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思绪逐渐回笼,抬起酸胀的胳膊,一眼瞧见她手腕上被手K磨出来的痕迹,视线瞥向地板,不似昨夜一片狼藉,收拾得非常干净。

    包括床单被套和她身体都清理得十分仔细。

    许羡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娇哼一声,嗲里嗲气,听得人骨头发酥变软。

    浑身酸胀让她忍不住骂出声,声音极为沙哑,带着事后的情欲,“混蛋,禽兽!”

    用娇滴滴沙哑的声音对着空气骂一通后,她才解气般撑着床榻起身,被子滑落,淡粉色的睡裙映入眼帘。

    她忍着不适感,紧锁眉头进入浴室洗漱,只见镜子中的她一副滋润过度的模样。

    颈部以下满是吻痕,更别提胸前吮吸出来的草莓印,一枚比一枚红,隐隐有点变肿。

    蹂躏过度的模样根本不能见人,许羡只能边在心里骂江时白,边动手用粉扑遮盖耳根后的吻痕,又在脸上化了个淡妆。

    好在是冬天,她穿高领的衣服并不奇怪,不然她今日根本不能出门。

    白色的长裙飘飘欲仙,蕾丝领口比较高,恰好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同时袖口处的蕾丝也盖住那抹红圈。

    深棕色的卷发铺洒在后背,盖住她颈后的红痕,确认身上没有其他痕迹显露之后,许羡才放心下楼。

    刚才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到午餐时间。

    果不其然,她从电梯里出来,一眼瞧见江时白和她妈妈围坐在餐厅的桌子上包饺子,两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头一回见江时白这么能说会道,哄得她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羡羡,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才起来,你看时白……一大早在楼下忙活。”张婉眼尖地瞧见她,手中捏饺子的动作十分灵活,语气调侃。

    张姨要大年初二才回别墅上班,家里家外需要他们自己操持。

    本来午餐和晚餐可以从餐厅叫外卖,但这样子会缺少几分新年的氛围感,干脆闲在家里,一起动手也是一番乐趣。

    许羡闻言悄眯眯瞪江时白一眼,男人心虚地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开口替她解围,“昨晚羡羡守岁,睡得比较晚,最近她工作忙,好不容易能睡个饱觉,也正常。”

    “时白你就宠着她,越宠……越不像话,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睡到大中午,要是再不起床,太阳都快……落山了。”张婉闻言无奈地摇摇头,来自亲妈的吐槽和嫌弃。

    他们小夫妻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不好多言。

    只是她一早上瞧见时白忙里忙外,羡羡在楼上睡大觉,就觉得不太妥当。

    倒不是她偏袒谁,而是一段良性婚姻,哪里能一方一直无条件付出,双方相互扶持才是长久之道。

    她又不是瞎子,就昨天一日,就将他们小夫妻的真实感情看得明明白白,全在眼里。

    羡羡被时白宠得无法无天,就差骑在他头上撒欢。

    许羡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撒娇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啊呀!妈妈,您可是我的亲妈,哪有向着女婿说话,不向着你女儿的?”

    再说了,她起床晚的罪魁祸首还是她嘴巴里称赞的好女婿。

    果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她这个活生生的女儿都要排在后面的位置。

    张婉闻言刚想开口数落她,就被惯会察言观色的男人截胡。

    江时白自知理亏,无端害她被妈妈训一顿,赶忙支开她,“乖宝,厨房的锅里有汤圆和红枣茶,你看你想吃哪种?”

    海市大年初一早晨的传统是吃汤圆或者喝红枣茶,寓意着事事如意,团圆美满。

    许羡知道他的意思,经过他身边时不动声色掐了一下他腰部的软肉,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红枣茶。”

    说罢,她钻入厨房,不敢在原地久留,生怕她妈妈絮叨她。

    马上要吃午餐,汤圆占肚子,红枣茶再合适不过。

    喝着红枣茶的许羡心中暗暗发誓,必定不能让江时白继续肆意妄为,可到了晚上仍旧没有逃过他的魔爪,坚守住阵地。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的花样,不是她轻轻松松能逃离的程度。

    更何况大年初二她妈妈就回医院,晚上家里没有其他人,他无所顾忌,家里的角角落落没有放过一处。

    卫生间、厨房、茶室、厅、书房、影音室、泳池……甚至连地下车库停着的那辆红旗,他都带着她再次体验。

    如饥似渴的他像是要将年前缺少的次数都补回来一样,过之而无不及。

    正月里亲戚走动,许羡家里没有亲戚,江时白家中亲戚关系网则是十分庞大,好在大多是来老宅给奶奶拜年,倒不用他们亲自上门,省去她不少时间和精力。

    不然按照江时白毫不节制的玩法,她根本无法应付亲戚们。

    即便没有办婚礼,她和江时白也是领证结婚的合法夫妻,江家的亲戚基本身居高位,军政商皆有涉猎,大多数见到她这位新成员,都是高高兴兴接纳,红包收到手软。

    毕竟她是奶奶认可的孙媳,也是江时白明媒正娶的妻子。

    没有预料中的勾心斗角,关系和睦,氛围和谐。

    一直到正月初七,江时白和许羡才得空去医院看中医,明日公司要正式开工,他们就约了今日去复查。

    老中医将手指搭在脉搏上,神色变幻莫测。

    这回搭脉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久,站在旁边的江时白神色凝重几分,忍着没有出声打扰中医诊脉。

    摸脉大半天,五十来岁的老中医慢慢收回手,“江太太的月经调理没有问题,我再重新开一副方子继续吃就行,下回来诊脉再确定要不要结束疗程。”

    “只是……”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瞅了眼江时白。

    江时白闻言浓眉微蹙,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许羡,只见她面上也紧张兮兮。

    “没事。”他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随后看向老中医,视线具有压迫性。

    只见那位老中医说话大喘气,慢慢悠悠吐出下一句,“江总和江太太性生活方面需多加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