔的心中一窒,眼前的这一幕如同一根刺,狠狠地扎入她的心头。

    她甚至有些自嘲,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动作会在她的生命中掀起如此巨大的波澜。

    席珩的目光在安栩与温晚尔之间游移,隐隐显露出几分犹豫。

    然而,他的语气依然坚定:“温晚尔,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设下界限?”

    “因为我不想被任何人束缚,尤其是你。”

    温晚尔的声音冷漠如冰,内心却是彷徨与挣扎的交织。

    但她绝不会对他说出内心的柔软。

    安栩用力一握,似乎在向他传达某种信息,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期待。

    “阿珩,我们走好不好?”

    闻言,席珩眉峰微蹙,依旧没有为安栩的拉扯而动。

    目光紧锁在温晚尔身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经化为虚无。

    就在此时,沈若余打破了这个紧绷的局面。

    “席总,你总是这么强势,难道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选择吗?”

    这话犹如一阵清风,轻易地撕裂了紧张的氛围,席珩瞬间转头,目光锋利如刃,掠过沈若余的面孔。

    “沈若余,你不觉得你多管闲事吗?”

    席珩语气中夹杂着不满,似是在警告。

    沈若余毫不畏惧,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为晚晚出头,席总,你要是觉得不适合,那就请你先管好身边的女人吧。”

    席珩心中一怒,眼中隐含的醋意悄然攀升。

    能感受到沈若余对温晚尔的保护欲。

    那种无形的关心令他如坐针毡。

    然而,此时温晚尔却并没有理会沈若余的插话,依然将视线牢牢锁定在席珩的脸上。

    “席总,你还不明白吗?”温晚尔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冷意,“我并不想被任何人控制,更何况是你。”

    周围的空气再度凝重,仿佛每个人都在屏息静候席珩的反应。

    目光在沈若余与温晚尔之间来回游走,脸上的神情愈发复杂,心中深处的那股不安愈发蔓延。

    “温晚尔!”席珩一字一顿,闪烁着情感的深邃与茫然。

    “别说了,或许我早已不值一提。”温晚尔毫无留情,冷冷回应。

    沈若余见状,心中一阵痛快。

    他从未见过温晚尔如此坚决,心情也因此坚定,不再犹豫。

    他回过头,目光在席珩身上投去一抹警告:“别痴心妄想,晚晚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你随意支配的棋子。”

    席珩的脸色稍显阴沉,心底的某种情感碰撞出了低沉的声响。

    沈若余此时的立场,无疑是在全力保护温晚尔,打破他一往无前的强势。

    安栩紧紧挽着席珩的胳膊,娇声说道:“阿珩,别理他们嘛,我们去逛街好不好?你上次答应要给我买那条项链的。”

    温晚尔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呵,真是讽刺……

    席珩微微皱眉,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温晚尔脸上,似乎在细细揣摩她的情绪。

    他的沉默让安栩感到一丝焦虑,手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对他的挽住,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说:“阿珩,快走吧,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沈若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

    他站在温晚尔身前,怒视着席珩和安栩。

    “能不能别在这里碍眼?晚晚根本不想看到你们。”

    安栩瞪了沈若余一眼,仿佛这番话是对她的极大冒犯。

    她转过头,重新将视线锁定在席珩身上,语气中满是轻蔑:“阿珩,快走吧,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没等席珩多说什么,已经被安栩拉走了。

    庆祝会的喧嚣渐渐散去,温晚尔回到办公室,心情沉重。

    坐在桌前,思绪万千。

    脑海中不断浮现席珩的强势与安栩的挑衅,心中充满无奈与矛盾。

    “为什么我这么在意他?”

    席珩深邃的目光像藤蔓般缠绕着她,让她又爱又恨。

    她既渴望靠近他,又害怕被他的占有欲吞噬,心中不断拉锯。

    温晚尔握紧拳头,决定不再被动接受。

    必须重新定义这段关系,尽管这很艰难。

    席珩带着安栩走出庆祝会,天空中弥漫着一层阴霾,令人窒息。

    他默默地走着,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宛如暴风中的树叶,无法平息。

    而在他身旁,安栩却一路唠叨,脸上满是无奈与不满。

    “阿珩,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在意温晚尔,她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

    席珩的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他尽量不去理会她的抱怨。

    但心中的烦躁却愈发加重。

    “安栩,够了,你想说什么?”

    安栩见他终于开口,心中暗自得意,继续道:“我只觉得,她会耽误你,更何况,我才是……”她故作委屈地垂下头,轻轻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我跟她的关系,不需要你来插嘴。”

    席珩直视前方,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不要得寸进尺。”

    安栩怔住了,情急之下,她只好再次提起往事:“可是你难道忘了吗?当年的地震,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曾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

    “安栩,那是过去的事了。”

    席珩冷冷打断,心中的厌倦愈发显露。

    这段关系早已走到尽头,所有的牵绊都只因惯性与责任而难以割舍。

    他无奈地转身,继续走向前方,留给安栩一脸错愕的背影。

    回到家中,席珩径直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静谧让他稍感安心。

    但那段与温晚尔纠缠不清的关系却如影随形,袭来无尽的困扰。

    他坐在桌前,凝视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温晚尔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