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眼睛。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他们二人又惊又喜的冲到季如歌的面前。

    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眼前的孩子,虽然白胖了不少。

    可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孩子,没错,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郎儿的母亲迫切的卷起儿子左手臂,看到左手臂一块烫伤留下的疤痕后。

    激动的哭了:“这是郎儿,是我的郎儿。这伤疤是郎儿三个月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茶盏,一碗开水直接烫在他手臂上。虽然当时看了大夫,但是,但是还是留下了疤痕。”

    妇人说到这里,激动的很。

    手抓着郎儿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她紧握着郎儿的手臂,抬眸看着自己的孩子:“郎儿,是娘,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有看好你,我的郎儿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娘,娘真的活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孩子回来了,这是好事。你快别这样说了。”四周的邻居纷纷上前劝说。

    在众人的安抚下,郎儿的母亲情绪才算好了一些。

    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情绪激动。

    但在场的没有人笑话她。

    只是安抚她的情绪。

    随后又忙着要带孩子去见自己的奶奶。

    只是孩子却拒绝他们,一直抗拒,小手紧紧抓着季如歌的衣领。

    见他们还要把自己带走,小嘴一瘪,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看的人心揪扯的疼。

    季如歌见状,安抚着孩子的情绪,然后将郎儿可能因为受惊吓,病了一场后就失去了记忆。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所以他现在这副样子,并非是故意的。

    而是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郎儿的父母也是很惊讶。

    然后仔细看着自己的孩子,嘴唇哆嗦,很是伤心。

    他们轻抚孩子的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的孩子如今失去记忆,忘记他们。

    现在更是抗拒与他们亲近,这痛苦,令人痛彻心扉。

    如同割肉般的令人痛苦。

    季如歌见状,低声对着怀中的小孩子说了几句。

    接着抱着孩子去了棺木前认认真真的磕头。

    对着棺木喊着:“奶奶,孙儿回来了。”

    听到这话,那对夫妻几乎流干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娘,娘你听到了吗?郎儿回来了?您一直牵挂的孙儿回来了?他健健康康的回来了,娘你放宽心吧。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守着郎儿,不会让他再丢了。”

    “婆婆,儿媳知道您最在意的是郎儿。您在天有灵就来看看,郎儿回来了。他很好,真的很好。”

    两口子一左告慰一右的跪在郎儿的中间,对着灵位哭着告慰。

    在场的人听了,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唉,这画面看一次哭一次呢。

    “对啊,老婶子。你孙儿被人救回来了,不但回来了孩子也吃的白白胖胖的。瞧着也没受什么罪,您啊就放宽心吧。以后咱们都会多加照顾,您可别担心啊。若是泉下有知,您就好好保佑他们平平安安的……”

    旁边的邻居们都跟着齐齐说话。

    看了一会,大家也没有继续逗留。

    他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也不好一直留在之类。

    等人都走了之后,郎儿转身又去找季如歌。

    他对那两个说是自己爹娘的人不排斥,但是他更喜欢眼前的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身上香香的,还会拿出好吃的东西给他。

    他觉得姐姐是仙女啊。

    等二人情绪稳定之后,季如歌询问他们对以后的路有什么想法吗?

    二人一听,神情茫然。

    有什么想法?

    还有什么想法?

    他们只想守着孩子,再也不分开。

    “我听说你以前是玉雕师?”在来的路上,季如歌就从那些热情的邻居中,知道了这一家子的情况。

    男的是玉雕师,因为玉雕手艺很厉害。被同行妒忌,偏巧那同行朝中有人,就做局陷害了他。

    那擅长玉雕的手被打断后,人也被全家流放了到这里。

    提起自己的身份,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暗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他的手被打断后,又被关进大牢里,耽误了许久。

    加上后来又被流放,一路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他的手已经不是正常的手了。

    一个正常人的手都不是,又怎么能再做玉雕师?

    他现在的手,都控制不住的手抖,只能基本生活。

    “我可以治好你的手,让你恢复以前。但是前提是以后你成为我的玉雕师,好好发挥你的实力如何?”

    一个断手而已,她刚才观察过了。

    当初打断手,骨头没有接好,错位了。

    自然恢复起来就不是很好,只要将手重新敲断重新接好,再用灵泉水,绝对比原装的还要灵活。

    “你,你能治我的手?”男人听完后,猛的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季如歌。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妇人也惊住了。

    “嗯,可以。不过我想说明一下,你的手断的时候并没有接好,所以你的骨头是错位的。若想恢复正常需要重新敲断矫正……”

    “啊?那,那岂不是很危险?也很受罪?”不等那人开口,妇人先是不忍心了。

    断骨之痛她虽然没有感受到,但是也知道那滋味并不好受。

    当初夫君他断手后,接连几日都是彻夜难眠,哀叫不停。

    “你没说错,但是恢复的几率也很大。”季如歌的视线落在男人一直藏在衣袖下的右手,继续说道:“断骨矫正恢复正常还是继续让自己的手畸形?随着时间越久,他的手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这样你也愿意?“

    妇人听完后,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办?

    “夫君……”

    “你有几成把握?”男人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看向季如歌。

    季如歌勾勾唇:“八成。”

    其实很想说十成十的把握,但是这个可能对方觉得自己说大话是个骗子。

    所以她含蓄了一下,说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