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父亲和妹妹的消息,知道了二人被带走的缘由。看着手上的消息,他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楚非白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一家人宠大的妹妹,竟然会害得父亲丢了官职不说,还被关了起来。

    哪怕她做的那些事情,父亲并不知道,但都是母亲通过父亲的关系,或者说打着父亲的旗号去处理的。

    这不,原本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最后也变得有关系了。

    此时的楚非白恨得不行,既恨妹妹害了全家,又恨母亲蠢。但凡她们母女二人不把事情捂得那么严实,今天他们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可身为人子,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么被关了起来。他得把人给弄出来。

    只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副营级干部,如何有那个能力把人弄出来?

    想到这里,楚非白的目光不由落在了秦妍的身上。如果他跟秦妍结婚,秦家是不是会全力帮他?

    毕竟,他们也应该不会想要看到自己有一个坐牢的父亲,不是吗?

    秦浩远可不知道楚非白为了救楚征,打上他女儿的主意,或者说打上了他家的主意。

    在楚非白所有接触到的人之中,唯有秦家有那个实力,也唯有秦家在京市有背景。

    再加上秦妍喜欢他,他觉得二人成婚后,秦家帮助他的可能性很大。

    可要怎么才能让秦妍主动嫁给他,秦浩远又不反对呢?

    楚非白知道,他家里发生的这样的事情,秦浩远肯定会告诉秦妍,甚至不让她再和他有接触。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想要救父亲,绝对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拿下秦妍,哪怕和她生米煮成熟饭,也在所不惜。

    楚非白觉得,只要他和秦妍有了肌肤之亲,她不嫁给他都不行。到时候,就算秦浩远生气,可为了女儿的名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

    至于他会不会因为生气而不帮自己,楚非白并不担心,只要他把秦妍那个恋爱脑拿捏住,就不怕秦浩远不帮忙。

    因为他早就发现了,秦妍就和他妹妹楚菲菲一样,都是从小被家里宠大的孩子。

    这样的人,好也不好。好的是,单纯好骗。不好的是,因为太过受宠,所以养成了自私的性子。

    在楚非白想办法救父亲的时候,楚夫人被要求搬出家属院。因为楚征和楚菲菲犯了事,她又不是部队里的人,所以这家属院她是万万不能再住下去了。

    这段时间,因为男人和女儿出事,楚夫人直接向单位请了假,整天的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她生怕一出门,就看到别人那嘲讽的目光。

    因此,当后勤的人来通知她搬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后勤的人可不管对方怎么想,通知到了后,就直接离开了,留下楚夫人独自坐在了地上。

    原以为这是她的家,是最安全的地方。在男人和女儿出事后,她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可谁知道,上面的人竟然如此的狠心,竟然要把她给赶走呢?

    楚夫人坐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给儿子打电话。可儿子这会正在上班,哪有空接她电话。

    因此,电话没有打通之后,她又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当她收拾到自己以前的东西的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那是两年前,她出去应酬的时候,有人送给她的。

    当时她打开了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条项链后,就直接收了起来。后来回家后,也没有告诉楚征。

    这会再次看到这个盒子,她忍不住的打开,并把项链拿了出来仔细的摩挲着。她心里明白,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看了好一会儿,楚夫人这才把项链放回了盒子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盒子里还留了一个电话。

    看到这电话,想到当初男人送她项链的表情,楚夫人的心中一动。

    她记得那个男人好像叫着牧源清,好像是她领导的领导的朋友。具体做什么的,她不太清楚,但看得出来对方应该有些权势。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大手笔,对第一次见面的她送项链。

    或许他可以帮自己。

    想到这里,楚夫人决定试一试。就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事情也不会更坏。

    如果成功了,那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接下来,没有地方住了。

    原本她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都怪她当初没有听楚征的话,家里的钱没有拿去买个房子,而是全部送回了娘家。

    拿着她给的钱,娘家倒是过上了好日子,可她现在却无家可归了。不是她不回娘家,而是她知道,就算回去了,也会被赶出来。

    对于娘家的势利,她从小就知道。

    楚夫人很快就拿着电话号码给拨打了起来,伴随着那一声声的嘟嘟声,她紧张的不行。

    她一会在想如果对方把她忘了怎么办?一会又在想,电话通了后,自己该说什么?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对面的人接起了电话,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传进了楚夫人的耳中。

    这声音很有特色,因此让人很难忘记。楚夫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是牧源清本人的声音,让她紧张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在,对面的人很有耐心,又问了一遍。

    直到这里,楚夫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牧同志,我是叶珍珍,你还记得我吗?两年前,你送过我一条项链。”

    “原来是叶主任啊,我当然记得。倒是叶主任你啊,竟然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牧源清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了楚夫人的耳中,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羞愧。

    以前,她万事不愁,自然不会想到去联系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她不傻,自然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的。

    现在,她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去联系牧源清。

    好在,牧源清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她的近况。

    楚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