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真要那么干的话，还不如当时让她按斤卖废铁，起码能给她的小白号换点子弹用呢。
这一晚上，李业成被夏黎怼的有点自闭。
如果夏黎还只是夏黎，李业成肯定往死里怼回去，吵不过也得怼！
可下里有着雷空的身份，有着强大的学识与能力，李业成哪怕情商不高，也没想着往回怼。
他叹了一口气，率先从架子上跳下去，噌噌的背着手往门外走。
“走吧，我带你去看女武神。”
夏黎很快就跟着李业成来到另外一个仓库。
这仓库要比歼七的位置偏上许多，已经到了偏僻到基本没人去的地步。
当初被从天上打下来的庞然大物，此时已经不复原来的完整形象，被人拆得除了残破的架子以外，剩下的就是拆分好，整齐码在外面的零件。
夏黎刚刚看完了华夏的歼七战斗机，现在把女武神又看了一遍，心都已经凉了。
两方的差距已经不是设计不设计的问题，是能不能造出来的问题。
硬要打个比喻来说，就是后世大家在网上买小手工都会送六菱形柱体，像拐棍一样的螺丝刀。
那时的华夏人觉得这就是个小赠品，但许多工业落后的国家根本制造不出来。
现在的华夏，大概也就是处于这种落后的状态。
知道有这种东西，也大体知道你这种东西制造原理，但技术不够，就是干造不出来。
主打的就是一个憋屈。
李业成看着夏黎那变来变去的表情，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浓厚躁郁气息，平时那么话唠的一个人，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多说。
夏黎从零件堆里站起身，深吸一口气。
转头看向李业成，“我想去车间看一下咱们的生产力水平。”
战斗机大体制作方向，夏黎心里已经有了些思路。
但他真的怕自己设计出来方案，华夏的工厂却根本造不出来。
那设计了和没设计，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李业成听到夏黎这要求皱眉，有些迟疑。
“之前只答应你参观飞机，以及里面的构造。
参观工厂我做不了主。
这得和上级打报告，生产车间也不是随时都能看的。”
夏黎看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脸上一脸嫌弃。
伸手拽住李业成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拖。
“快别磨叽了！
不就是给上级打报告吗？
你上集住哪儿，咱去找他。
有你在这磨磨唧唧的功夫，华夏歼60都已经造出来了。”
李业成：……
李业成对夏黎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十分无语，但还是跟着她一起去找了他们领导。
李业成的领导估计被打过招呼，知道夏黎要干什么，二话没说，直接特批。
两人这一晚上出了招待所，就歼七仓库-另外一个仓库-领导家-生产车间，来来回回到处跑。
等夏黎到达生产车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该有人提前来工厂开门了。
夏黎被李业城带着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表情一言难尽，整个人都陷入无言的沉思。
这山洞里寒气逼人，触摸洞壁，非常丝滑，还有水珠滴落。
“这么潮，生产零件真的没问题吗？”
李业成这一晚上已经被夏黎刺激的没脾气了，此时拿着一个手电筒在前方带路，背对着夏黎回答得倒是相当坦然。
“山洞里确实比较潮湿。
加工的精密零件很多还没放上一天，表面就会开始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