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禁锢着她的腰,顺势拥着她往门内走。
“嘭”的一声,房门阻隔外界那道黯淡无光的视线。
在江时白的意料之中,两人接吻的画面盛安阳一帧不差全部瞧见,当场石化在原地。
他顾不得暴露而躲藏在拐角,修长的身形无比僵硬,面上闪过无数种情绪,最终化为一声认命的叹息。
怪不得江时白在饭局上莫名其妙提及他是否结婚,怪不得截住礼品袋,一切都有清晰明了的答案,有迹可循。
他们两人提及自己的先生和太太时,笑容不似作假,就不可能是双方婚内出轨。
那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他们两人是合法夫妻。
果不其然,如许羡所言,她的婚姻很幸福。
盛安阳在呆愣良久,僵硬的笑容勉强难看,无神的目光一直受虐般落在男人消失的地毯上,直到有人经过他身旁,他才回神似的,慌不择路地逃离酒店。
他其实早就该做好准备,没人一直停留在原地。
是他权衡利弊过后亲手放弃那段感情,如今他后悔想挽回,可她早已向前走。
北欧的天气变幻莫测,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时飘来一层乌云,连绵细雨打湿灯火璀璨的街道,没过多久,电闪雷鸣。
房间里的许羡和江时白心情都还不错,尤其是许羡瞧着窗外忽如其来的细雨,饶有兴致地盯着瞧。
江时白把礼品盒搁置在桌角,走到窗边从后背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语气低沉缠绵,“乖宝,我刚才碰见你的前男友了。”
“嗯?”许羡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脸猝不及防碰到绯红的薄唇,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禁缩了一下。
“乖宝是打算送上门,让我乱来了?”江时白声音中含着笑意,主动凑上前又亲了一下。
许羡:“……”
“别岔开话题,你怎么遇见他的?”她红唇微张,望进他漆黑的眼睛。
她明明记得ST是人将他们送到酒店,就驱车离开了。
江时白深幽的目光探寻她眼底的情绪,没瞧出半点异样,嘴上却得理不饶人,“呵!果然女人对于自己的初恋难以忘怀,连敷衍一下我都不愿意了。”
“明明是你先提的。”许羡哑口无言,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她算是知道男人吃醋也不讲理,摆明在找茬。
江时白见她不搭腔,深吸一口气,朝茶几抬了抬下巴,“你的礼品袋忘记拿了,他亲自给你送上门。”
“我在电梯口刚巧碰见他,就顺势接了这项任务送来。”
‘亲自’两字男人的声音故意加重,醋意横生。
他丝毫不提及是他‘强迫’盛安阳。
许羡闻言没有特别的反应,她自己都忘记买了礼品这件事,根本没意识到礼品袋落在车上。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她好奇江时白使了什么手段,让盛安阳愿意把礼品袋拱手相让。
毕竟她又不是白痴,一开始她是没察觉盛安阳的心思,可在饭局上他明晃晃的行为举止,让她不得不多留一丝心眼。
他明显想和她旧情复燃。
不然她的礼品袋落在其他车中,怎么是他亲自送回来?
过程她不清楚,但肯定和他掩藏的小心思脱不了关系。
“江太太很在意这个答案,嗯?”江时太眼睛微眯,语气危险。
他难道拿不出手?
透明的落地玻璃反着光,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暧昧旖旎,男人的头埋在女人颈间,薄唇贴着她的肌肤,眼神锐利。
好像她的回答要是不满意,随时随地将她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