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冲动,真的,听我的。我这人赚钱有一手,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赚。”就怕季如歌一时冲动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的白相柳,这会也顾不上自己矜贵阔少的样子了。

    伸出尔康手,急忙劝阻季如歌,快停止这可怕的念头。

    “那些银子如果没了,整个北境都乱了,到时候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见季如歌毫不在意的样子,白相柳深吸一口气,分析利弊与她说清楚。

    然后想了想,似下了某种决心:“你要是真想要那笔银子的话,不如等到开春后,北境与京城的路通了,他们押送银子去京城的路上你再动手。”

    季如歌听了这话,眉头一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相当的不错。

    “咦,你说的这个主意不错。银子只要出了北境,在路上丢了,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季如歌拍手,冲着白相柳竖起大拇指:“可以啊,白兄。若是我成功截获那笔银子,我给你个大红包。”

    “罢了,我怕自己没命享受。”白相柳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季如歌听后却是笑:“没那么严重,你忘记我的实力了?”

    白相柳:“……”就是见识过才觉得可怕。就怕你一个激动,把整个朝都给整没了。

    “收着点,你的能力太逆天了。一次两次或许不会被人发现,但是难保不会被人怀疑。你这村子怕是要不了多久瞒不住了,那你手中的大笔钱财如何解释?要知道当初你们是被抄家流放出来的,你手中有那么多不便见世的东西,对你很不利。”

    白相柳凝眉,神色很认真:“你要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很简单,谁怀疑谁证明。我手里有多少东西,与他们何干?没心思最好,有心思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

    “那要是朝廷那边派人来呢?难道你也要都杀了?如果是这样,就与谋逆无二……”白相柳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季如歌说。

    “那又如何?若真是如此,便是颠覆了又如何?”季如歌浑不在意。

    白相柳却是身形一震,错愕的看着季如歌嘴巴张了张:“你,你不会,真,真有这想法?”

    “如今的朝廷有什么值得你眷恋的?是皇帝的昏庸无能?宠奸臣除忠臣?还是那些贪官污吏将这个国搅乱的如窜稀的屎?你看看这北境,是有多少被蒙受冤屈流放来的忠臣?他们一心为皇上为百姓,最后落个什么结局?还有那些被害死的忠臣,他们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个国早就乌烟瘴气,不成气候了?”

    季如歌摇头,眉眼间都是嫌弃,恶心的很。

    白相柳听后沉默了一瞬,想说什么,发现无话可说。

    毕竟,季如歌所说的都是实话,目前整个大周都是如此。

    “一群搜刮民脂民膏的混蛋玩意,有什么可害怕的?”季如歌轻呵一声:“等着,我要将所有贪官那些的银子全都薅秃,看他们还怎么奢靡生活。还怎么嘲笑底层百姓的苦……”

    “你这想法挺宏大,就是……操作起来可能会有点难。”白相柳在旁边,比较冷静的说了一句。

    季如歌却是笑着摆摆手:“这种说了就影响心情的话就不说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白相柳见她这样说,也知道她的性子,不是自己劝阻就能听进去的。

    “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小心为上。村里的人都很在意你,重视你,俨然是把你当成主心骨了。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是不是?”见自己劝不动,白相柳换了个方式,把村子里的那些人搬了出来。

    想来,她应该会因为村子里的人,注意一点安危。

    听白相柳说起村子里的人,季如歌唇角微勾,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嗯,他们都很可爱,我很喜欢。”

    有谁不喜欢懂事,服从性很好,三观又正的一群人呢?

    反正她就很喜欢,觉得自己的照顾没有辜负。

    以后她还要多弄一些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一群人。

    真若是那些人容不下他们,那就反了又如何?

    重新建立一个有信仰,民族有希望的地方。

    总比现在藏污纳垢,昏庸无道的朝代要强。

    百姓过的水深火热看不到,只看到互相的争夺,贪官污吏的豪夺百姓的血汗等等。

    这是一个混乱,没有人性的朝代,没有最好。

    白相柳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来,唇动了动,最后说道:“我只有赚钱这块比较厉害……”

    “那你就放手去做,明年开春之后施展你的拳脚,放开大胆的去做。”季如歌很好看自己这个盟友的。

    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对他说。

    白相柳点了点头。

    二人聊着,不多会就出现在了村子里。

    白家人瞧着白相柳的气色还不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虽然不知道村外什么个情况,但是北境是个什么处境,他们也是见过的。一直都担忧老三在城中有没有危险。

    现在瞧着,倒也放下心了。

    “没,没事就好。”白父仔细打量了一圈,见并无什么异常,点了点头。

    白相柳笑着解释这几日在城中盘账比较忙,所以才没空过来。

    “可是前两日你身边的管事赶到村子里,找季姐姐询问你的行踪是怎么回事?”白嘉瑜可没有忘记这件事,开口询问。

    白相柳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我临时有事去别的地方,没告诉钱管事,所以他误以为我来到了这里。”

    白嘉瑜歪了歪脑袋,是这样的吗?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就被白相柳打断的思路。

    将一块雕琢好的玉递给他:“喏,这是哥哥找人给你刻的生肖玉,你收好。”

    “谢谢三哥。”瞧着三哥手中递过来的玉,白嘉瑜眼前一亮随后对着他连连道谢。

    “我是你三哥,何须道谢?”若不是当年他顶替自己,在矿场受罪的可是他了。

    这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