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猴见到附近所有的生肖几乎都如鸟兽散,自己居然呆在了原地。
准确来说,是呆在了众多参与者之间。
自己还在踌躇,可是已经有人直接和天级动起手来。
列车上偶尔会出现不怕死的忤逆者,可从未有人能够真的和天级动手。
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任何一次都要接近最终胜利了。
“五彩斑斓的……鹌鹑……?”
地猴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说法,这是什么人养的奇怪宠物?
还是个图腾、标志或者暗号?
只可惜现在没有办法再问问地虎了,那扇打开的房门当中不断传出打斗声,听起来战况激烈。
这可是天级参与的战斗,正常人谁都会远离的。
“对了……”
地猴环视了一圈附近的人,发现那条先前和自己一起出现的白蛇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没头没脑的站在这里。
他知道自己虽然有了线索,看见了裂缝也确认了队友,可他实在不知道每个人都在做什么,只是勉强知道自己的目标。
“丁哥,既然你喜欢赌,那我就和你赌一场。”那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脑海当中回响而出,“我和你赌那裂缝一定会出现,如果我赢了,你便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毁坏天级房间的门。”
地猴的记忆戛然而止,抬起头来看了看这条走廊,现在参与者居然还在排队登车,他们登车之后顺着两波不同的人流分成左右两侧,一部分前往车头的方向,一部分前往下车的方向,如同只是来这里观光。
只可惜远处零零散散的尸体让这些人感觉这场观光危险性极高,他们需要尽可能地想办法在这里获得回响。
地猴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刚才人猴离开的方向。
地虎的人猴学生这么机灵,让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人猴学生。
可是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早就已经过了生肖下班的点,那孩子至今为止都没来找自己报到。
今天外面这么乱……难道波及到他了吗?
一个箱中取道的简单游戏,那孩子还有魔术手法傍身,怎么就回不来了呢……?
地猴很快收起思绪,朝着车头的方向出发了,路过地虎正在厮杀的房间,地猴扭头看了一眼,本想找机会再问上了两句,可那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白毛大老虎了。
仅剩一只红毛大老虎,和一个浑身沾染血迹的小孩。
现在别说是问他关于鹌鹑的事情了,唯一能期待的就是他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不死,否则自己刚刚相认的队友就要消失了。
……
黑羊带领极道众人经过青龙的房间,转身前往货舱。
列车理论上是由一截截的车厢和无数扇门组成的长条空间,可只有在走廊尽头处是T字型。
这里从左右分开,形成了两条岔路,右边那一条通向所有天级的房间或者办公室,而左边这一条则通往货舱。
货舱门再往前走个几十米,似乎还有一扇孤零零的门,没有人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极道们的心一直都提到嗓子眼,本以为这一路上会困难重重,可实际情况是根本没有什么人阻拦,就算有少数地级看到了这浩浩荡荡的几十人,也并没有人行动。
“知春……这是怎么回事?”江若雪一脸后怕地看了看走廊,“咱们是不是太顺利了?”
就算江若雪不说,燕知春也有同样的感受,似乎有很多外力作用在列车上,从各个方面形成了现在的诡异局面。
天级没有出面,地级不愿干涉,现在就连人级也在试图摘下自己的面具。
“这只能说明……”江若雪回答道,“这趟列车被送上了轨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他们只能拦住我们,拦不下列车。”
黑羊推开面前的门,这是一扇和其他房间不太一样的铁门,大约有两米多高,呈现灰褐色,表面锈迹斑斑。
门内是一列向下延伸的阶梯,看似好像地下室,楼梯尽头逐渐漆黑,延伸到了看不见的虚无之中。
“周末……”燕知春叫道,“潇潇那边怎么说?”
“啧,奇怪了……”周末皱着眉头说道,“我感觉自己的声音确确实实地传给了潇潇,可她至今为止都一声没吭。”
“另外的人呢……?”燕知春又问道,“林檎,郑英雄,这俩人能联系上吗?”
“离谱了。”周末摇头道,“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所以没有提前触碰林檎和郑英雄。”
“好,没关系。”燕知春果断说道,“这至少说明潇潇还活着,好歹也算放心了。”
“可……”周末还想说点什么,可总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潇潇明明活着,却一直一言不发……这是不是说明问题比死了还要严重?
她在做什么?她身边还有谁?
她……还是极道的队友吗?
“我先说好。”黑羊回过头来,打断众人的思路对他们说道,“我们时间有限,所有人排队进入,我在最后。”
“你在最后……?”老孙顿了顿,“等会儿……这下面不是有天级吗?你不先进去,让我们先进?”
“我会进去的,但我必须要在最后。”黑羊又说,“先到达货舱的人确实死亡概率很高,怕死的人可以往后站,如果有想直接逃走的也没问题。”
老孙听后感觉这个说法有点问题,不仅会极大的动摇极道的士气,还会提高众人心里的危机感,只能开口说道:
“这不是怕死的问题吧……你这说法像是让我们去送死,我们的人没有怕死的,但也不能被当成鱼饵啊。”
“接下来的情况要比鱼饵还糟。”黑羊冷脸说道,“你们有可能是枪、是盾、是活靶子,如果做不好这层心理准备,还是趁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