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对你的队员说声对不起吗?”
程雪脸上挨了夏黎那没怎么收力道的一巴掌,哪怕她回来以后就开始冰敷,此时也已经肿的不能看了,跟半边脸上贴了一大块厚切牛排似的。
现在用那种温柔大气的姿态和别人说话,有那么一丁点的滑稽。
陆定远没什么嘲笑的心情,视线扫了一眼她肿胀的半边脸,语气平静的道:“程医生,方便谈一谈吗?”
程雪感觉自己心里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实现,可她却找不到一个能完美解决的方案。
只能笑着道:“进来说吧。”
陆定远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于一个女同志而言可能会比较苛刻,为了不破坏她的名声,他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话说出来。
可之前是不知道程雪对他有心思,办公室进也就进了,医患之间也不涉及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现在知道了,自然不可能再跟她同处一室。
“程医生,方便出去谈吗?”
程雪脸上的温婉笑容有些维持不住,身侧的手紧紧攥起,连手心被指甲割破都没有任何察觉。
为了不破坏形象,她还是笑着道:“好,我正好要去食堂,我们边走边说吧。”
陆定远点点头,二人中间相隔两米的距离,很快在众人时不时投来的视线当中离开医院大楼。
二人走到医院大院儿的一个角落才堪堪停下。
这附近虽然没有什么人,但地处开阔,是一个让别人既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也能看到他们两个没发生什么的地方。
陆定远在程雪一米五以外的地方站定,语气十分严肃的道:“程同志,我目前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打算,也希望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心思和时间。”
程雪没想到陆定远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看着他那一脸“希望你不要对我抱有不切实际想法”的脸,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不好的预感终于来了。
心里难受的没办法呼吸,可却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像是溺水之中的人,想要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询问,“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从小到大她都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除了她的出身。
陆定远听到她这话,眉头微微皱起,“大家都是平等的为社会主义贡献终身的革命战士,身份不分高低贵贱。
只是我们不合适。”
程雪看着陆定远,扯了扯嘴角,却好像已经进了死胡同一样,继续追问道:“你拒绝我是因为夏黎吗?
她虽然以前是干部子弟,可她现在却是下放人员子女,她的身份还不如我!
为什么你拒绝我,却和她走的那么近?”
明明是个不愿与人亲近的人,明明是个对女人不假辞色的人,却能毫无芥蒂的与夏黎交往,甚至是为了她做出退让。
都是一样的人,明明都说不分高低贵贱,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他不是吗?
难道他是保姆的女儿,血液里就永远流淌着卑贱的血脉,像夏黎那样出身好的人,哪怕变成贫下中农的敌人,也依旧比她高贵?
凭什么?!!
陆定远看到她这有些疯魔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程同志,请你不要玷污我与夏同志之间纯洁的上下属关系。
我拒绝你,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们两个不合适,与任何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