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乖宝的,家里你做主。”江时白原本温柔的目光冷了几分,漆黑的眼底藏着寒凉。
他不喜欢有人一而再再而三自作小聪明,翟锦不识趣干扰他们的生活,让他微微厌烦。
许羡自然不想吃饭,果断拒绝,“吃饭赔罪就免了,事情已经是过去式。”
翟锦没有气馁,仿佛猜到结局一般,口吻遗憾,“那行吧,只要许羡姐原谅我就好,这样吧,我们加个,以后也可以多联系,毕竟我们两家交情也不浅。”
她的厚脸皮,许羡算是领教。
见翟锦不识趣往他们身边凑,她也不会气,既然委婉表达她装作听不懂,别怪她直言不讳,不给她面子。
“就不必了,我和翟小姐没熟悉到朋友的地步。”
这句话犹如一巴掌扇在翟锦脸上,火辣辣地疼,面色刷得煞白。
翟锦忍着心中滔天的怒火,装作楚楚可怜,泪眼汪汪地看向江时白,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
她声音微微哽咽,“许羡姐,我是又惹你不高兴了吗?不想加我的,是对我有意见吗?”
“是不是昨晚我加时白哥的让你不开心了?可那是江伯母推给我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想着两家后续的合作,有联系方式能更好地沟通,没想到许羡姐你介意,对不起。”
话音落下,她放下高傲的姿态,朝着许羡微微鞠躬,瞧着诚意十足。
她的茶言茶语都剑指许羡小肚鸡肠,容不下任何女人出现在江时白身边,连合作伙伴都控制,不识大体。
滔滔不绝的话术让许羡一噎,算是明白翟锦为何执着于要。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到底有什么底气,觉得江时白会看不穿她的小把戏?
许羡嘴唇微动,声音还未从喉管发出,头顶便传来冷凉低沉的声音,藏着无数把利剑,直指翟锦。
江时白不再给她留脸面,凤眸眯起,绯红的薄唇一张一合,说出口的话不带脏字,却充满警告。
“翟小姐,我是妻管严和我太太无关,是我心甘情愿,这件事和你更没有关系,你用什么立场暗讽我太太?”
翟锦一愣,嘴巴微微开合,刚想辩解,却被江时白打断,声音像是刺骨的寒冰,“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接近我和我太太,希望你适可而止,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认人,我和令尊的往来也需要重新考量,两家公司长期的合作自然没有接下去的必要。”
他自小的教养和礼仪让他说不出脏字,却字字珠玑,每个字都戳在翟锦的心里,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翟锦面色一白,倏地攥紧手机,指骨泛白,慌忙解释,“时白哥你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想着两家公司进行项目合作,我们之间也许有业务往来的联系,没有别的意思。”
她是她爸爸的唯一女儿没错,可不代表她爸爸会允许她破坏公司的利益。
毕竟法律上只有她一个亲生女儿,可他的私生子藏在哪里不为人知。
要不是她的能力强,还是翟家和林家联姻的产物,家产的继承人根本落不到她头上。
一旦她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行为,她就会被无情地抛弃。
对于她不打自招的行为,江时白没有留下最后一丝脸面,头一次对女士无礼,暗讽意味很浓。
“翟小姐你还不是翟林集团的CEO,和我谈合作不够格。”
“等你接替令尊位置的那一日,你再来跟我说这句冠冕堂皇的话。”
一旁的许羡完全风化,红唇张合不定,瞳孔放大,溢满震惊的眼神。
她还是头一回见涵养极深的江时白发火,不怒自威,比起大喊大叫的怒火更加恐怖。
翟锦完全站不稳,身子微微偏移,险些摔倒在地。
江时白没有再看她一眼,连一丁点眼神都不曾施舍,十指紧扣许羡的手掌,牵着石化的她离开原地。
翟锦不敢回头,僵硬地站在原地,脚像是钉在地面,面色难看,寒凉的冷风里她的额头硬生生冒出许多汗,止不住颤抖。
半晌,在角落里看足好戏的杜元洲双臂环抱,闲庭漫步地从拐角走出,路过翟锦身边时,故意顿住。
他轻描淡写的开口:“翟锦妹妹,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哥哥没有老婆。”
“你加老江的,还不如加我的,你喜欢玩刺激,哥哥陪你啊!”
“唉!真是可惜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
说罢,他嘲笑般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他就知道翟锦在江时白手中落不着好处。
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荤素不忌的他才懒得提点。
男人嘲讽的声音犹如一记响亮的巴掌,翟锦闻言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大脑一片空白,手掌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地面,面上一片凄哀悲凉。
她不明白她的掩饰连江伯母都没有察觉,他们怎么都知道?
可她不甘心,凭什么一切都是许羡的,明明她比许羡更早认识时白哥。
而且时白哥为了许羡对她说话如此过分,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下。
另一边走向高尔夫球场的许羡时不时瞥几眼身旁从容不迫的江时白,半点看不出那张脸有一丝愠怒。
江时白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是我刚才太凶吓到你了?”
说着,他亲昵地捏了捏软弹的面颊,像是哄她一般。
许羡抿唇摇头,眼底闪着星星,有一抹不自知的崇拜。
她没想到江时白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吓到她。
想到这,许羡凑到他耳边,语气雀跃,“没有吓到我,江先生很飒,晚上奖励江先生。”
“奖励什么?”江时白感兴趣的挑眉。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