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被社员一传十十传百,市里台球最出名的俱乐部教练不知从谁口中听到这则传闻,特意驱车来学校和许羡打了一局。

    当场对她发出邀请,只不过台球是许羡闲暇时的爱好,并没有成为职业选手的打算,就果断拒绝。

    教练惜才,又来邀请第二次,见她实在没想法,才遗憾放弃。

    这件事在学校并不是秘密,当年传得沸沸扬扬。

    江时欣闻言瞅了眼正在找角度的江时白,笑得意味深长,“看样子时白能不能赢还未可知,这是势均力敌,遇到对手了啊!”

    “幸好不是他们两人联合在一起打我们,不然我们会输得很难看,这得答应多少条件才能摆平。”作为裁判的徐敬声音幽幽,细听带着点庆幸。

    “那倒是,不然会被虐得很惨。”江时欣笑道。

    台球不只需要技巧,也打心理战,瞧着他们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根本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他们几人说话的功夫,江时白成功将他的最后一颗球击中。

    许羡见状眼底闪过一抹笑,声音藏着笑,“不知道江先生赢了,打算让我做什么?”

    她看得出江时白没有敷衍放水的意思,按照他目前的实力,黑八球已经是囊中之物,她就算成功击中她的最后一颗球,胜算也几乎为零。

    江时白修长的手指捏着蓝色的巧克,慢条斯理地将粉块对着杆头摩挲,有节奏地来回打粉。

    他薄唇轻微勾起,声音磁沉,“许小姐这是以为自己输定了?”

    许羡气定神闲地将杆头对准白球,将最后一颗七号球击入球袋。

    桌台上只剩下最后两颗球,白球和黑八球。

    她拿起桌角的粉块,不紧不慢地擦着杆头,眉眼微弯,“那到没有,单纯好奇。”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服输。

    江时白慢悠悠将粉块搁置在桌角,抬眸看向许羡,“许小姐的能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打台球这项绝顶的技能。”

    “我身上的秘密多着呢!你慢慢探索吧,该到你了江先生,可千万别掉链子。”许羡唇角微弯,朝着他抬了抬下巴。

    江时白没有再废话,矜贵的腰肢弯下,深邃的视线对准白球,找到最佳角度,将台球杆推送出去。

    “噔!”

    两球在平整的桌面相撞,黑八球以一定的速度滚向球袋方向。

    在众人以为这局比赛以他结尾之时,黑八球意料之外地停在洞口前,只差一厘米。

    “呦!老江的运气不咋样啊!”杜元洲挑眉看着洞口前那颗球,笑得放肆不羁。

    众人一时间看不懂到底是他有意为之,还是纯属意外。

    许羡见状瞧了他一眼,正巧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黑沉的眼底瞧不出半点其他情绪,只是染着淡淡的笑意。

    她同样没猜透他的心思。

    这颗球和送上门没有区别,许羡轻而易举击中,黑八球顺利落袋。

    “看来是我输了,许小姐有要求尽管提。”江时白接过许羡的台球杆,将两根球杆一同插入旁边的架子。

    许羡双臂环抱,自上而下打量一眼江时白,只见他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

    “故意让我?”

    江时白特意让服务生送来一杯甜牛奶,递到许羡手中,漫不经心道:“你猜,江太太。”

    男人的喜怒一向不形于色,此刻笑得痞里痞气,有几分杜元洲那股子无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