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钱五走进了房间,地狗则一脸不情愿地站在门口。
楚天秋思考了一会儿,也在房间内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毕竟他和张山同时都要前往车头,此时最好的方法是等待钱五的双生花施展成功,随后和张山、乔家劲二人一路前去,这样自己百分百能够到达车头,随后跟齐夏汇合。
说到齐夏,楚天秋一愣,现在乔家劲已经单独行动了,难道齐夏那头不会遇到危险吗?
钱五让二人盘腿放松之后坐到地上,随后开始交代注意事项。
他说双生花毕竟是复制身体,可是被天行健强化过的身体几乎已经脱离了人体范畴,复制起来耗时长、难度大。
在复制完全成功之前,需要二人尽可能保持不动,二人听后纷纷点头。
秦丁冬告诉众人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不等几人挽留就离开屋子,混入了正在外面徘徊的众多参与者当中,当即消失不见。
地鼠则趁机来到了门口,和地狗面对面站着。
地狗一看到这一副贼眉鼠眼的面孔就感觉心烦,自然不想搭理,可地鼠却显然对他很有兴趣,不管地狗目光如何躲避,地鼠始终都盯着他的双眼。
“哎,墙头狗。”地鼠叫道。
“谁他妈墙头狗?”地狗反问。
“您还别说,只要称呼您为墙头狗,瞬间感觉你是自己人了呢。”地鼠笑着说,“狗领导,事情都到了这般田地,您索性直接加入我们多好?反贼的帽子都给你扣上了,反贼的身份您怎么不能不心动呢?”
“我不加入,你别瞎说。”地狗的眼神瞟了瞟门外,一脸谨慎地说道,“我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强迫的,一旦被发现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巧了啊领导。”地鼠笑得更开心了,“我也是被强迫的啊!您这话说的,谁会在这里自愿造反啊?”
“你……”地狗将信将疑地看了地鼠一眼,“你他妈哪里像是被强迫的了?你都开始拉拢队友了……你以为我傻吗?”
“强迫这种事情很主观的。”地鼠笑着说,“只要我说我是被强迫的,那就没有人能证明我是自愿的,您说是吧?”
“你给我滚。”地狗摆摆手,“我肯定不能加入,这列车上谁不知道,但凡跟你混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我懂,我懂。”地鼠点点头,“毕竟我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们误解我了,我其实很真诚的。”
“什么名声在外,你那叫臭名昭著。”地狗用鼻子哼了口气,“我们只是表面上两面三刀,实际都怕死,可你小子来真的……真要造青龙和天龙的反,几条命都不够用,你管这叫真诚?”
地鼠听后,伸手捋了捋自己嘴巴两侧的老鼠胡须,说道:“领导,真不真诚我不敢说,但您刚才带着我们进门,旁边很多生肖可都看见了,您要怎么证明你是被迫的啊?”
“我……”地狗顿了顿,“我不管,反正被迫这个事情很主观,我说自己被迫的就是被迫的。”
“您可真是条通人性的好狗。”地鼠说道,“学东西真是快呢。”
“我学得快不快和你有什么关系?”地狗白了地鼠一眼,“你们就算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可现在看起来还是一盘散沙,居然连造反的人选都需要现场拉拢,成功率能有多高也不必我说了吧?”
“这话就不对了。”地鼠说道,“狗领导,您刚才不是说过我们很多事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
“那又怎么了?”
“这次造反牵头人可不是我,而是白羊啊。”地鼠说道,“要不然还有谁敢在列车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白羊……”地狗顿了顿,撇着嘴说道,“白羊又怎么了?我看白羊就是被吹上天了,也就是我时间不够,如果我有很多时间的话,这些事情我也能做,白羊根本不够看。”
“领导……您平常都是这样把梦境直接讲述出来的吗?”地鼠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问道,“别人听后一般从哪一句开始笑呢?”
“你不信算了。”地狗没好气地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白羊在作死?我真的笑死,给你们都洗脑了,好端端的在列车上连日子都不想过了。”
地鼠听后用一双格外同情的眼神看向地狗,毕竟这世上装睡的人从来都叫不醒,
可很多时候又不得不承认,地狗这样的性格在世界上不在少数。
他们总想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喜欢以难道只有我开口说话,他们不喜欢承认别人身上的优点,也不喜欢直面自己的缺点。
长此以往,他们难以学习到更好的品质,也无法反省自身的问题,从而逐渐陷入恶性循环与思维定式。
“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在很多情况下都显得非常困难,是吧?”
一句话把地狗问得哑口无言。
地鼠摇摇头,又说道:“就算白羊设计的游戏每天能赚够你一个月的收入,杀够你一个月的人头业绩,他帮助许多地级设计过游戏,让许多地级死心塌地,现在又是所有参与者的领军人,如此……他也还是在方方面面都不如你,这个逻辑合理吗?”
“我承认,我承认白羊身上确实有那么一丝可取之处。”地狗耸肩说道,“但他没有帮我设计游戏,我怎么知道他水平怎么样?我难道需要崇拜一个并不熟的人吗?”
“算了。”地鼠第一次感觉人和人之间的差异会大到如此地步,只能摇头道,“狗领导,现在就算您哭着求着要造反,我们也不会承认您是我们的一员了。”
“无所谓,说得好像我很想造反一样。”地狗撇嘴说道,“本来我也不稀罕。”
地鼠回过头去,看到钱五的双生花已然开始发动,乔家劲的身躯如同气球般开始缓缓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