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人猴的游戏场地之后,我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我确实有些生气。
“哎哟……”江若雪苦笑着对我说道,“怎么了嘛?我就是想去看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不能理解。”我语气冰冷地说道,“我们为他做得够多了,说白了只是一个参与者而已,现在还要去帮他带走种子,那是生长在冰冷铁壁内、塑料玫瑰花照顾下的种子啊,就算你能够将它带走,它能够发芽吗?!”
“我会去了解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做。”江若雪说道,“若是我看到因果,便带走花和种,若是我只能看到铁壁,则让花和种一起消沉。”
“可是这很危险啊。”我有些着急地说道,“你也听说过铁壁的情况……那里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哪怕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都有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的遇到危险。”
“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江若雪满不在乎地问道,“最坏的情况是我死在铁壁中,可我的家在这里,死了就会回来,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那也不行……”我摇摇头,“若雪,虽然你死了就会回来,可是铁壁会把你同化,你的思想也变成了铁壁怎么办?我陪你去吧,有我在的话,不管几个人也动不了咱们。”
“没必要。”江若雪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知春,不会有任何人的思想可以同化我的,因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听别人怎么说。你就在这里等着白羊吧,我这一去估计要好多天,万一期间白羊出现了呢?”
“可……”
“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缜密的计划。”江若雪又说道,“正如我所说,我会随心所欲地去探一探,如果我喜欢那朵花和种子我就想想办法,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便直接离开。”
我想了想,江若雪说得确实没什么问题,她最差的情况就是死在那里,可我们终究会回来。而且她的思维真的很随性……想要给她洗脑确实需要费点功夫。
“说不定我们带出来的种子,也终将有一天能成为白羊的助力呢。”江若雪笑道,“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又多了好几个强者,岂不是能够给他帮点忙?”
我思索良久,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她。
她在离去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和我说到:“对了知春……有个事需要你帮我一下。”
“咱们之间还说帮不帮。”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吧。”
“这得怎么说呢……”江若雪思索了一下,“还记得之前你探测未来的方法吗?”
江若雪似乎在说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但我还是有印象,在她给我施加了因果之后,我经常会拿极道的队员来探测未来。
“我记得。”我说道,“但我有一阵子没有用过这个方法了。”
“我用过。”江若雪说道。
“嗯?”
“我前些日子效仿你的思路,对自己施加了这层因果,随后拿着路边一个很有意思的妹妹试验了一下,最终把她邀请到极道中了。”江若雪说道,“我有些担心她,你能帮我去照顾一下那个妹妹吗?”
“妹妹……?”我点点头,“行啊,几岁的小妹妹?”
“一个二十四岁的妹妹,据她自己所说,她身高一七二,体重七十五公斤,是个健身爱好者,也是个搏击教练。”江若雪笑了一下,“你见到她的时候会吓一跳的。”
我听后略微有些无语。
“你管这叫妹妹?”
“这有什么不对啊?”江若雪耸了耸肩,“就算她再强壮,身上的肌肉再多,也是妹妹啊,毕竟还不到二十四。”
看来她好像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若雪,我今年大四。”我说道,“来之前正在找实习单位,你猜猜我几岁?”
空气中的气氛沉默了三秒。
“呃……”江若雪面露一丝尴尬,“我差点忘了……知春……你才是小妹妹啊……都怪你平时太聪明了,我老以为你是大姐。”
“你……”我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行吧,你还是说说那个妹妹吧,她这身子骨看起来三五个人不能近身,怎么还需要我去照顾?”
“说来话长了,首先她有躁郁症,每天都需要吃药物维持,否则就会带有极强的攻击性。”江若雪叹了口气头,“一旦她发病,就会变得偏执、冲动易怒,暴力倾向也会随之显现……”
“那又怎么了……?”我有点没理解,“就算有躁郁症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暴力,不是我所擅长的东西,她如果真的跟别人拼命的话……我怎么保护她?”
“倒不是帮她打架。”江若雪说道,“这点我倒不担心,她不仅有着出色的格斗技术,还有着适合战斗的回响,正常情况来说就算她发病了想要杀人,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挡住她。”
“那我去找她的意义是?”
“我只是害怕她失去记忆。”江若雪说道,“你知道我是如何探测未来的吗?”
“怎么?”
“我跟那个妹妹信口胡诌,我说你有一天会遇到能够改变这里的人,并且赐予他最深的绝望。”
我听后微微咽了一下口水,虽然都是探测未来,但江若雪说出来的话要比我大胆多了。
“她难道信了……?”我将信将疑地说道。
“深信不疑。”江若雪说道,“所以我怀疑,只要你能够跟着她,便一定能够找到白羊。”
“难怪你要我去照顾她……”我点点头,“我只要保证她永远都记得自己是个极道就好,是吧?”
“没错。”江若雪说道,“这件事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了,那个妹妹叫陆潇潇,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的,她不发病的时候人很好,也很温柔。”
“那她不发病的时候多吗?”
“不多。”
我和江若雪大眼瞪小眼,我真的有点想打她。
她告诉了我潇潇的经常出没的地址之后,便动身前往玉城了。
我总以为她不会被洗脑,可等她再回来时,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