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歌正站在高处,看着不远处的热闹。
这时,白相柳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季如歌回头扫了他一眼:“明明我只是想帮助那些可怜的士兵们,我能有什么坏心思?这若是让人听到,还以为我想造反了呢。”
说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过去。
嘴里无声的骂了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
瞧瞧这话说的,换别人,她大瓜子上去了。
白相柳轻笑,也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可能让她不高兴了。
“我并无恶意。”
“你要是有恶意,还能站在这里?”季如歌白了他一眼。
白相柳又再次笑。
季如歌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笑笑笑,笑个屁。
抿了抿唇,背着双手看着远处那些人:“我只是想着多拉拢一些人,这样也多一些人保护我这里。”
白相柳听到这话,沉默了一瞬,紧跟着点了点头:“你这样想没错。”
季如歌瞥了他一眼看过去。
“那位皇子和郡主还有两三天的行程要到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那些人可能要开始刁难了。
季如歌听完后,面无表情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无论怎么着,都挡不住那些人要来作死,那就来吧。
谁怕谁呢。
“行吧,反正粮食那些全都种下了,大家也不忙了,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
白相柳抽了抽唇角,你这话说的,倒也是没错。
那些人,要是知道来到这里,面临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从京城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找虐。
被人摁在脚底下摩擦。
反正他不清楚那些人怎么想的,但是他挺期待看的。
……
“这就是北境?瞧着也不怎么样嘛,平平无奇,竟然也会被人称作罪恶之城?呵呵,真有意思。”
相隔几日,北境的城外出现一队人马,约莫有几百号人。
为首的是两辆巨大豪华的马车。
马车里面的人伴随着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扫了一眼,从鼻尖轻嗤一声,随后嫌弃的啐了一口。
讥讽的人从豪华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就瞬间将四周照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只瞧着他头戴镶嵌玉石的紫金冠,中央那颗翠绿的玉石幽深,周围细碎的珍珠环绕如夜空繁星环绕月亮,在阳光下闪烁着来自皇族豪气的光。
一身正红绣金的披风松垮的披在身上,锦缎上用金线绣着的金龙不怒而威,每一处都透着高调的奢华。
披风的领口一圈用的是纯白貂毛,红白相称,衬得这身打扮的人儿,贵气逼人。
仅仅只是这样,就令人移不开目光。
何况他腰间坠着四五块不同品相,但瞧着价值都不低的玉佩。
单一个拿出来就不低。
还有他手上戴着的玉扳指还有几个戒指。
主打一个就是行走的奢侈品架子。
此时他就负手而立,站在马车上,望着不远处北境城外的牌匾,眼中都是嫌弃。
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为何一定要自己来这里?就这破地方,也值当他一个皇子跋山涉水过来的?
果然,他不是父皇最爱的孩子。
“轩哥哥,北境城到了吗?”随着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后面的马车被人从里面打开。
从里面走出两个身材苗条模样精致漂亮的丫鬟,两个丫鬟穿着精致,若单独出去还以为是大户人家小姐似的。
通身的气质,令人想不到她们竟然只是个丫鬟。
随着丫鬟们,将车门从里推开,掀开帘子。
里面就走出来一位女子,乌发高耸,金步摇斜插在乌发中,垂落用米粒大小珍珠的流苏轻微晃动。
眉如远黛,顾盼生辉。眉心用珍珠点缀花钿,身着一袭粉色长裙,腰带以珍珠和玉石点缀。
娇俏又奢靡。
外披一件纯白色的白狐皮毛制成的披风,狐狸毛蓬松柔软,洁白如玉,即使在阳光下都带着淡淡的光泽,衬托着人儿更娇俏娇美。
脖间带着纯金挂着各色宝石搭配做的璎珞,中间坠着一个硕大的红宝石,在光线照应下,一闪一闪,分外迷人。
两只纤细的手腕上带着水头极好的玉镯,翠绿的颜色好似要将天地间最美好的绿色浸染在其中,灵气逼人。
手指上还带着好几枚戒指,其中一个蓝宝石最大,将她的手都衬得雪白如雪,美的很。
二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城外一些人。
实在是这二人的装扮太过显眼,通身的富贵。
就算是城中最有钱的,也没有二人如此张扬高调的装束。
赵鸿轩听到身后表妹的声音,耳朵微动,随后看了一眼。
这时,吴彤雪从后面的马车走了下来。
随着她下来,身后的人马上搬来毯子铺在地上,而吴彤雪就是踩着毯子出现在表哥的面前。
只瞧着她带着娇美又有一些俏皮的笑,出现在赵鸿轩的面前。
看着眼前漂亮的表妹,不辞辛苦,愿意陪着自己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
可即便如此,也从未听说她抱怨什么,反而时常安抚自己。
赵鸿轩对这个表妹就心软了不少。
刚才纨绔嚣张的神情收敛,反而笑眯眯的嗲这宠溺的目光落在吴彤雪的身上:“是啊,到了。”
吴彤雪听完后,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太好了,再不到,我真担心表哥身体还能不能受得住了。”说完,视线落在赵鸿轩的身上,带着几分心疼。
仅仅这个眼神,让赵鸿轩就颇为受用的很。
父皇不疼没关系,自己还有表妹呢。
“辛苦表妹了,跋山涉水陪我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还好,有表哥在身边,这些都值得。”吴彤雪柔声的说着,配上灵动的双眼,瞧着就有几分的可爱。
见她这般,赵鸿轩唇角勾起。
接着二人又分别回到马车里,坐下。
“进城。”伴随着他这话,马车再次徐徐前进。
而县衙另一边,有人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县衙的后院。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出大事了。”
严大人正在后院跟自家孩子切磋呢,穿着随意。
正指点在兴头上,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这瘪犊子,竟然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