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白,好你个老阴逼!”不服气的谩骂了一句,沈故笙几步便冲上前来,站在俩人的旁边。
“呵,三百万记得准时打在我的账户上哟!”不冷不热的嘲讽了回去,对于拿捏死对头这一项技能。秦羡白可以说是当仁不让。
这位沈故笙小少爷,就是和秦羡白打赌三百万的那个死对头。
他们二人的年龄相仿,还是在同一所学校就读。
不过两个人的气场历来都不和,只要是一见面,十次有九次都会掐架起来。
唯一的一次,也不是没打。
是两个人还没打起来,就被各自的家长给提回去了。
沈故笙的身世,在偌大的京都也算是里数一数二的优越。
他是沈家家主唯一的宝贝儿子,还是个老来子。
沈家的条件也只比起秦家和闻家,堪堪逊色了一丢丢。
能爬到五大家族其一的位置,沈家的能力和才华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打你二大爷!”不情不愿的反驳了一句,沈故笙还是打了个电话,叫人把钱转到了秦羡白的账户里。
三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但嘴上才骂完秦羡白,站在旁边的沈故笙目光就一动不动,定定的落在了尤雾梨的身上。
那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直白,导致本就看他不顺眼的秦羡白,张口怒骂道:“你看你二太奶呢!?”
“你管我!”理直气壮的吼了一句,两个人斗嘴的模样像极了小学生。
嫌弃周围的环境太过喧杂,拉开车门打算跑路的尤雾梨语气轻飘飘,“别吵了,你们不动手是打不死人的。”
只想骂人的秦羡白:。。。
不想动手的沈故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到底是应该打一架呢,还是不吵了?
难得默契了一次,沈故笙和秦羡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若是秦沈两家的长辈在场的话,肯定会被这一幕惊掉下巴。
以往向来不分出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的两位小少爷,居然会这么听话!?
———
第一次见秦羡白对一个女人这么讨好,沈故笙从开始接近时单纯的好奇,到现在逐渐开始变得想不明白。
看上去秦羡白和这位漂亮小姐姐,绝对不是什么情侣关系。
反而比较像是家中的长辈,对待小辈的态度和神色。
可秦羡白好像自己并没有发觉,还想勾搭这位漂亮姐姐呢。
“秦羡白,再怎么说这场比赛也是人家赢得,这个钱你好意思自己收下吗?”略带鄙视了眸光流转,沈故笙打起了秦羡白这笔零花钱的主意。
在沈故笙眼里,这笔钱只要是不被秦羡白装进兜里,他都会很乐意。
但其实这笔钱,秦羡白本就没打算自己留着。
毕竟这场比赛能赢,终究还是因为雾梨姐姐的出现。
这笔赌约赢下来的零花钱,秦羡白是打算全额给尤雾梨的。
可如今这个提议被沈故笙这小子抢先给说了出来,他心里咋就这么不得劲呢?!
“你哪只狗眼看见小爷把钱收下了?!这笔横财我当然是全部给雾梨姐姐啊!!”恶狠狠反驳着,像是相当护食的小狼狗,秦羡白恨不得把沈故笙的脑袋一口咬下了。
就他会当好人!!
本来自己就打算给雾梨姐姐的,怎么好话都让这小子给说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乳腺增生。
会不会乳腺增生秦羡白不知道。
他完全!半点!一分一毫!都忍不了沈故笙!!
瞥见秦羡白疑似炸毛的河东狮吼,沈故笙内心的情绪得到了满足:“雾梨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呢。”
沈故笙这小男孩的风格,和秦羡白是全然迥异的。
他的小脸总是习惯带着青春洋溢的微笑,白白净净还透着点粉红的面颊,说起话来也是温温和和,嗓音宛如春日烈焰下的暖阳。
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就像是毛毛躁躁小柴犬遇上了聪明乖巧小比熊。
自然,秦羡白是小柴犬。
还是黑柴的类型。
尤雾梨在默默观察中发现,秦肆言和秦羡白二人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暴躁野蛮的外表下,都有一颗口嫌体正却自己不知晓的心。
“什么雾梨姐姐,人家和你熟吗!?你就乱叫!”丝毫没想到之前自己也是这般姿态,秦羡白满不顺眼的瞪起狗狗眼。
雾梨姐姐有他一个帅气小弟就够了,沈故笙算是什么小辣鸡!
掏出手机找尤雾梨要了一个联系方式,秦羡白紧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日!!”他怎么能把这么关乎人命的事情给忘了!
就差再一次给女人原地跪下,少年哀求呐喊出声:“雾梨姐姐!求求你再救我一次!”
似是没有理解秦羡白的行为,尤雾梨只是淡淡的等他继续下文。
挠了挠小脑袋,“雾梨姐,您能送我回趟家吗,我小叔让我下午三点前必须到家。”否则就剥了他的皮,做成刺身。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距离三点也看看只剩下十二分钟的时间。
偏偏秦羡白喝了点酒不能开车,而这里山路十八弯显然是不好打到车的。
“你小叔怎么找你了,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秦家大逆不道的事情吧!!”似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沈故笙凑近听着二人对话。
一把推开凑过来的沈故笙,看着时光一点一滴流逝,秦羡白感觉自己如同悬梁的小白斩鸡,危在旦夕。
秦羡白解释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昨天在学校和一个脑残打了一架,结果那不讲武德的狗东西,居然转头就和家里人告我的状。”
“平时告状也就算了,非得在我爹出国办事的这几天告状!!!”秦羡白的老爹在出国前把他安置在了秦家主宅,还麻烦小叔对他多多关照一下。
从自家亲爹出国的那一刻,秦羡白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
平时在秦家主宅,要面对秦郁年那瞧不起人的孩子,也就算了。
还得隔三差五的遇见,自家穷凶极恶的小叔———秦肆言。
他长这么大,唯一崇拜的人是小叔。
唯一看见就犯怵,内心害怕的人也是小叔。
这次学校的批评,和老师的电话已经通知到了小叔手上。
秦羡白预感自己已然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