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方有还算完整的虫子,秦冕顿时激动起来。
十多天的独自行走,尤其是后面十来天全神贯注,精神已经很疲惫了。
在这样的时候,能遇上一个活的,哪怕是敌人,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祂紧盯着那只虫子,然后努力加速前行。
待完全看清那虫子时,才发现那虫子是如此凄惨。
口器只有口,没有器;前胸十二对腿,一条都没有了;六对翅膀,还有一扇存在,其它的只剩根部,即使那存在的一扇,也只有了三成……这些够凄惨,但不是最凄惨,最凄惨的是,它的躯体遍布密密麻麻的孔洞,通过绝大部分孔洞可以看到稀碎的內腑。
其形,惨得不能再惨,让秦冕感觉触目惊心。
看到它没有反应,祂施展魂力扫描过去,结果它的元神已经消失。
这是一只死虫子。
我勒个擦,让我白高兴了那么一阵子。
虽然最终还是要杀了它的,但不是现在啊,更不是以前,而是搜魂以后。
收起这具躯壳后,祂继续构筑通道,继续前行。
在前行过程中,祂发现前方虽然还有碎肢细沫,但数量越来越少,而能以整具躯体出现的,竟然没发现一次。
这就不正常了。
前段没有,后段没有,只在那里突兀出现一具,不可理解。
重力八万多倍的时候出现一具还算完整的躯体,前面和后面一直没有出现;那虫子是虫尊,其前后也有不少虫尊,现在十五万倍的情况下还有虫尊。虫尊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吗?虫族也是有危机意识的种族,在明知道前方有去无回的情况下,还会这么莽?这是里面有自带危机,还是因为真的那么忠于母巢器灵?
越走疑问越多,也越激发全身潜能,以应对突发危机。
当祂再次延伸五尺通道时,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眼中,祂骤然后退,双眼死死盯住那道身影。
那身影类人状,可以肯定,祂从来都没见过这个物种。
这是祂后退的原因之一,之二是通道到这里已经是末端,刚才延伸的五尺,有三尺是祂新开通的。
也就是说,这具身影所呆的地方是混乱空间。
它不但要承受十五万倍的重力,还要承受混乱的空间,遭受晶格的轰炸……不对,它的身体表面没有晶格爆炸,也没有没有爆炸的痕迹。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帝尊,但它的能量值很高,不比虫二低。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强大的修士?
在祂脑中涌起各种思绪时,那道身影朝祂快速飘来。
没错,就是飘。
太快了。
它有绝强的空间能力,基本无视这沼泽。
秦冕虽然反应极快,但还是眼睁睁看着它追过来,伸出长长而又长满长毛的爪,抓向祂的头颅。
那些虫族都是被它击杀的。
脑中涌起这个念头,秦枪已经刺向它的头颅。
金刚穿刺!
密密麻麻的淡黄色短枪笼罩它上半身,噗哧声,叮当声,声声乱耳。
距离太短,出招突然,它猝不及防,门面上出现大量的孔洞,两只眼窟窿还流出丝丝血迹。
它嚎叫着快速后退,试图再次隐入混乱空间。
一招得手,秦冕岂能让它成功?
二十杆魂枪射出,直入它的魂海,嘭嘭嘭嘭全部引爆。
它的魂海一片混乱,但尚未崩溃;虽未崩溃,但滔天巨浪让它的元神变成无根浮萍。
它迷糊了
,晕了。
祂一把将其抓来,进行封印后扔进壶世界,犹自感叹不已,魂海不大,但相当结实,这是所杀对手中最为神奇的一个。
下一刻,祂退了。
里面有这样的生灵,一个两个可以偷袭,多了就不行。
人家来去自由,自己负重在身,没办法玩,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地。
后退几步后,祂计上心头,这里都是能量和道则,为何吸呢?
这个念头一出,祂都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
马上伸出手,运转《开天鸿蒙诀》,自己倒退着出通道。
能量被吸收,通道就垮塌,一路退,一路塌。
再也不进这个地方了,要回去闭关。
心里碎碎念之际,前方通道垮塌之际,祂的眉头皱了起来。
通道垮塌的瞬间,又一道身影出现,还是类人形。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祂无比确认,又是一个类人形。
我勒个擦,莫非这里面居住着一个这样的种族?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与虫族相安无事?
人头,人上半身,兽腿,胳膊类似猿猴,这是什么种族?
在祂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感觉后方传来杀气,转头看去,后方又出现一个类人形身影,它的出现不但毁了通道,还朝祂攻击而来,掌拍!
它们在这里来去自由吗?
祂被这个帝尊的出现吓了一跳,但反应也很迅速,迅速转身,秦枪出手,一击而去。
枪林火雨!
枪尖击中它的拳头,刺破它的皮肤,极致火道则迸发,瞬间点火。
火焰快速壮大并延伸,沿着它长长的胳膊向上燃烧。
它拼命灭火,急促尖啸,却挡不住大半躯体灰飞烟灭的命运。
秦冕长长地松了口气。
杀了两个。
随即心情沉重,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里是它们的老巢,估计数量不小。
那一只只是短暂的叫几声,就来了一两个,这个发出了这么长的啸声,不知道会来多少。
再次运转功法全力后退。
不能等了,不能慢了,不然会被它们包围。
接着,痛苦出现了。
进入被那类人形帝尊破坏的通道,密密麻麻的晶格贴了上来,来到身体表面,响起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没错,那些晶格全部爆炸了。
这些爆炸并没炸出深的孔洞,但也炸出浅浅的血坑。
祂很庆幸运转了《开天鸿蒙诀》,先把晶格的能量吸收了一波,使得爆炸带来的破坏力变小很多。
但是,还是会痛啊,痛得很酸爽。
一边是本能的快速恢复,一边是密密麻麻的爆炸,旧伤正愈,新伤又来。
在出了那一节坍塌时,祂已经没有极快好皮肉。
让祂心惊的是,前方又出现了类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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