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陈老午休结束后,我被叫着陪他下了半天棋,期间陈老问了很多关于我还有安若之间的事,颇有长辈打听新女婿的架势。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陈老应该也是在试探我跟安若的关系,包括让我跟安若留宿也是一样。

    晚饭结束,两人跟着陈老到他的书房,聊了很久,有新能源项目的事,也有些云际的事,期间陈老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一个人,姓秦,单名一个危字。据他暗示,这个人,在华侨商会也是占了很重的一角,所以这次项目的事,陈老要跟他商量一下。

    得知这个目前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我跟安若已经觉得是收获颇丰。

    聊到晚上9点多,保姆上来提醒,陈老该休息了。

    陈老站起身,开口对着安若道:“你这对象不错,挺对我胃口,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这个老家伙一封请柬,如果我还在的话。”

    “陈伯伯,你又乱说。”安若开口道,随即看了我一眼,小声道:“等...等结婚的话,我一定亲自过来请您。”

    “哈哈哈,好!我等着喝你们喜酒。”陈老朗声道,随即在保姆搀扶下准备上楼。临到门口,陈老还特意回头说了一句:“今天聊得尽兴,忘记给小冯收拾房了,你们就住一间就行。”

    安若耳根微红,轻轻应了一声。

    “住哪儿?”我开口道。

    “这里有留一间房,我小时候经常来住,后来,每次我说过来,陈伯伯就专门给我留着了。”安若解释道。

    随后,安若带着我来到一处房间门口,打开门,里面收拾地干干净净,地上还放了两双拖鞋,我走进到洗手间一看,连洗漱用品都备了两套。

    果然,陈老就是故意的。

    见我思索,安若才开口道:“上次参加完酒会,后面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之后,陈伯伯专门找我聊过。”

    “聊了什么?”

    “他说,感觉我们不太像男女朋友。”安若开口道。

    那时我跟安若还没有互相坦白,也没有发生过关系,以陈老的阅历而言,看出来我也不觉得惊讶。

    “那今天呢?”我笑着道。

    安若白了我一眼,“你说呢?”

    很显然,今时不同往日,我跟安若如今不需要遮掩或者演技,最自然的情况下,别人看起来也就是情侣之间的状态。

    “你...你先洗还是我先?”安如看了眼浴室,轻声问道。

    “你先吧。”

    安若点点头,走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的水声传来,我靠在床头,闭目小憩了一会儿。

    不多时,已经换上了浴袍的安若走出浴室,提醒道:“睡着了?”

    “没呢。”我回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向浴室,浴室里水汽跟香味还没有散去,侵入鼻尖的香味,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洗完澡后,我也换上浴袍,然后走了出去。

    床上,安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侧身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见我出来,安若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玩味,随即又继续看起书来。

    我躺到床上,钻进被窝后贴近安若问道:“看的什么书?”

    安若没有回答,只是把书抬起往我跟前递了递,我扫了一眼,是一本英文版的《杀死一只知更鸟》。

    我没有打扰她,而是侧身靠在她身后,安若舒适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我怀中,继续看了起来,而我闻着她秀发上的淡淡香味,伸出手搂在她的腰间,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知道多久之后,安若才把书放在床头,随后用胳膊抵了我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我睁开眼,笑着道。

    “我躺在你怀里,你怎么可能睡得着。”安若难得俏皮道。

    “也是,美人在怀,只会心猿意马。”

    安若转身正对着我,几秒后,有些受不了她眼神的我,吻了上去。

    因为此前只跟安若发生过一次关系,所以今晚难得住在一起,两人都很是动情。

    安若在被我吻到不能呼吸后,轻轻推在我胸口,才得以喘息。

    “可以了。”我开口道。

    安若点了点头,随后把脸蛋贴在我胸口。“今晚...不合适,再忍一忍。”

    毕竟是在陈老家中,两人不好太放肆,不过占占其他便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情到浓处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亲吻了很多次。

    对于安若而言,现在这样的情景,已经是很温馨,随后安若躺在我怀中,两人天南海北地聊着,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我在厅坐了一会儿,安若才起床洗漱完出来。

    十来分钟后,陈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这俩小年轻也真是的,起这么早干嘛?”

    我一回头,陈老看着我,眼中满是揶揄。

    “到点就醒了。”安若没听出来陈老的话外音,回答道。

    陈老摇了摇头,笑着道:“我还在想,是不是能早点看到安若丫头你的宝宝呢。”

    听完这句,安若才反应过来,于是语塞不说话了。而我看着陈老,笑着道:“我再努力努力,争取早点让陈伯伯您喝我们宝宝的满月酒。”

    陈老见我上道,笑了起来。

    而桌子下,羞恼的安若,轻轻地踩了我一脚。

    吃完早餐,安若跟我就一起给陈老告别,陈老送我们到门口,最后说的一句,就是让我们等他的消息,三天之内。

    出来后,我想着开车直接去公司,哪知安若见我手机定好导航,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奇怪道。

    “我...周末两天有些事,到时候不能去找你了。”安若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听着她没来由的一句,我一时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我不明所以,安若耳根微红,继续道:“杨树应该去公司了,你...先送我回家吧。”

    ???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安若见我的反应,没有再说话,就只是坐在副驾驶,假装看向窗外。

    还真是?今天周五,不去公司,让我先送你回家?

    这叫什么?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一句诗: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