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眸望着今雾泛红的脸颊,看上去就像一块甜甜软软的小蛋糕。
直叫人想要将她亲哭。
还想.....做哭。
段时焰喉结轻滚,眼底已经被她无意间钓出抹躁动的烈火。
“其实是我骗了你。”
段时焰抱着今雾,幽深的桃花眸微弯,“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醉,是我故意在装醉。”
“是我故意借着醉酒,想要跟我喜欢的人亲近,想要她留下来能多看我几眼。”
段时焰目光灼灼地望进今雾湿润朦胧的双眸,那道一直在他眼里燃烧着的火焰炙热而又汹涌。
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为她燃烧着,“其实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清醒。”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情深。
哪怕今雾现在随着酒意在体内发酵,意识开始有点模糊。
但也难以抵挡得了他直勾勾投来的如同骄阳般炽烈的视线。
“原来你那天是装出来的!”
今雾慢慢回过神,立刻郁闷地用脑袋往他的下巴轻轻撞了一下,本就泛着红的脸颊瞬间有些升温,“亏我还以为你真的酒量不好,还帮你解开皮带,还帮你擦.....”
那时候令人羞赧的片段像是重新被激活,一个个在脑海里回旋。
今雾抿紧唇瓣,整个人更红透了。
见她忽然戛然而止,段时焰饶有趣味地眉梢挑了挑。
“是啊,当时今医生第一次帮我解开皮带的手法还挺笨拙的。”
“不过现在——”
他再次笑着低头,用唇碰了碰今雾红得厉害的耳廓,语调深长,“已经越来越顺手了。”
今雾:?
“段时焰,撒开你的爪子!”
她羞恼地抵住他的胸膛,有恃无恐哼道,“我不要你抱着我走了。”
段时焰看着今雾气鼓鼓的样子,不由闷声低笑,胸腔都震出了愉悦的共鸣。
“好好好,是我错了。”
他眼尾轻撩着宠溺的弧度,笑着亲了亲她微鼓起来的脸颊,“原本今晚我还特意为我们的雾雾准备了惊喜,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
喔,是惊喜!
“好叭。”
今雾眼睛亮了亮,重新抬手搂住段时焰的脖颈,“那我先勉为其难原谅你叭。”
就在他们的身影从宴会厅渐渐远去。
好不容易跟自家父亲结束通话的傅聿臣满脸疲惫憔悴,重新赶了回来。
他烦躁地扯了扯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整个眼眶红得吓人。
耳边都是围绕着父亲刚才辱骂他的“你真是丢光我们傅家的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祸是你闯出来的,我不管你去求也好,跪也好,都马上给我想办法解决掉,不然傅家掌权位你就别想了!”
傅聿臣攥紧着双拳,脸色极差,刚好余光瞥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段时焰抱着今雾离开的身影。
这瞬间。
傅聿臣只觉像是被千百把最锋利的刀捅了进去再被拔了出来。
那种不甘,嫉妒,悔恨的情绪伴随着剧痛在心底里失控蔓延出来。
此时在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嗡嗡作响。
可能是公司,或者是母亲来找他。
但傅聿臣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不想要什么傅家大公子身份,不想要什么傅家掌权人位置了。
他现在只想要今雾一个人。
—
段时焰已经抱着今雾回到主楼三楼的房间。
今雾依偎在他的怀里,双眼闭着,晕着醉酒而透出绯红的脸颊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还没好吗?”
“快了。”
段时焰单手抱着今雾站在了宽阔的露天阳台,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拨通了个号码,言简意赅道,“可以开始了。”
通话结束后,他亲了亲今雾泛红的耳尖,低磁的嗓音蔓延着无限的柔情,“宝宝,可以睁开眼睛了。”
就在今雾缓缓睁开双眼。
随着几道砰的一声,刚还漆黑的夜幕顷刻间炸开一朵朵巨大华美的蓝色烟花。
就像是一整幅壮丽磅礴的梵高的星空,盛大得几乎要把整个京城笼罩。
如此阵仗极大的烟花秀不但吸引了宴会厅的宾们,就连河岸上方不少路人也都纷纷停驻欣赏。
换作平日他们肯定都在猜测究竟是哪个大佬为了哄佳人一笑,而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场豪华漂亮的烟花。
但在今晚他们都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
——那是京都顶级财阀段家太子爷为他的太子妃专门而放的烟花。
今雾坐在栏杆上怔怔地望着头顶上一朵一朵大团绽开,华美盛大的蓝色烟花,心跳蓦地在胸膛里加速跳动。
“雾雾。”
段时焰俯身环抱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头轻啄着她的耳朵,“喜欢吗?”
“喜欢。”
今雾转眸落到他的俊容,那双被醉意浸泡出清亮迷离的双眸盈盈弯起。
娇躯朝他倾前,绵软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但我还是最喜欢你啦~”
喝醉酒的今医生比平日里更加放得开。
她双臂勾缠着段时焰的脖颈,微闭着迷离的眼眸沿着他的眉眼一路亲到鼻尖。
还主动张唇撬开他的薄唇,将自己柔软的气息缠绕而来。
段时焰只觉周身气温陡然变得滚烫。
不但整个耳朵蓦然发红。
还像被蛊引般脖颈无意识地往上抬了抬,性感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像被瞬间吸引到,今雾眼眸微眨,便将红唇缓缓滑移到他的喉结上开始亲了起来。
因为要守男德,所以段时焰衬衫顶端的扣子系得紧紧的。
这让今雾亲得有些不方便。
段时焰压着被她撩得越来越沉的呼吸。
浸在夜色中的眉眼像被肆意点燃起一簇火,让本就漆黑深邃的眼眸烧得更幽暗浓郁。
“宝贝。”
段时焰低笑声,抬起手伸向自己的衣扣。
但不是自己解开。
而是贴着她的耳朵循循善诱般指导她,“要解开才能更方便亲。”
有些醉上头的今雾懵懂地在他指引下,很快更方便地在他冷白的颈间,以及喉结锁骨下落下一枚枚绯色的印记。
段时焰将她自栏杆上环抱圈在怀中,抬着下颌方便她亲,气息沉沉,声线低哑。
“对,就是这样。”
“好乖啊我们的今医生.....”
就在氛围开始变得逐渐火热,却一道急促的敲门声猛地响起:“笃笃笃——”
紧接着下一秒,傅聿臣嘶哑哀求的嗓音跟着响了起来。
“雾雾,你看看我,我错了。”
站在门外的傅聿臣敲着门,背脊往下压弯,双眼通红得像带有泪,哀求的声线干涩得厉害,“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