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枚暗器朝凤青鸾手中的金钗飞来,将它打飞出去。
凤青鸾看向地上的东西,不是暗器,是一节断裂的树枝。
她朝树枝飞来的方向看去。
太子谢珩走了过来。
凤舒瑶逃过一劫,早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流,骤然看到太子,爬起来跌跌撞撞朝他跑去。
“殿下,太子殿下,你救救妾身,这个大胆的婢女要杀我。”
她情急之下冲向太子,想要扑进他的怀中寻求安慰。
夜风上前将凤舒瑶拦住:
“放肆!敢冲撞太子!”
凤舒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有外人在,她不应该这样对太子,止住哭声告状道:
“太子殿下,你来了太好了,那个贱婢想用金钗毁掉妾身的容貌,她以下犯上,求太子殿下惩罚她!”
谢珩道:“把她拿下!”
夜风朝凤青鸾走去。
这时谢宴被知南请了过来。
看到凤舒瑶站在太子身前,脸上有些惊恐,哭得梨花带雨,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太子,谢宴没有意识到什么,只单纯看到凤舒瑶与别的男人靠得太近有些不悦。
“舒瑶,你哭什么?”
凤舒瑶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太子,想多看他两眼,被赶过来的谢宴打断,心里懊恼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哭哭啼啼跑向他委屈道:
“王爷,那个婢女想划破妾身的脸,妾身好害怕啊,呜呜呜......”
谢宴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舒瑶别怕,本王在这里,谁也不敢伤你。”
谢珩看到谢宴抱凤舒瑶,两人分外亲密,眼底闪过嫌恶。
谢宴来了,夜风顿住脚步看向太子。
谢珩道:“既然楚王来了,这件事你们自行处理。”
看也没再看一眼凤舒瑶,走了。
凤舒瑶眼睛黏腻在谢珩的背影上,到她这样,谢宴的不悦更盛,搂了凤舒瑶一下。
“人都走远了,你看他做什么?”
凤舒瑶回过神来,心虚的解释:
“殿下,婢子差点毁了妾身脸的时候,是太子出手相助打断了她手中的金簪,否则妾身的脸已被划出来道道血痕了,是太子救了妾身。”
谢宴面上染上薄怒:
“你的意思说是本王来晚了,你喜欢上太子了?”
凤舒瑶连忙摇头:
“不不不,妾身不过是想感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请王爷不要误会,妾身是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人?”
谢宴抿唇,也不在这事上纠结,上下打量凤青鸾。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下人,敢伤本王的女人?”
换做是别的人在听谢宴这句话后神情慌张,立即下跪的都有。
然而眼前的女子神情没有一丝畏惧,甚至还有些嘲讽。
凤青鸾道:“素来听闻楚王宠爱凤庶侧妃,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凤庶侧妃嚣张跋扈,奴婢没去给她捶腿,主仆二人就过来打脸奴婢,请问这是楚王府的规矩吗?”
凤青鸾没有回答谢宴的问题,反而直戳他的痛处。
自从他宠妾灭妻凤青鸾与他和离,谢宴的名声在京城一落千丈。
要求凤舒瑶除了在楚王府可以任性一点,在外面要收着性子,不要在人前太过拿乔让人以为是他宠得她才敢这样。
谁知凤舒瑶性情不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让人过去掌掴对方。
谢宴脸色有些难看。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你到底是谁家的婢子!”
“她是本王王府的,楚王有事?”
凤青鸾还没答,谢烬从院子过来。
与他一起的,还有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靡图。
看到他来,谢宴道:“侄儿见过皇叔,国师也在。”
谢烬道:“本王与国师聊些事情,听到楚王喝令本王的婢女,怎么了?”
谢宴恼怒道:“皇叔,你的婢女威胁舒瑶,想给她毁容,一个小小的婢子行事猖獗,恐怕是仗着皇叔的威势,她是皇叔的人,请皇叔给侄儿一个说法。”
谢烬看向凤青鸾:“是这样吗?”
凤青鸾道:“奴婢谨遵王爷命令,只伺候王爷,不敢伺候其他的人,凤庶侧妃使唤奴婢给她捏腿,奴婢不肯,她和侍女过来打人,奴婢被逼出手反抗。”
谢烬嘴角微抽,好一句他的命令。
他什么时候命令过了?
这凤青鸾,做侍婢都这么拽,要是皇帝皇后来让她伺候,她是不是也要搬出自己的命令来给她背锅?
想是这么想,谢烬脸色冷肃的看向谢宴和凤舒瑶:
“怜星是本王的婢女,只伺候本王,凤庶侧妃,你想要她伺候你?”
谢烬的声音陡然冷冽。
凤舒瑶背脊一寒。
容王的意思是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让他的人去伺候她?
想起之前容王差点割破她喉咙的事,这可不是位怜香惜玉的主儿。
凤舒瑶道:“容王殿下,妾身不敢,妾身不知道她是你的婢女,问她也不说,要是知道的话断然不敢使唤,这件事是妾身错了,望殿下恕罪。”
谢宴也没想到这个婢女来头不小,再看向她时眸光中带上了一丝古怪。
“皇叔,以前从没听说过你身边有婢女伺候,今日怎么带上婢女了?”
谢烬不仅不近女色,出行在外从来不带侍女。
如今却跟着一位,着实奇怪。
谢烬似笑非笑:“怎么,本王的事情需要向你汇报?”
谢宴哑口。
若不是他知道因为侯老夫人出事凤青鸾留在了京城,他就要怀疑谢烬带着女人出行,还维护她,她是不是凤青鸾假扮的。
毕竟谢烬请旨求娶凤青鸾的事在京城人人皆知,他应当是很心仪凤青鸾的。
几人在说话的时候,旁边的靡图国师一言不发。
靡图戴着面具,虽然面向着大家,可凤青鸾却觉得他面具下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靡图审视着凤青鸾,欣赏着她形状完美的头颅。
这是他多年来唯一见到的最完美的一颗头颅,好想把它拿下来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