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停下脚步?”
将脚丫子从足浴盆中抽出来,直接在毯子上擦干后,魏延浑不在意的说道:
“以鲁子敬的本事,真要是起了疑心要调查的话,查出来这些资金的来源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就此收手,岂不是印证了我们心虚,顺带还出卖了仲嗣你?”
张承:“……”
也是,疏忽了,这件事只有自己和鲁肃知道,真要收手了,不光魏延暴露,自己也完蛋了。
一箭双雕,好险恶啊……
这才发现,所谓的“老实人”,其实只是个人设,没那么简单!
“所以,我们要不动声色,以前怎样做,以后还怎样做~”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不怎样,咱们谁也没有损失,”魏延嘿嘿一笑:“江东之主,可不是他鲁肃啊~”
张承:“……只怕到时候鲁子敬拿到证据主动出击,主公那里……”
言下之意,虽然大家赚钱赚得很开心,可有些事情是拿不上台面的,
就怕到时候孙权为了名声和面子,也只能卸磨杀驴,黑锅让魏延(还有自己)来背。
——没办法,张承、鲁肃、魏延三人,在孙权心中孰轻孰重,自己还是有点儿逼数的。
“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啊,明日,仲嗣面见孙将军的时候……然后……”
………………
………………
………………
“父亲大人,魏延这番路数……没什么问题吧?”
深夜,张府,密室。
张承毕恭毕敬的说道。
事关重大,自然不敢轻易做主,还是要向父亲大人汇报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应对鲁子敬的见招拆招而已~”
张昭,沉吟片刻,说道。
张承:“……是不是有些冒险?”
“冒险?”张昭冷笑:“只不过是将计划提前了一点点,加了一点点佐料而已,算什么冒险?”
“这要是冒险的话,之前我们在做什么?都已经做了这么多,还有退路可走吗?”
张承:“……可是之前……”
“之前怎么了?一旦入局,这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仲嗣,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有些残忍?”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不还是主公自以为巧妙的制衡之术?”
“制衡,仅仅是在淮泗派系和江东本土世家之间的话,也就算了~”张昭,狠声说道:
“可是,在淮泗派系,也被主公分裂开来,相互制衡了!”
张承:“……”
没错,淮泗集团,指的是淮河、泗水流域的大部分地区,
地域主要包括现在黄河以南的河南、山东地区和安徽、江苏、湖北等地的北部地区,
为躲避战乱而避祸江东的士族及宾客和早期跟随孙氏兄弟的将领们。
军事领域也就罢了,士族集团内部,已经在孙权的“努力”下,
分裂为彭城(张昭)、琅琊(诸葛瑾)、庐江(周瑜)、临淮(鲁肃)四个山头!
如果淮泗派系团结起来的话,领袖,应该是张昭的……
这也是张昭为何要借着这个机会(张承先被拿捏而进坑后)反杀的原因。
如此一个彻底削弱地头蛇,和那些不尊重自己的淮泗派系的好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魏延已经把机会递到嘴边了,为什么要吐出来?
如果自己拒绝的话,相信肯定有人配合(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么多人,心不齐是必然的),
与其别人吃到嘴里,不如自己爽快点儿咽下去。
什么?拿到线索后向孙权举报?
关键是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啊~
而且,都已经运作到这一步了才想着举报,
相当于吃饭吃一半的时候把桌子掀了(东兴乌鸦:???)。
拍领导马屁,到最后有什么好处?
孙权会感激你吗?
淮泗派系会认你做大哥吗?
还是江东本土世家跪地投降呢?
既然都不会的话,既然势不可挡的话,倒不如顺水推舟……
于是乎,相互洗脑完毕的张氏父子,拿定主意,继续配合魏延玩这场全民狂欢的游戏了。
于是,第二天,按照魏延的部署。
一份有关山越武装的“密报”,摆在了孙权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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