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有人要买,嬷嬷的脸瞬间阴转晴。

    还以为自己会被白嫖,结果对方还个讲道理的,竟然愿意出价买了回去。

    当即脸上的笑容笑出菊花,满意的看着季如歌:“姑娘是个懂规矩的,我这里虽然卖了基本不能赎身,但谁让我善良呢。这样吧,也不找你多要,两人一千两。”

    一听这话,季如歌转身就朝着门外走。

    周扒皮,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也好意思说自己善良?

    你能说的下去,我听不下去了。

    “诶诶诶,姑娘别走,别走啊。”瞧着对方起身就要走,嬷嬷急了。

    急忙招呼着,让她别走。

    “这二人当初我可是下了血本买的,总共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不等季如歌开口说话,一旁的几个少年听了,直接朝着嬷嬷呸了一声:“二十两银子,你现在要一千两,有你这么不要脸开价的吗?”

    “hei,tui。”

    嬷嬷急忙解释:“买她们的确是没花多少钱,但是这几个月里,她们在我这里可是有吃喝的。”

    “你这里是有龙肉还是有什么?几个月里,能吃了快一千两的银子?再有。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两个人像是吃好喝好的样子吗?”季和畅看到这里,直接就气笑了。

    被指着的那母女二人,身形消瘦,脸色蜡黄,风一吹就能吹跑的那种,瞧着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嬷嬷的脸皮抽了抽,接着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可她们打砸了我这坊里不少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损坏不能用的。”

    说到这里,她就显得很有底气,脖子梗的很高,冲着在场的几人说道。

    “你要是不胁迫人家,会打砸东西?明明进来是好好的人,到你这里一个疯了,一个癫了,你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开出一千两的价格?我看你头上那不是嘴,是屁·眼,满嘴喷粪。”

    师传自家阿姐嘴毒的季星洲,骂起人来,也是毫不气。

    可以说是得到了季如歌的真传,骂的是真脏啊。

    季如歌在旁边就看着季星洲稳定发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不错,孺子可教也。

    学到她真传几分,可以,可以。

    嬷嬷被他说的一愣,随后颤抖的手指着他:“你,你,你……“

    说了半天,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因为气的太狠,手抖成帕金森。

    “难道说的不对吗?你就说这两人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正常的?是不是一开始就是疯子,对人又打又骂的?你不要说谎,说谎你儿子没屁··眼。”

    “你,你!”听说自己被诅咒生儿子没屁·眼,嬷嬷气坏了:“你诅咒我?”

    “你自己干什么缺德玩意,竟然还好意思说是别人诅咒你?我就不该说你生儿子没屁·眼看你这个年岁,就应该死无全尸!”

    “你敢再说一遍。”嬷嬷被气狠了。

    “啧,你这种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那我就再说一遍,你就应该死无全尸,听清楚了没有?没听清楚,我再给你多说几遍。”

    “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嘴巴长在你身上。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我看出来了。你们这些人今天就不是来赎人的,是来找茬的。真当我这红袖坊是个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红袖坊的主子是谁。”嬷嬷气狠了过后,大概脑子清醒了。

    然后眼神不善的扫了一圈这几个人,接着就开始摇人。

    眼睛落在季如歌还有季星洲这几个人的身上:“小娼妇,还敢在这里跟我叫板。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今个你们一个都别走。男女老娘我都要留下,看你们怎么办。”

    说完,冲着季如歌他们得意的一笑:“若是你们现在说点好听的,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们找点不错的人恩宠,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季星洲的脚就上去了。

    直接就踢人,嬷嬷那脸上得意的笑容还在脸上,笑容却凝固了。

    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被人揪扯着,她疼的脸上一白,然后整个人朝后废了几米远,然后重重的撞到台阶上,后腰遭到重击。

    她似乎都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自己的腰好像断了。

    疼的她,嘴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老东西,就凭你也敢羞辱我阿姐?找死!”季星洲满脸寒霜,拎着旁边的凳子就要踹人。

    季如歌却是将人按住了:“别那么冲动,万一把人打死了。”

    ”对对对,不能打死我,我后面有人。“

    “你把她打死了,不就成全她了吗?生不如死不好吗?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季如歌接下来的话,让嬷嬷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惊的瞪大眼睛。

    这是人能说的话?

    怎么叫打死才成全她?

    季如歌这个时候,从袖中摸出两只手套给自己套上:“今天我在风月楼的时候,瞧见大厨正在做烤鸭。那烤鸭烤出来后,油光蹭亮的,最重要的是他那一手好刀法,将烤鸭的皮片的很薄,大小均匀,着实令人眼热。我在想,有机会我也试试……“

    季如歌说完,视线落在那嬷嬷的身上:”不如就从你身上试试?“

    嬷嬷瞬间惊恐的瞪大眼睛:“不,不,你别过来。”

    她害怕了,她惊恐了。

    她这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如此恐怖?

    “你刚才不是很笃定会将我们拿下,想来是做了什么手脚。你说,会是什么什么呢?”季如歌低头看着手中的刀,朝着桌子轻轻一划。

    桌子马上分裂,可见锋利的程度。

    看到这一幕,嬷嬷惊住了。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说。

    季如歌视线落在旁边围着自己的那些打手身上:“那你们愿意说吗?坦白从宽,抗拒会死哦。”

    明明是笑的,可是在场的人却是感觉到了对方笑容里带着的杀意。

    他们浑身一听歌机灵。

    有个胆子小的,直接冲着季如歌滑跪。

    “是香料,刚才扭送这二人来的时候,嬷嬷在身上放了香料。这香料挥发后,会让人暂时失去力气。”