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宁帮过我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
我沉思一会儿，抬头道“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他愉悦的笑了一声，眼中满是柔情。
“好，我先把条件放着，到时候再和你说。”
保健药的事情出来后，医院严格很多。
药的问题还没查出来，就查出一些口罩还有其他医用品是护士长联合外面的产家赚利润。
身正的人不怕影子斜，而那些做了坏事的家伙，连和人说话，都在心虚。
一开始还有人怀疑我，见我大大方方，慢慢的谣言也就散了。
几天后，慕淮宁的调查结果出来。
那一家的家属账户里，收到一笔来历不明的大款，经过多方查证，和医药科科长张主任有关系。
还有，他最近在临安市中心，全款买下一套房子。
张主任一个月工资顶多两万，又不是富户，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怎么可能拿的出那么多钱？
唯一的一个可能，是他收了回扣。
保健药的回扣。
慕淮宁事先没声张，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把其余的证据提交给警察。
警察来抓人时，张主任还在和我嬉皮笑脸。
“姜璠啊，你这个人就是太死板。听说你之前治病还得找人借钱。”
张主任有意无意的暗示我“其实那保健药也没那么害人，就是不小心出了特例而已……”
只要不是正规渠道的药，吃了便有可能死人，张主任利欲熏心，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我冷眼望着他“你觉得不害人，所以偷偷卖给病人，对吗？”
张主任见我不松口，死活不承认事情是他干的，打起哈哈来。
“我可没有说，只是私下和你讨论一下。”
话音刚落地，两个警察推门而入。
我瞧见张主任脸色一下白了。
警察拿出逮捕令，沉声道“你好，张先生，我是临安市公安局警察，现在你涉嫌参与诈骗，请和我们走一趟。”
外面全是围观的人。
这个时候，张主任还不肯承认。
他一直心存侥幸，觉得偷偷卖保健药这种事情，不会被发现。
如果不是那个患者突然出了问题，这些事情的真相还真有可能掩埋地底。
但既然出了事，他一定逃脱不了责任。
张主任被两个人押走，我从科室里出来时，之前几个说闲话的同事给我道歉。
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是张主任被开除。
他在仁爱待了十几年，如果没出这档子事，可以稳拿工资，退休后还有保障。
现在却还要吃牢饭。
科室里的人唏嘘，我只觉得张主任自作自受。
没过两天，我收到了升职的消息。
急诊科科长，工资涨了小几千。
医院的同事要为我庆功，等告诉我时，连酒店地点都定好了。
我有些疑惑，以前医院有人升职，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
同事高高兴兴拉着我过去，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请的人是慕淮宁。
恐怕这场庆功宴，也是她提出来要办的。
同事把我推到慕淮宁的旁边坐下，一众八卦的视线投过来，气氛暧昧。
我不由自主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