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姐,我哥昨天晚上,没有做些什么梦游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来吧?”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自己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小皖出来坐下后,看着先到的苏晴、安若两人,轻声问道。
“不知道,我睡着前他倒是挺老实的,不过我睡觉很死,后面就不清楚了。”苏晴端起我专门煮的粥喝了一口,嘟囔道。“对了安若,昨天晚上你锁了门的吧?有没有什么老鼠之类的往你房间跑?”
安若有些不好意思,随即道:“没有,我睡觉,都是习惯锁门的。”
“那就好。”苏晴点了点头。
作为始作俑者跟重点监管对象,对苏晴还有小皖的话,我全程保持着沉默,毕竟她们已经让步同意安若住进来,我要是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确实有点伤两人的心了。
看着三人吃着早餐的和谐模样,我觉得,难的不是伺候她们三个,而是怎么掩饰自己心里的得意,毕竟要是表现地太开心、太明显,苏晴跟小皖,八成是要反悔的。
吃完早餐三人一起出门。然后在小区外,碰见了好几天没有遇到的风卿,奇怪的是,她不是出门,而像是刚刚回来。
小皖跟苏晴同她打了招呼,我一如既往地没有搭理她,不过这女人却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我旁边的安若。
离开小区后,安若突然开口道:“你们刚刚那个女邻居,好像挺有钱的。”
“风卿姐?”小皖道:“我去过她家好几次,装修什么的是很豪华,日常用品也不便宜,单单她家里的很多画,她说都是很高价格买的,纯手工画的世界名画的仿品好像。”
小皖说的画,应该就是风卿家厅还有楼梯两边装饰的那几幅,我虽然大学专门去了解过,不过都是些皮毛,拿来泡妞装X用的。
从我半桶水的水平来看,那些画确实是仿的几近真品,换成我肯定会以为是真的。
除此之外,还有酒柜里的高档红酒的仿品,有些甚至我都认不出来是什么品牌,但是想想,这婆娘之前说过我喜欢红酒可以送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刚刚她好像戴了一条项链。”安若继续道,“有些眼熟。”
“项链?”我奇怪道,“有吗?再说,女人戴项链有什么奇怪的。”
小皖跟苏晴对视了一眼,随即摇摇头,“好像没看到。”
“我看着,有些像前些天香港苏*比拍卖上才拍出去的一条钻石项链,十八世纪英国一个伯爵的藏品。”
我摇了摇头,笑着道:“不会吧,她也许家里有些钱,但是你说的这个什么项链,光听名头就有些吓人了,会在她身上?”
“对啊,安若姐,而且刚刚,我也没看到啊,要是钻石项链,那不得闪瞎眼啊。”
“我没看到钻石吊坠,看到的只是项链部分,因为设计很特别,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那个风卿家里一堆仿品,搞个什么高仿项链不是也很正常?”我笑着道。
安若点点头,就没再把这个当回事。
苏晴下车后,小皖才跟安若聊了起来。
“安若姐,在我们那儿住,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会不会不方便?”
安若笑着摇了摇头,“挺好的,而且,很温馨。”
很早我就知道,安若因为母亲去世早的原因,一直对家庭生活很有感触,所以到了我那儿,看着日常聊天、打闹、拌嘴,反而觉得很舒心。
“哦~”小皖故意拉长了声音,随即看着我,“要是我哥去你家住,那你家也会很温馨的。”
我有些无奈,这臭丫头,自己就丝毫察觉不出来,说得这个话,满是醋意?
想到这里,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小皖过去暗恋了我那么久,都隐藏得一点破绽都没有,把我蒙在鼓里。但是现如今才短短几个月时间,不光是安若,就连苏晴都早已察觉了出来,这是意外?还是说,是这丫头故意的?温水煮青蛙?
应该不会吧...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转头看了一眼这臭丫头俏皮、可爱的模样,应该不会心思这么重吧...
到了车库,我们三人居然看到杨树站在电梯口。
他自己没有开车,那就是专门在等我们的了。
下车后,杨树走过来,脸上有些憔悴。
“姐...”一句话出口,这小子就有些哽咽住,不知道说什么了。
安若虽然从小对杨树严厉,但是实际上对这个弟弟,安若的关爱不比他爸妈少。她走到跟前摸了摸杨树的脑袋,轻声道:“已经是男子汉了,哭什么。”
杨树跟他姐姐一样,单纯、善良,所以他如今的愧疚,无非是替柳虹还债。
“先上去,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我开口道。
上楼后,小皖先回办公室正常上班,杨树跟着安若去到办公室,随后,安若让我也过去一下。
进去后,杨树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就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姐,对不起,妈她...”
说到一半,杨树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她是你妈,当妈的为儿子考虑,没什么不对。”安若迟疑了一下,开口安慰杨树道。
“可是,咱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姐姐,你也姓杨,她为什么!”杨树开始激动了起来。
安若伸出手替杨树抹去脸上的泪水,笑容苦涩道:“我有个好父亲,你有个好母亲,咱们其实都很幸运了。你再长大些,会懂的。”
“而且,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快些长大,云际迟早有一天是要交给你的。”
“以前我抓住云际,是怕爸走后,云际成了别人家的,我要为杨家守住这份家业,但是现在...”安红着眼眶若看了我一眼,“我发现活着的意义,不止有云际这一样。所以,你可以告诉柳姨,我会尽快把云际交给你。”
“姐!”
“听话,从小到大你都很听我的话,这次也是,好吗?”
杨树抬起头,第一次在我跟安若两人跟前,哭得像个孩子。
——
杨树走了,安若坐下后,久久无言。
我走到跟前,安若把脑袋靠在我怀中。
“杨树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