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胃口都不是特别大,吃了一轮烧烤后,许羡窝在半包围的藤椅里,慢慢悠悠吸着杯子里的橙子汁。
藤椅是双人座,江时白熄灭烧烤炉里的炭火,端着一碟车厘子坐到她身旁,将水果碟随后搁在旁边的小几上。
修长手指拈起一颗深红色的车厘子,表面滚动着几滴水珠,他动作娴熟地送到许羡嘴边。
许羡张开嫣红的嘴唇,毫不气地用舌尖将其卷入口腔,清甜的汁水迸溅,满意地弯了弯眸。
漂亮的眼眸像是一弯半月,莹亮的光彩在眼底流动。
江时白贴着她坐,长臂自然地搂住那截软腰,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她的腰窝处,暖房气温高,她早已脱下羽绒服,薄薄的棉麻布料挡不住掌心炙热的温度。
“乖宝!”
“嗯?”许羡咬着吸管应答,视线落在夜空中飘扬的雪花。
纷纷扬扬,被肆虐的狂风卷动。
江时白垂眸瞥了眼她平静的神色,斟酌片刻开口:“我替我妈妈今天莽撞的行为向你道歉,她带着翟锦来家里的目的不纯。”
许羡微微愣住,咬着吸管的牙齿微松,呼吸变得缓慢。
她其实并没有把温听云带着翟锦上门挑衅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江时白会这么在意,还和她道歉。
静默半晌,在江时白紧张的视线中,许羡放下手中的橙汁,偏过头看向他,轻易看出他眼里的忐忑不安。
两人对视片刻,许羡双手住江时白的脸,男人沉静的面容闪过一抹错愕,不等他反应,便听见耳畔传来女人甜软的声音。
“这件事和江先生没关系,该和我道歉的人不是你,而且我没觉得委屈,我可是胜利了呢!”
“再说了,江先生不是一直站在我这边吗?”
说罢,她淘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皮肤光滑细腻,但肉不多,不经意触碰唇边的一丝胡渣,有点扎手。
她今天一个人的面子都没给,倒是让她们两人吃了个闷亏,尤其是不怀好意的翟锦。
江时白回家之后的言语攻击不是他平日的处事风格,可见他无条件支持她。
她从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对于她不在乎的人,只要没惹她,她懒得搭理,自然不在乎她们的是是非非。
面颊的柔软和温热让江时白微微回神,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像是在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耳边的话一点点消弭,只剩下胸膛起伏的心跳声。
半晌,他哑着嗓子开口:“那江太太也不介意翟锦吗?”
他的声音略带几分醋意和失落,明明许羡没觉得受伤,他应该高兴才对。
可想法完全不过大脑,他莫名想问许羡对于翟锦的态度,试探她对他的心意。
上回在日本,她一点都不在意,那现在也是一样的结果吗?
话题跳得太快,许羡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真诚回复,“对于她觊觎你的行为,江太太表示不高兴。”
喜欢是一个人的权利,她并不能对此表示任何不满,也不会生气。
但觊觎就是越界,翟锦的意图太明显,她作为江时白法律上的妻子,当然不能容忍。
江时白听明白她的意思,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却没有变差。
他对她的要求很低,即便一点点地在意也能高兴大半天。
即便这一点在意建立在夫妻关系上,而不是内心的占有欲和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