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府上一团糟,结果四邻旁边却放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的很,引来不少路过的人好奇围观。

    直接把黄府的人气的不轻,但是又不好上门骂什么。

    人家心情高兴放了鞭炮,他们黄府这会要是去闹,指不定又要被人骂仗势欺人等等了。

    所以,即便听见了鞭炮声,也只能当做听不见。

    至少现在,黄府乱了,大人被人行刺,重伤。如此严重的伤,今后都废了。

    怕是以后想再有往日成就,已经不可能了。

    那么他们这些人怕也是免不了会落个被发卖的下场。

    所以,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然就断了自己的路不是?

    这般想着,在场的人都不吭声了。

    ……

    将军府

    马德祝伤口疼的很,一整晚上都没睡安稳,总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

    那视线让他自己很不舒服,但偏偏自己又醒不过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觉,反倒是整个人累的很。

    好不容易醒来,他整个人就疲惫的很。

    睁开眼睛,就发现眼前挂着什么东西。

    他挤了挤眼睛,重新睁开,这一看整个人惊惧的嘴里发出嗷呜惨叫声。吓的从床上翻滚下来,直接又是重创到了伤口上,疼的他嘴里再次发出凄厉的叫声。

    “啊……”

    “不好,将军出事了。”守在门外的护院,听到屋内传来的惨叫声,慌忙推开门去看。

    冲进去就瞧见将军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浑身都还捆着绑带,手脚还被木板夹着,全身不能动弹。

    这次又摔下,只怕胸口那断裂的肋骨又是重伤了。

    “将军你怎么摔下来了?”护卫等人忙上前搀扶将军,就要把将军抬到床上去。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将军床上悬挂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吓的他们也是连连后退了几步,又一次把将军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将军没有发出惨叫声,因为人晕过去了。

    将军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管家的被人喊来的时候,看到将军床上挂着的东西也是吓到了。

    可以想象,将军睁开眼睛看到这么血淋淋大眼珠子就在眼前,是怎样的视觉冲击。

    将军没吓尿,都算他胆子大。

    听说将军吓的从床上翻腾了下来,后来护卫那边扶起来也吓到了,人再次摔倒。

    可以说是两次重创了。

    管家听的都麻木了。

    最近将军是怎么回事?怎么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好的事情?就好像什么倒霉事都摊上了,该不会流年不利吧?

    这么想着,管家的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管家,不好了不好了。黄大人那边出事了,据来传话的人说。黄大人昨晚被人行刺,眼睛被人挖了,舌头也没了,还有手脚也都被废了,还有,还有那个地方也被人砸碎了……”

    负责传话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的,大声的说。

    他这说完,直接就把在场的人给定在了远处。

    一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你,你说什么?”管家也是愣住了,视线落在传话的下人身上,不确定的让对方重复一遍。

    那下人也没含糊,又重新说了一遍。

    不知想到了什么,管家猛然想到将军房内出现的那两个眼睛。

    难道?莫非?该不会……就是黄大人的吧?

    “那眼球吗?”管家表了脸色,急忙问身边的人问。

    对方愣了一瞬,随后开口:“不是您让扔出去的吗?”

    “扔哪里了?”

    “正好看到有倒夜香的,我直接丢恭桶里了。”

    管家表情僵了僵,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整个人都……

    说到这里,深深叹口气。

    随后告诉传话的:“黄府的人呢?”

    “还在外院等着呢。”

    “你让他先回去,就说将军受到了惊吓,人还在昏迷着。等醒来后,我再告诉将军,”下人听后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就朝着外面走去,将管家的话传过去。

    管家这会又去请冉夫人,将军这伤大夫来看了,看了都是叹气。

    这原本就是重伤,现在伤上加伤,肯定是不行的。

    原本修养三个月左右,现在没个半年就别想起来。

    而且是一点都不能挪动了,不然,人都废了。

    马德祝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

    什么?原本三个月,现在要半年。

    而且还不能动一下,那他身上还不得生蛆啊?

    想到让自己变的这么严重,那挂在自己床边的眼珠子,就气的磨牙。

    “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老子绝不会放过他。”马德祝气的磨牙。

    管家在旁边欲言又止。

    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样子,马德祝眉头竖起,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有什么话要说?吞吞吐吐的?”说完,还很嫌弃的扫了一眼对方。

    管家只好低声将黄宏义身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马德祝。

    马德祝听完后,整个人都惊住了。

    震惊的歪着头看着管家,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分开我听得懂,为什么放在一起我听不懂了呢?

    什么眼睛被挖,舌头被割,手脚被废,就连传宗接代的地方也被人捣烂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听完后,后背都窜起一股子冷汗。

    “有没有抓到人?”马德祝愣了好一会,开口问管家。

    管家摇了摇头:“对方悄无声息的,没有闹出一点动静。还是早上黄大人从床上摔下来发出的动静,才引起外面的人。”

    听到这里,马德祝后背窜起一股子冷汗。

    这到底是什么人?下手如此狠?

    活生生的一个人,把人折磨成这般?

    死不了,但活着生不如死。

    “黄宏义绝对看过此人。”稍后,马德祝笃定的说道。

    管家诧异的看着将军:“将军何出此言?”

    “黄宏义定然是见过对方,也与对方说过话且还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以,他才被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还有手脚都被废了。这样就算凶手站在我们面前,他一个废人也无法指证。”

    管家骇然,惊诧的看着马德祝。

    将军,你开窍了?竟然想到这么深层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