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用忙活,我们都是吃完饭过来的。”许千易连忙说。
“那你们先坐会,我去煮水。”林筱若说着去厨房煮热水。
然后将水桶里面的西瓜抱出来,切成片,先端出去招呼肖楚北的战友。
等她过来的时候,肖楚北已经自己将碗里的饭吃光。
“媳妇,你先吃饭,不用管他们。”
“是啊,嫂子,这几天我们经常过来,不用招呼我们的。”杨志军也说。
“好,那你们先吃西瓜,我先去厨房洗碗。”
林筱若说着,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将厅让给他们去吃瓜闲聊。
一群人说说笑笑,谁都没注意到,杨志军视线不经意地瞄向林筱若好几次。
前几天是怕肖楚北受伤需要人帮忙,既然林筱若回来,他们也很识趣,坐了半个小时就离开。
肖楚北跟林筱若将人送走后,他问林筱若:“你刚刚在厨房有没有吃饭?”
“有,我是那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人吗?”林筱若笑着反问。
肖楚北突然虚弱地靠在林筱若肩膀上,一米九的大高个,这个姿势有些困难。
“媳妇,我想洗澡。”
“我受伤了,你帮我洗吧。”
林筱若娇羞地瞪了肖楚北一眼,最终拗不过他一直在自己身后蹭来蹭去的撒娇。
拉着他坐在浴桶里面,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帮他搓洗身体。
小小伤口,成了肖楚北的借口。
最终,林筱若红唇微张,咬在他未受伤的肩膀上。
直到浴桶的水凉透,两人才回了房。
杨志军回到家里,屋里黑漆漆一片,他就知道沈叶婉又去她哥哥家里。
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脑海里浮现出林筱若的脸,浮现林筱若嘴角带笑喂肖楚北吃饭的样子。
如果那是他媳妇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杨志军吓得立刻起身,将手里的烟熄灭后,回房间去拿衣服洗澡。
房间里面,沈叶婉将衣服收回来后,就直接丢在床上,梳妆台上堆满东西,整个房间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杨志军越看越恼火,觉得沈叶婉一点都不顾家,每天在她哥哥家里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长!
等沈叶婉从沈叶峥家里回来,一打开门就一股子烟味扑鼻而来。
她忍不住捂住口鼻,来到厅一看,又是这样。
杨志军烟瘾很大,平时总是喜欢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今天更是夸张,至少抽了小半包吧!!!
沈叶婉骂骂咧咧地收将地上的烟灰都收拾干净,又在厅喷了花露水,忍住一肚子的气打开房间门。
杨志军已经倒在床上酣睡,打呼声震天响。
沈叶婉直接躺在杨志军身旁,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回到大前进村,想到斯斯文文的初恋成志祥,想到温文有礼的陶向东,还想到京市囚禁她两个月,虽然年纪大却儒雅的薛有镇。
这几个人,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比杨志军好上一万倍。
此刻的沈叶婉已经没了婚前害怕往事被人发现的忐忑。
她只恨自己当时耳根子软,被张绵绵一教唆,就答应跟杨志军的婚事。
这男人在床上就是莽夫,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沈叶婉侧过身子看着床上的丈夫,一种想要将他活活闷死的念头涌上心头。
手指动了好几次,最终什么都没做,这次是真的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心中带着怨气,第二天,沈叶婉看着大着肚子,身形完全变样的张绵绵,说话都夹枪带棍的。
张绵绵摸着自己7个月大的肚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沈叶婉大声地说:“嫂子,你怎么啦?孩子又踢疼你啦?”
“你别哭啊,你这哭得我心慌慌的,要不我们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在走廊聊天的蔡嫂子跟其他几个嫂子,对视一眼。
小声地嘀咕着:“这张绵绵也太娇气了吧。”
“她婆婆过来将她照顾得白白胖胖的,啥事都不用干。”
“她还整天用肚子里的孩子拿乔。”
“就是,整天哭丧着脸在楼下散步,回家里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要我说,这沈营长的娘就是太重视这第一个孙子,才会被张绵绵这样拿捏着。”
“谁说不是呢?这要是我儿媳妇,早就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突然,屋里传来张绵绵的尖叫,沈叶婉错愕地看着自己刚刚冲动推人的手。
看着倒在地上,下身开始渗出血水的张绵绵。
沈叶婉立刻跑到屋外喊救命,她看到救世主一样地抓住蔡嫂子。
“嫂子,我嫂子,我嫂子自己摔了,流血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几个嫂子连忙进屋帮忙。
这时候,江桂花手里提着青菜回来,见她家门口围着一圈人。
心里一急,挤开人进去,就见到地上的张绵绵。
“绵绵,绵绵,你这是怎么啦??”江桂花着急地问。
“娘,嫂子要去厕所的时候突然摔倒了,怎么办???”沈叶婉害怕地抓住江桂花的手。
江桂花深吸一口气说:“绵绵情况不大好,快,将人扶到房间,准备生产。”
“婉婉,你去找你哥,顺便找医生过来。”
“蔡妹子,麻烦你们帮忙烧水,我在乡下也帮村里的产妇催生过几次。”
蔡嫂子她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烧水,有人去帮忙找医生。
沈叶婉跑去找沈叶峥,她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张绵绵摸着肚子,劝她快点怀孕,早日体会当母亲的感觉。
她想起睡觉打鼾的杨志军,想到要跟那种人生孩子,一瞬间怒火中烧。
当时脑子一热,等回过神来,张绵绵已经被她推倒了。
张绵绵在屋里摔倒,现在在家属院生产的事情,很快就传开。
“在屋里怎么摔了??”林筱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他们一家子有多紧张张绵绵肚子里的孩子,那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啊。
孙翠花叹一口气说:“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月,张绵绵三天两头的,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